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缠绕在一处,看着这样的丫头,谢从容的怒气无形中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但谢从容还是忍住未曾动作。
“你应该也不知道,两年前,我生命中发生了一件事,我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里面的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勇便是那时出现的,三万块钱换了我,我在那里待了两个月,两个月后,我才回来,也是从那时回来的时候,拦了你的车,死皮赖脸的蹭了上去。”简单说得平淡,谢从容望过来,便扬起好看的笑靥,眉眼暗含着淡淡的悲伤,这让谢从容的心一扎一扎的疼,他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相拥,似是两颗心也靠的愈发近了。
“丫头,这些事我都知道,我只是生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这会让我有种错觉,我与你,从未在一起过,你永远将你得心思瞒得死死的,你不说出来我永远不知道,这让我很是无奈,我也是人,我也会有累的时候,所以,丫头,你累的时候,我永远站在你背后,不要一个人硬撑,我会心疼。”
“好,谢从容,我知道了。”胸前的湿润让他的心软成一团,也让他愈发心疼。
这天晚上,谢从容什么也没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紧紧相拥,简单枕在谢从容的手臂上,睡得格外的安心。
明媚的阳光穿透暗色,天色大亮,枝头的鸟儿调皮的踩在枝叶上,一跳一跳叽叽喳喳的模样尽显可爱。
阳光穿透玻璃洒入室内,似是被踱了一层柔光,简单与谢从容相枕而眠,温馨的气息围绕在周身,简单缓缓睁开双眼,是谢从容放大的俊脸,唇角上方带着青色的胡渣,睡着的谢从容没了平时的强势冷漠,反倒是增添了一份温柔,这让简单不自觉的扬起笑靥,温热的泪珠缓缓而下。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怎么了?”谢从容的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暗哑,手臂一动,谢从容便“嘶”了一声,被简单枕了一夜,手臂已经麻木,但还是第一时间顾忌简单的心情。
“谢从容,你什么时候娶我。”简单轻轻抹掉眼角的泪珠,白皙的小脸尽是绯红,就连耳尖也是红了个彻底,说起来,在任务世界简单也结婚多次,但她主动求婚还是第一次。
对上谢从容调侃的目光,简单有点后悔,她就不该这么冲动说出这句话,现在被谢从容抓住把柄了,她有感觉,这会让谢从容说上一辈子,事实上,简单也是猜的准确,这件事确实是被谢从容记了一辈子,也说了一辈子。
“既然夫人如此请求,我便答应了吧。”简单双眼紧闭,害羞的埋在谢从容胸前,谢从容紧紧搂住简单,轻轻吻在简单额上。
不出预料,上午谢从容便带着简单去了民政局,中午的时候,她的指尖便多了一枚铂金戒指,款式简单,上面刻着别致繁杂的花纹,谢从容带着她去之时,简单是一脸懵逼,等指尖套入一个冰凉的东西,简单才意识到谢从容对她是意图已深,竟然还恶人先告状,心累QAQ。
“谢从容,你还说你不是对我早有企图,这戒指一看就是提前预定的。”简单气闷。
“谢太太,我确实是对你意图已深,只是,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十指相扣,无名指上映衬出相同款式的戒指,大掌扣小掌,小麦色与白色相辉映,竟有种独特有和谐的美感。
“小妹。”然而,不过一瞬便被伊浩然尽数打断,简单反射性的想要抽出指尖,却被谢从容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糟了,这算是被抓个正着不?连躲得地方都没有,唉,本打算还瞒上一段时间,现在,大哥知晓了,不用多久,爸妈肯定也会知道,不用多想,没过多久,伊爸伊妈肯定都会杀过来。
谢从容强势的目光,简单心虚的垂下眼睑,不予作态,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琢磨吧,她还是不发表意见,免得殃及池鱼。
☆、她曾以为,世界很美(十九)
风景雅致的咖啡厅,轻轻一瞥便能望见那淡蓝色的海面,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腥味,秀发摇摇的随之晃动,简单对此却极为喜爱,指尖撑在下巴的位置,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完全无视身旁两个男人的剑拔弩张。
伊浩然冰着一张俊脸,对着谢从容暴力轰炸,他刚刚可是看得几位清楚,两人十指相扣,戴在无名指上的款式一模一样的铂金戒指,伊家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儿就这么被陌生男人给拐走了,伊浩然简直都要被自家妹妹给蠢哭了,现在还一脸呆愣的望着其他地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行,他得赶紧通知爸妈,不然他家蠢妹妹就真的被吃的死死的,可怜的伊浩然还不知晓,他家蠢妹妹已经和别人领证的事实。
“你是谁,怎么和我家妹妹认识的,今年多大,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现在是做什么的......”见自己的暴力轰炸没一丝效果,伊浩然果断化身为“三大姑六大姨”,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还目光灼灼的盯着谢从容,试图从中找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妹妹可是他家宝贝,可不能让不知根底的人给撬了墙角。
“谢从容,谢家儿子,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父母健在,家里还有一个大哥,无特殊癖好。”对于伊浩然的问题,谢从容淡定的抛出一个又一个的答案,直打的伊浩然措手不及,本想给谢从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倒是起了反效果。
简单很是无语,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不相上下, 一个作死的问问题,一个淡定的答问题,从方才的剑拔弩张转变为现在单方面的压制,对此,简单不予作态,淡淡的望着泛着金光的沙滩,她现在只想躺在沙滩上,吹吹海风,这也比听着这两个男人无聊的一来一去的好。
终于,谢从容与伊浩然似是听见了简单的心声,停止了相互的试探,正好,简单转过了目光,恰巧对上了伊浩然的满目疮痍,似是在说,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对此,简单只得心虚的垂下眼睑,毕竟,她确实是,犯了点“小错误”。
伊人醒来的时候,身子似是被卡车碾了一遍又一遍,喉咙嘶哑,一抽一抽的疼,一开口嗓子就像是锯子锯树的“咔咔咔”的声音,很是难听,房间被窗帘关的紧紧的,室内一片昏暗,伊人指尖轻轻一动,温热的皮肤相互触碰,昨晚的记忆一股脑的从脑子里映衬出来,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唇角也成了惨白色,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滴滴落在被子上,濡湿了一片,都是伊月优,伊月优,毁了我一次还不够,第二次也被她毁的彻底。
伊人颤抖着指尖,虚浮着床角,一颤一颤的站起身子,目光冷凝,带着与柔和五官不想符合的恶毒与狠厉,伊月优,我会收拾掉,而床上的两个男人,破了她的身子,害她跌入无尽深渊,那么,她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带着前世的罪孽,林初阳。
白色粉末挥洒在空中,伊人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xx娱乐的主编,耳边是男人的粗喘与**的奢靡之音,“希芸大酒店9936房,若是想要独家,现在便过来。”
果断的挂断电话,伊人缓缓的走出房间,9936房,她噩梦的开始,那也是他人坠入悬崖的起点。
刺眼的闪光灯,林初阳望着大开的门,身下的刺痛让他瞬间回神,旁侧的男人还在熟睡,伊人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不见,若是现在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他便真是白白在那个圈子里混了,“滚,都给我滚出去。”
外面的吵闹声,陈勇正好抬起头,娱记也正巧捕捉到这个画面,众人脸上皆是震惊,原来独家便是如此,得到满意的答案,众人纷纷离去。
林初阳歇斯竭力,狠狠一脚将陈勇踢下了床,没想到千日养鹰,竟是被鹰给啄了。
这场荒唐,陈勇隐约还有一丝记忆,心虚的望着林初阳的侧脸,昨晚若不是他答应那人过来,也不会发生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他的贪心害了这人,所以,对于林初阳,陈勇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丑男人,别死死盯着我看,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林初阳气急败坏,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家老爷子的震怒了。
陈勇不安的摩擦着手掌,脑袋微微垂下,缓缓才爆出一句,“对不起。”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屁股还残留着后遗症,走路又是一阵扭曲,林初阳缓缓的离开,陈勇跟在后方,眸中尽是林初阳的身影,“别跟着我,丑男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现在就给我滚,因为你,我受的还不够,你是嫌我丢脸丢的不够大是不是。”
林初阳的不给面子,似乎丝毫未曾影响陈勇,当林初阳望过来,他便站着不动,待林初阳往前,他默默的跟着,直到林初阳坐车离去,陈勇才独自一人返回工地。
简单轻轻抿上一口浓香的咖啡,瞬间,口腔内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坐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正是相谈甚欢,昨天还是对手的两个男人,今天便是称兄道弟,说实话,简单是不知晓男人的友谊怎么就发展的如此之快,她记得,这两人不就是晚上的时候打了一场,互不相让,最后还是谢从容险胜,后面的后面,两人便是如今的模样。
唉,男人的友谊,她是真的不懂,感觉,她是找了个假男朋友与假哥哥,不然怎么会将她抛在一处。
知道陈勇与林初阳的事情,简单有点惊讶,在剧情中,林初阳似是再怎么渣,也没到男女通吃的地步,报纸上滚在一处的两个男人,一人睡脸迷蒙,一人暴躁如雷,背景正是昨晚的酒店,简单淡淡一笑,看来这该是伊人的作品了。
伊人也真是厉害,对待林初阳丝毫不手软,不知对待让她失去重要东西的她,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绑架?撕票?哈哈,她还真是期待呢?若是绑架,那就有的玩了。
谢予池本想去找伊人的,只是电话打不通,谢予池便去了女生宿舍,问了人才发现伊人不在,谢予池这才有点急了,正打算去找简单问问伊人的情况,不想,正好被林初阳给截了下来,“谢予池,我有伊人的料,你要不要。”
“林初阳,怎么,认识你这么久,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特殊癖好。”谢予池勾起唇角,眼底的嘲笑让林初阳怒火中烧。
“呵,那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你看中的女人昨日不也是春宵一度,也就是你个傻子还傻傻的想着她,我告诉你,那个女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是个好鸟。”林初阳话音刚落,便被谢予池一拳打在地上,“林初阳,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信不信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初阳抹掉嘴角的鲜红,痞痞的勾起唇角,“谢予池,伊人就是个**,他不值得,你看了这个便知道是如何了,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便做一次好人。”
谢予池迟疑的结果林初阳递过来的U盘,未曾错过她眼中的那抹真挚,“林初阳,你以前也是这般,眸光真挚,诚恳的欺骗于我。”
“我发誓,这次真的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