周晚意被亲得七荤八素的,都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含糊点头。

而后身上一凉,薄被被掀开,他整个身子压上来,滚烫,梆硬。

他们紧紧拥在一起,在这略微回暖的春日里,攀登极乐,大汗淋漓。

? 103、口红印

十八岁的周晚意并不知道, 在七年后的今天,她会和亲手撕下来的那张证件照上的少年共用一块红布,拍双人的红底证件照。

宣誓的时候, 江厌站在台上,一双本就深情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晚意,唇角的笑从一开始就没停过。

二位确定了吗?”登记处的大姐推了推眼镜,再次询问。

“确定了。”周晚意笑着点头,指腹在江厌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确定了。”江厌也温声道。

大姐又看了下二人的神色, 确定不是一时冲动后,“嘣”地一声盖了个章, 然后将证件发放给他们。

登记处的大姐熟练地换上笑脸,“祝二位新婚快乐, 百年好合!”

“多谢。”

因为沉迷情,欲,俩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快到四点钟了,所幸流程不复杂, 里面的工作人员办事也很利索, 踩着下班的点将手续刚刚办好。

民政局外面,夕阳刚好退到高楼之后,浅橙色的霞光晕染了大半边天,路边的灯光已经亮起,整座城市正在进入喧闹繁华地夜世界。

走到车里, 江厌拿出手机将两本红本本凑在一起拍了一张照片,小心收起来后又对着手机摆弄了很久。

周晚意经过昨晚和今天中午这一遭, 现在已经累的不想讲话, 人瘫在副驾驶上装死。

江厌也没打扰她, 摆弄晚手机后就帮她系好安全带, 然后把车内窗户全部锁起来再打开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后方才将车慢慢地驶入晚高峰的车流里。

江厌开车地技术很好,周晚意靠在椅子上安安稳稳地一直睡到了家门口。

“醒醒宝宝,”江厌绕到副驾驶前,虎口穿入周晚意尖瘦地下巴,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软嘟嘟的脸颊。

“好困,”周晚意揉揉惺忪的睡眼,很自然地将双手搭在了江厌的脖子上,“昨晚和今天都没休息好……老公你抱我回家吧。”

她无意识地撒了娇,甚至无意识地叫了他老公。

江厌眼帘微低,喉结也跟着滚了滚,“再叫一声老公,我就抱你回去。”

“老公……”

红唇被吻住,他轻笑着散漫地应了声:“嗯,老婆。”

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很刻意地强调着身份。

他本人也像个索取无度的小孩儿一样,沿着周晚意的唇瓣一遍一遍地碾,干枯玫瑰色的口红将薄唇晕染得绯红,就连唇角都带了丝不正常的欲色。

但幸好这边是一户一入的别墅区,俩人在院子里接吻也没人看得见。

夜深燕归巢,扑得树影不断晃动,将夕阳落在地面上的剪影一点点撕碎。

江厌长臂穿过她的腿弯,很轻松地将人打横抱起来。

院子里鹅卵石铺砌起来地路有点不稳,周晚意颠着颠着忽然就醒了神,打开门之后江厌把她放在沙发上,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他停了下,又把客厅地窗帘拉上,补充道:“只要不是太难的菜式,我应该都会。”

周晚意眨着眼睛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定了几样最平常不过的家常菜。

江厌挑眉,“今天领证,咱就吃这几个?”

“我不想你太累。”

周晚意坐起来,伸手用指腹一点点抹掉他唇角染上地口红渍。

柔软地指腹一点点在冰凉的唇瓣上打圈,来回摩挲,口红晕染了整片薄唇,周晚意极具耐心地擦了三分多钟。

只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江厌又坏心眼地将她的手捉住,然后再次将唇覆上。

这回不再是唇瓣与唇瓣之间的浅触,男人灵巧的舌尖一点点沿着她的唇线描绘,像个顽皮且探索欲旺盛的孩子,亲吻,然后再分离,再亲吻,再分离。

周晚意被亲得满眼春水,指着他刚擦干净又染上口红渍的唇瓣埋怨道:“又弄脏了……”

江厌勾唇浅笑,“没关系,就当盖章了。”

周晚意还是要去擦口红印记,江厌抽了张纸递到她手心,手却不放开,带着她一点一点地将唇瓣上的红印全部擦拭干净。

整个过程极其缓慢,慢得周晚意指尖都忍不住要发软。

浓密的眼睫飞快地颤了下,她忽然问他:“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亲亲啊?”

“哦?”江厌扯着她还没来得及放下去的手,将人带的更近了些,“亲自己的合法妻子不行吗?江太太?”

“……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晚意松了松发软的手心,经过活动后血运短暂地回归,指尖像是被细针扎过一样疼。

她说:“好像我们没有在一起地时候,你也经常亲我,江医生那么高冷禁欲,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会重欲的人啊。”

这个问题江厌确实从来没有在意过,他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好久,唇角才重新染上笑意。

他捏了捏周晚意的脸颊,力道并不算重,夹着笑腔道:“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好亲吧。”

周晚意一愣,这算是什么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