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万籁俱寂,龙殿中烛光摇曳。
伏?独自坐在案前,专注地翻着几本书,不过,他翻的并不真的是经书,而是经书底下几本露骨的春深册。
每次那罗耶来的时候,他都在看经书,只是,那几本经书底下压的却是胆大包天的春深册。
此时,他一边饶有兴趣地翻页,一边在肚子里咕嘟着蔫坏的水。
他在书中发现一种花,这花只在云潭之中盛开,名为童子欲莲,其莲子剧毒,有解也无解,只是解的方式独特,不解则死路一条。
苍天有眼,还有这种好事。
伏?心领神会,阖上书,转到床上安然睡去。
……
次日,那罗耶没来,伏?已不在殿中。
他上下寻遍了耆阇崛山,并未寻到书上说的童子欲莲,不过,耆阇崛山附近的山有这么多,总会有一座山里开着这种莲花。
伏?跋山涉水,不知总共寻了几座山,最后,还真叫他给寻着了。
那时,天已经黑了,秋月玲珑。
伏?蹲在一泓云潭之前,盯着那些朵童子欲莲,冁然而笑,道。
“欲莲,欲莲,你们真会躲,害得我好找。”
他使用法力,将那些童子欲莲的莲蓬一支支斩下来,握在手里,问:“我白天翻山越岭,已经付出艰辛,假若今夜不能修出个‘正果’,这就不合佛理了,对不对?”
言罢,他不疯魔不成活,当真将那些莲子逐个扒出来,一颗一颗吃进肚子里。
可惜,不知是因为他肚子里有佛心,还是因为他的唾液解毒,吃完竟然连点反应都没有。事实上,他不是没有反应,只是他的真身庞大,反应得慢。
等他翻山行过百里,回到耆阇崛山时,已是两腿软得连站都站不直了。
届时,那罗耶还在殿中没有离开。
忽地,殿门被推开了,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趔趄着走进来,倚在门上喘气。他的玄锦百兽袍凌乱地散着,滑落到肩峰下面,露出里面的雪色亵衣。
那罗耶看向来者,还没开口说话。
伏?先抬袖打断他:“等我……喝口水先……”
他步履不稳地迈向殿向,直奔茶几,他可是吃了一整个云潭的欲莲莲子,现在浑身烫得像火炭,再不赶紧喝水,不等与那罗耶做什么,自己就先要蒸发没了。
喝了壶中的水,伏?尤嫌不足,转眼看到缸中的水,也将缸里的水喝尽了。
那罗耶无言地站着,看着这荒唐一幕。他是十法界的一切见者,自然知道伏?去了哪里、做过什么。然而,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只要是伏?想做的事,即使是神是鬼也拦不住他。
伏?喝完了水,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那罗耶。
他的金眸氤氲着,这是尤为顽劣、坏、痴狂的一双眸,此时此刻,这双眸正是鹯视狼顾,直挺挺地打量着那罗耶。
其实,伏?不是没有纳闷过,六界众生,唯独让他有如此强盛欲望的一具身体,为何偏偏是一尊佛?不过,既然是他想要的,就要先得到再说。
伏?动了动,朝着那罗耶走过去。那罗耶站在原地,没有动,沉默地看着伏?离他越来越近。
直到两人近在咫尺之时,那罗耶终于低首认命。
伏?神色骄劣,惯会得寸进尺,对他道:“我无药可救了,用你的身体渡我吧,那罗耶。”
第164章 164.万里无云万里天
伏?断定了那罗耶无法拒绝。
他这行径,好比在树上摘到了一个喜欢的软柿子,因为喜欢,便天天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捏,非得这软柿子捏得烂在手里才罢休。
伏?摸着那罗耶的颊侧,触感好似细腻的藕,指腹沿着对方棱角分明的颌骨往下去,在唇峰处堪堪停下了。
他慢慢地凑近那罗耶的唇,碰着柔软的唇珠。那唇珠微微一颤,往后让了半分,伏?跟着往前追,伸出舌尖,一点点地舔湿了那道干涩的唇缝。
伏?此时烫如火山,舌尖也烫着,吐息也烫着,不由自主地发颤,却还是极慢地舔着那罗耶的唇,不知到底是在折磨对方,还是在折磨自己。
这过程漫长煎熬,佛香都在不知不觉中燃过了小半截,那双干涩的唇好似要被他舔得融化了,越来越软,越来越湿,只要稍稍一顶,就能轻易将两唇启开。
他顺水推舟地探入唇齿间,叠上对方湿软的舌,一点点地揉着,推着,碾着,反复拨弄那一瓣红莲华,堂而皇之地亵渎。这唇舌推弄的动作亦缓慢极了,一种酥麻感徐缓地攀上来,深深地战栗着向他的浑身蔓延。
受莲毒所致,伏?的两眸潮湿,连头发不经意蹭过肩颈都害得他打颤。他深深地喘息着,有如被捞出来扔在沙子里的鱼,攫取着周遭干热的空气。
他的指尖碰上那罗耶的佛衣,掌心抚过佛衣的暗纹,手指一蜷,把佛衣揉成一团,轻轻往下一拽,庄严的佛衣就掉在了地上。
那罗耶没有回应伏?,只是默然垂眸,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
伏?有点后悔吃那么些欲莲莲子了,他翻山越岭地回来、没遇着那罗耶时都还算能自控,但现在绝对不算能了。若说欲莲莲子是一剂剧毒,则那罗耶的肉体是致命毒引,是比剧毒本身还要更毒的存在。
他压着喘息,指尖滑过那罗耶的背脊,落到他的腰上,顺势环住了那罗耶的腰身,收紧双臂,将对方一寸寸收进自己怀中。
两个人的肉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上了,身高相差无几,稍地停顿了一下,用身体去缓缓地蹭对方,缓解着自己欲火,慢慢吞吞,将胯前布料磨得湿了一片。
其实,伏?这会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本能地往那罗耶的怀里蹭,对方是点燃他的欲望的火坑,而他身不由己地往火坑里纵身。
他的指肚微微用力,指节发白,手指扣在那罗耶的腰侧,隔着一层中衣摩挲在对方腰胯间,衣服在蹭动中传来安静的窸窣声。他的玄锦百兽袍从左侧肩上滑落了大半,叠下来,挂在左侧臂弯上,名贵锦绸被揉蹭得满是褶皱,雪色亵衣也被蹭得敞开,凌乱着露出了当中白玉般的胸膛。
他的身体太烫了,太敏感了,即使只是这么不疾不徐地磨蹭,也还是爽得一颤一颤。然而,这于欲莲莲子的毒效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他的体肤反倒更烫了,白玉皮肤上烧出了浅淡的红粉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