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1 / 1)

简单从密室出来,恰好对上顾颖诧异的目光,“颖儿......”

连贯而熟悉的喊声,颖朝着喊声跑去,在空隙中恰好看见满身伤痕的连雪与顾崖,简单某地含笑,像是锁定猎物的猛虎,只等着猎物的松懈咬住它的脖子给它致命一击。

阴寒的冷冽,顾颖还未曾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整个身子扑向简单,扯住简单身前的衣襟,似乎这般就能证明自己高人一等,“顾悔之,你对爸妈做了什么,快将他们放出来。”

简单轻松的抓住顾颖的手腕,舔了舔干涩的唇,“顾颖,我不喜欢别人扯我的衣服,这会破坏掉我营造出来的气质。”

“顾悔之,你简直变态,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顾颖一怔,思绪在脑海里徘徊,随而脸色一变,“顾悔之,你是故意的,你真可怕。”

简单淡淡的松开手,顾颖因为无力支撑摊在地上,“你怕什么?我也没做什么,你不觉得爸爸妈妈过得太舒坦了,爸爸在外面养了情人,顾铭就是证据,你忘了吗?对家庭不忠,对子女不负责,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顾颖呆愣着,猛地摇头,“不,顾悔之你这个恶魔,王婶,王婶......”快点报警。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简单盯着软软躺在地上的顾颖,一脸冷酷。

这天晚上,简单睡得很好,一夜无梦,醒来时还有点朦胧的感觉,窗外已经投射下一丝淡淡的金色阳光。

简单躺在床上,伸开五指,看着阳光从指缝间洒在脸上,暖暖的。

苏汝与李辉再次来到顾家,王婶带着顾铭开了门,在听闻苏汝是来找顾崖时,王婶笑着回答顾崖与连雪出去旅游去了,得知这个消息的苏汝与李辉相视一眼,神情极为不自然,带着困惑与不解,按道理来说,李秀丽与*提出了要孩子的要求,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崖与连雪不可能趁此机会出去旅游。

两人出了顾家门,本想着找顾崖了解情况意外,接连出现,“去找顾颖。”

简单打开密室,一家三口睡得深沉,三把椅子相隔着同样的距离,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清楚双方的面容,冰冷的水泼在脸上,顾崖与连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倒是有种得到宝物的快感,只有顾颖,哆嗦着身子,颤抖的痕迹明显,不知是恨得,还是害怕。

顾颖穿着睡衣,简单连人带椅子拖到旁侧,水滴随着洒了一丝,室外艳阳高照,密室内到是传达者诡异的寒冷。

“好了,一家三口到齐了,该开始我的表演了。”简单啧啧的说着,在远离阳光的密室中,三人皆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比方才冷水扑过来的冷意更深刻。

☆、暗黑少女的日常(完)

顾颖从未觉得顾悔之这般可怕,全身的血液凝固,恐惧的忘记了呼吸,胸腔淡薄的呼吸让她不适应的咳嗽,余光落在简单脸庞上喷洒的血渍,忍住咳嗽的欲望,大口的喘息着,顾崖身上布满鞭子抽打的痕迹,血肉翻飞,胸膛的位置完好无损,两相对比,带着恐怖的狰狞,顾颖甚至感觉自己失声,那薄如蝉翼的飞刀在眼前动作着,雕刻出一朵璀璨盛开的彼岸花。

地上的碎肉落了一地,涌向喉间的甜腥,带着胃酸的恶心,顾颖生生忍住那份恶心的味道,而连雪,在简单动手之时,直接晕厥过去,脸上还带着灰色的憔悴。

并蒂的彼岸花,鲜艳的红,简单笑的艳丽,褪去了少女的稚嫩,脸上殷红的雪带着蛊惑而性感的美,简单舔了舔唇角,血液的腥味让她皱了皱眉,“美吗?”

顾颖的实现落在顾崖的胸口,那并蒂的彼岸花真的很美,若隐若现,每一朵花瓣都雕刻的细致,若是忽略掉外围的血肉翻飞,倒是有种让人毁灭一切的欲望,不过一瞬,顾颖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泪水如绸缎般滑下,长翘的睫毛微眨,“顾悔之,那是你爸爸,什么时候,你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他就算做得再过分,那也是养育了十六年的父亲。”

简单仿若未闻,彼岸花的最后几个动作,简单的动作轻柔的不像样子,顾颖又气又怒又惊恐,却又不敢像平时般大吼大叫,生怕情绪不稳定的顾悔之将她推入地狱的境地,顾颖还不算蠢,还懂得明哲保身。

密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顾颖迸发出希望的光芒,照亮黑暗的高大身影透露出淡淡的薄光,顾颖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食不择言,“救我,救救我,她是变态。”

成品就在眼前,简单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专心,直到花蕾的位置坐好,细腻的碎肉落在地上,发出淡淡的声响,简单转身,看到李彦的身影,一一点也不惊讶,“你怎么来了。”

简单的动作与神态熟敛而自然,那一瞬间,顾颖冷彻心扉,攀爬在悬崖边缘,忽然从上方掉落的绳索,被以为是救命之索,绑在身上才发现是催命符,绝望充斥着整个胸腔,顾颖盯着天花板的杂乱与黑暗,遍体生凉。

李彦梳理着她的乱发,用手帕擦拭掉她脸上的血渍,“真不乖,弄得脸上都是。”

简单小口的抿着笑,慢慢的变得灿烂,“大叔,你知道吗,我这里有病,得治。”

执拗的不能改变,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已经回不了头,顾家本是顾悔之的执念,现在变成了她的执念。

少女的眸子氤氲,带着淡淡的水雾,李彦吻在她的眉眼,“那又如何,我说过,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心底酸酸涩涩的,水雾液化的猝不及防,“怎么还像小孩子,动不动就哭鼻子。”李彦言语中是不曾掩饰的宠溺,平时霸道邪魅的脸庞被眸底的温柔所融化,带着淡淡的柔和光芒,简单盯着他的侧脸,一时之间看呆了眼,李彦点在她的鼻子上,“可玩够了。”

李彦说的轻巧,顾颖的心被提在高出,生出高处不胜寒的境地,简单吸了吸鼻子,掩住眸子里的湿意,缓缓的摇了摇头,搞定了顾崖,还有顾颖与连雪。

“我帮你。”薄刀在李彦手中三百六十度旋转,毫无空隙,在寂静的气流中流淌着动听的声响,简单与李彦和谐相处,只有顾颖在这诡异的七分钟提心吊胆,生怕简单的下一个开刀者是她,当简单对准连雪时,即使顾颖恐慌,心中不忍愧疚,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简单冷笑,所谓的亲情疼爱,在生死之际,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我要自己动手,这样才足够刻骨铭心,深深刻入骨髓,只要一想到我就会想起这份生死不如的黑暗回忆。”简单的薄刀徘徊在顾颖脸颊,锋利的刀刃一划,脆弱的发丝撒了一地,顾颖紧闭双眼,黑暗带来的恐惧以及刀刃划在皮肤上的冰冷让她颤抖不已,直到简单刻薄的笑出声,顾颖睁开眸子,敢怒不敢言。

连雪是被冰水泼醒的,昏迷前的殷红,连雪挣扎着,恰好对上顾颖复杂的神色,简单与李彦并肩而站,好一对郎才女貌,若非她现在处于被动状态,连雪定会一巴掌糊在简单脸上,顾崖身上的伤痕如利刺般深深刺入连雪心底,脸色灰败,呼吸几乎消失不见,十几年的夫妻情意,连雪悲从中来,哽咽的低吼,“顾悔之,你这个孽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养了你十六年,就算是只狗,也有了感情,绝情的白眼狼,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简单笑着,连雪的话仿若清风拂过,没在心底留下一丝痕迹,“妈妈,现在你该担心担心自己,而爸爸,这是他该得的。”

冷酷绝情的笑容,连雪遍体生寒,仿若指尖都没了感觉。

烈日高照,密室内的寒气蓬发,顾颖感觉自己的大半边身子僵硬不已,脸侧的湿热依旧,眼角的殷红促使心底传来阵阵心悸,顾崖与连雪躺在被碎肉装饰的地板上,和煦的氛围仿若他们只是睡着了般,若非空气中传达的腥味浓厚,顾颖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她眼睁睁的看着顾悔之一刀一刀的落在那光滑的皮肤上,因为痛入骨髓的疼痛,从开始的吼叫转为脆弱的猫叫声,顾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呆滞的落在顾崖与连雪所在的地方。

苏汝从学校出来,得到的是顾颖与顾悔之未来学校的消息,苏汝有点郁郁,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李辉,去顾家。”

李辉没问什么,开车飞奔前往顾家。

王婶开门,苏汝与李辉推门而入,“顾悔之的房间在哪儿。”

“阁楼。”顾铭似是被吓到,瘪着嘴哇哇大哭。

苏汝顾不得失态,几步进了阁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苏汝与李辉心底同时一窒,终于知道那份压抑的不安是什么了,“搜,别放过每一个角落。”

桌上的手术刀整齐而干净,带着薄弱的弧度,苏汝拿起叠放的纸张,“最后一个。”

此时的苏汝,已经不能用脸色难看来形容了,手术刀所对的位置恰好是《总裁的狼妻》,苏汝扯开书,密室的门应声而开,血液从密室的一端留到另一端,顾颖整个人被绑在中央的位置,出神的盯着相拥而睡的两人,李辉接到苏汝的眼神,立即打电话到局里。

顾颖被送去医院,顾崖与连雪失血过多而死,凶手不用多说,苏汝心中有数,只恨自己未曾早点找到证据,也未曾想到顾悔之竟如此大胆。

李秀丽接到消息时,根本不能接受,失去控制的她瘫软在*怀里,这个变故让她对十六年前她做出的那个选择更加不能接受,若非她的抛弃,悔之根本不会受那些苦,能做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这十六年来她承受了什么。

“阿荣,是我的错,我是罪人。”而作为爱人的*,拥抱着怀里的妻子,给她足够的安慰与支持。

高大浓密的枝干有细密的 阳光倾泻下来,落在脸上不会很热,到是暖暖的,处理好顾家的事情,李彦牵着她的手,一切都交给他,简单疲惫的睡了一觉,来到山里的一幢别墅,别墅前后被参天大树所笼罩,盛放的阳光照在身上,倒是有点冷,简单转身望着倚在树干上的李彦,好看的眉眼弯成姣好的弧度。

“大叔,你这样帮我就没想过以后怎么办?”李彦笑而不语,手掌无聊的揉着她的刘海,简单嘟了嘟嘴唇,无语的瘪嘴,“你别弄我头发,好不容易搞好的发型都让你给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