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穿着的夹袄领子并不太高,只挡住了少少一部分脖子,故此,她脖子上斑驳的痕迹便露了许多。
只看林绣脖子,金花便猜得到,熊青山也着实过了些。她略略调侃了两句,便见林绣迅速从脸红到了脖子上,不止如此,她还恼羞成怒地去瞪熊青山,而熊青山的反应,却也让金花放下心来。
下意识的习惯,是平日里一点一滴养成的,小两口下意识的举动便透着几分默契,可见这几日他们没怎么出门,在家过的很是和谐。
金花放下心,又同两人说了会子话,便起身告辞,林绣挽留了几句,见金花坚持,便与熊青山纷纷起身,将金花送到门外。
大门外,看着熊青山,金花语重心长地说道:“青山啊,你这些年过得也不易,但万事有度,切莫伤着了。”
她倒不是怕伤着熊青山了,老房子着火,她只怕他索求无度,伤到了林绣的身子。
一句话,说的林绣双颊再度爆红,熊青山却是认真地点点头,“多谢金大娘提醒,我记住了。”
金花满意地应了一声,摆摆手让两人回家去,她自己则是转身向着自家而去。
……
送走金花,转身回了院中,林绣看着神清气爽的熊青山,再想起身子犹有些不爽利的自己,她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事儿,这几日你是别想了!”
熊青山:“!!!”
熊青山如遭雷劈,他惊愕地看着林绣,但片刻后,还是说道:“对不起绣儿,我做得太过了,你罚我也是应当的。”
林绣哼道:“算你还有些良心。”
她又坐下,熊青山跟到她身后,殷勤小意地给林绣捶着肩膀,他力道控制得正好,舒服得林绣在暖阳下昏昏欲睡。见状,熊青山道:“还是回屋睡一会儿吧。”
夜里睡得太晚,哪怕早晨醒得晚,但这会子还是困,林绣便没反驳,她打着哈欠起身,回屋后拍拍床,“你先给我将被窝暖热了。”
她以前从未这样过,但眼下身子不舒服,被窝里又凉,她便拿乔起来。
“哎!”
熊青山欢快地应着,飞速地除了鞋子外衣躺进被窝里。他火力足,不多时,被窝便被他暖得热了起来,熊青山这才给林绣让出地方,看着她穿着中衣躺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合上不过几息时间,呼吸声便变得舒缓下来。
(第74章 暖床小伙(二更))
第75章 树规矩
被窝被熊青山暖热,林绣便上床小睡,待她小睡醒来,听着院中传来一声声的劈柴声,她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只感到内心一片宁静。
外面熊青山还在劈柴,斧头劈开木头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不算太过密集,却也极有规律。林绣静静地听着,也忘了熊青山办出的那些子糟心事儿。
躺着发了会儿呆,她便起了床,拿着针线坐到外面,准备伴着熊青山的劈柴声,绣些小东西。
见她出来,熊青山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抬手抹了把汗,回头看着林绣道:“睡醒了?”
林绣点点头,见他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不禁皱眉道:“穿的这么少,当心着了凉!”
熊青山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儿。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怕睡得多了夜里便睡不着了。”林绣回着,在她睡前坐的小板凳上坐下,将针线奁放到腿上,开始认针。
看她绣东西,熊青山才想起一件被他遗忘的事来:“对了,你还有个包袱在呢。”
林绣:“???”
熊青山已然放下斧头进房去了,不多时,林绣便见他拿着个小包袱出来,那褐色的包袱上还绣着朵小花,确实是她的,只不过……
“这包袱怎地在你这里?”林绣还清楚记得,这包袱,是她刚除孝没几日,去西杨村带的。她从西杨村回家时,在三岔子河边见两个捉鱼的小孩儿失足滑落水中,她救人时也意外落水,若不是恰好有熊青山经过,她那时便要一命呜呼了。
只是当时她满心颓丧,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包袱,等后来想起时,却是怎么找都没找到,谁承想,竟是在熊青山这里。
“我从地上捡起这包袱便要去追你,谁料你走得太快,等我追去时,已然看不到你了。我又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只好先将包袱拿回来。”
“……”
林绣默默地接过包袱,想了想,补充道:“那日,真是多谢你了。”
谢他恰好在,谢他及时将她救了上来。
面对着一本正经的林绣,熊青山却是有些不自在,他摸摸鼻子,道:“没什么……我若不是恰好在,又怎么会娶到如此娇妻呢?”
“忒不正经!”林绣啐了这浑身不正经之人一口。
初次见面时,他看上去也是个严肃威严的人,可等接触的时间长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不正经的?
熊青山哈哈笑了两声,又继续拿起斧子劈柴,林绣则是起身,将那小包袱又放回到房里去。这包袱里放了些她的贴身小衣,哪怕她早已是熊青山的人了,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打开。
林绣恍然记得,这包袱是随着她一同入了水的,想来也是湿漉漉的,可这包袱不仅干燥,也没有生出霉斑来,夏日里湿衣服最好生霉,可这包袱却没有,只能是熊青山是特意将这包袱扔到太阳下晒过。
……
检查了一番包袱里的衣物,林绣便将衣服放到柜子里,小包袱则是单独放了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便用得到呢,还是放在随手可见的地方,也省得到时候要用四处翻找了。
林绣从屋里出去,便坐回去认真地做着绣活儿,熊青山没再打扰她,夫妻两个,一个刺绣一个劈柴,倒也透着股子和谐。
因着头天夜里熊青山做得太过,以至于林绣身子有些不舒服,她便干脆地掐断了熊青山的吃荤之旅,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汉子,一连素了好几日。怀中抱着身娇体软的妻子,实在很难让熊青山心如止水。
早先未尝过这等滋味还好,如今已失得人间还有这等滋味,再让熊青山忍着,他便有些忍不住了。第一次感到硌得慌,林绣还纳罕床上怎地会有棍子,直到她抬手摸去,摸到那物后,她整个人霎时都红成了虾子。后来再硌人,她也不再说什么,只默默地红着脸,让旁边躲一躲。
熊青山却是不肯放过她,从小册子里习来新知识,他当即便抓住林绣的手,带着她为自己纾解。
抗不过他的力气,林绣只好任由他动作,她将脸埋在枕头里,过上好一会儿,却也不见停下,她禁不住催道:“好了没呀?我手都酸了。”
熊青山哑着回道:“快了。”
然而这个快了,又让林绣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听到一声闷哼,随后她感到手心里一湿,手也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