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轻轻对上简单的双眼,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将那人催眠,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当然了,这也与个人的精神状况有关,若是自制力弱,轻而易举,若是自制力强,意志坚定,这就不一定了,就算是催眠成功,简单自身也会受到严重的损伤。
乔翘就属于前者,所以简单才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而简单最后所说的话则是深深刻在乔翘潜意识的动作,也是属于深度催眠的一种,这也算是简单入宫之前给她唯一的姨母一份让人感动的礼物。
接下的几天,由于要进宫,乔翘为了不落人口实,找来了牙婆,选了几个贴身丫鬟,说起来,戚念烟除了陈嬷嬷与那个吃里扒外的含卉之外,贴身侍候的人并不多,而入宫的话,最多也就只能带两个丫鬟,陈嬷嬷肯定是不能跟的,自从搬到青竹园之后,戚瑞麟似乎是提过,不过也未曾实施过,这就不知道是他故意还是真的忘了。
简单选了两个丫鬟,一个初语,一个初夏,两个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容貌也就只是清秀,这是因为简单选的是贴身丫鬟,并不是那种只会爬床的贱蹄子。
入宫之日在即,简单就越淡定,每天就窝在青竹园中,不去请安,也不出去逛逛,而对外就只是称病,乔翘也无可奈何,反正日子也就没几天,乔翘也就任之处之。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到了入宫之日,一抬小轿直接就进了宫,但是简单算漏了,身为没品级的秀女是不能自己带丫鬟入宫的,乔翘没说过,粗心大意的戚瑞麟也从未提点过,直到入宫之后,见两个丫鬟没跟过来,简单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入宫第一天,简单被安排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小院子,可能是当朝丞相嫡女的身份,简单是一个人住,从露面开始,戚念烟那姣好的面貌便收到了多重目光的打量,或嫉妒,或仇视。
简单随手不管不顾,低调处事,但也不是软柿子,一个月的时间算计自己的简单都有留意,且也还了回去,更是让人无迹可寻,这也让众多的秀女不敢明面上去惹简单。
剧情中曾提到,戚念烟从入宫开始,虽然脑袋上顶着高端的身份,但性子软糯,在众人面前也不好意思,总是低着头,小家子气一览无遗,都说柿子挑软的拈,再加上那张让人忍不住凝望的脸,果断的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好在戚念烟的命顽强的很,经过多次算计还是活了下来,也撑到了承宠之时,这也算是戚念烟所剩无几的运气了。
一个多月宫里嬷嬷的教导,淘汰了几批人,留下的不是家世较好之人,就是貌美如花之人,或是心含算计之人,反正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宫里头,能活下来的就是好的。
脑子里想着,简单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空空的,唉,有点想陈嬷嬷了,随手拿起披风往外面走去,被城墙圈起来的天地,看起来很大,实际上也就那么一小片地方。
入宫之时,差不多是十一月初,经过一个月,也就是十二月初,一连几天总是下着雪,大片大片的就像是鹅毛一样落在,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站在院子里良久,一连串的太监宫女不断地往简单所在的方向前来,走在首位的太监迈着急步走来,向后面的人使了使眼色,宫女们便立即忙了起来。
☆、娘娘威武 (七)
快要漫出水来的木桶里,水面上是漂浮着的鲜红花瓣,任着宫女们折腾,简单才忽然想起来,似乎,那个为首的太监有点面熟。
被宫女们折腾的昏昏欲睡,简单的意识都迷蒙起来,后来感觉自己似乎出了自己的小院子,经过了长长的走廊,冷风吹得她一个哆嗦,然后,被冻醒了。
再然后,似乎是进了大门,脖颈处暖和了一点,再是顺着整床被子被放在了床上,眼睛是被遮住了,简单想,自己可能是被侍寝了,这还真与清朝的侍寝有点相似。
不过,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戚念烟似乎是在嬷嬷教导一个月之后才侍寝的,怎么,轮到她这里,整整提前了一个月,这样不好吧,好吧,木已成炊,那就随遇而安吧。
眼睛被蒙着,看不真切,被子下面柔柔的,软软的,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道,很清淡,也很好闻,就这样,简单东想想,西琢磨,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赫连菀青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蒙着眼睛的简单,嘴巴时不时砸吧砸吧,睡得深沉,赫连菀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得很,大掌拿掉遮住她眼睛的眼罩,在柔和的烛光下,翘起来的睫毛如蝉翼般,轻轻颤抖,似是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赫连菀青温润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指尖摩挲着她的五官,从眉毛,眼睛,鼻子,下巴,最后停留在那柔软的唇上,就像是果冻一般,很有弹性。
睡梦之中,简单有点不舒服,脸上痒痒的,就想是大狗狗在不断的舔舐着,身上莫名的热意集中在下腹,指尖所触碰的地方,好像有把火,要将她燃烧了般,在她平静的心湖激荡起层层涟漪,不对,指尖,勉强抑制住自己一拳往上的冲动。
瞬间睁开双眼,对上的就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简单清楚的看见,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一把火,燃烧的热烈。
“醒了,我等你很久了。”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似是抑制了很久,简单一愣,昏暗的烛光之下只能看见他圆润的下巴,以及那双带着侵蚀力的眸子。
在简单怔愣的瞬间,赫连菀青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时而吸吮,时而摩挲,时而轻咬,手指在她身上不断点火,简单被吻得气喘吁吁,赫连菀青的眼睛亮了亮,愈发的有精神了。
灵魂飘洒在上空,戚念烟随着赫连菀青的动作不断耸动着,红唇中溢出生理性的**,简单害羞的捂住双眼,又不自觉的透过指缝观察着。
一个时辰后,简单双手抱胸,没有了最初的害羞,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这人的精力未免也太过旺盛了,皇帝不是应该上早朝不,明天还要早起呢,看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某人,简单有种感觉,自己明天会很辛苦。
简单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没一处不是疼的,禽兽,未免也太过饥不择食了。
宫女似是注意到简单的动作,连忙凑了过去,“戚婕妤,您醒了。”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关怀,简单撑起身子,露出的皮肤上尽是欢爱过的痕迹,小丫头害羞的低下头,简单见此,看着被某人留下的痕迹,心塞愈发严重了,入宫到底是对是错啊。
“现在什么时辰了?”简单摸着发胀的脑袋,有再睡一觉的觉悟,但肚子不断传来的抗议声,简单还是觉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回婕妤,已经午时了。”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扶着简单下床。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洗漱完毕,简单才开始了解情况,从睁开眼的瞬间,简单就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小院子。
“回婕妤,奴婢叫若巧,是元冬公公叫我过来伺候婕妤的,婕妤所住的院子是距离龙宴宫最近的书萱院。”
其实简单有点诧异,赫连王朝后宫妃子的晋级其实和清朝后宫差不多,从最低的秀女,到常在,才人,贵人,容华,婕妤,嫔,妃,贵妃,最后则是皇后,只是至今皇后仍旧空着,圣上不急,即便太后与大臣焦急不已,赫连菀青不愿意,亦是无法。
一朝侍寝,竟然从五品的秀女直升婕妤,一连升了几个品级,不就是家世好了那么一点,想要压制当朝丞相,唉,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自己这仇恨招的,心塞塞。
若巧看着一脸心塞塞的自家婕妤,只好装着胆子开口,“婕妤,您饿了吗?要不要传膳?”
被若巧的声音招了回来,摸着自己瘪瘪的小肚子,简单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吃美食,比起君临,皇宫的膳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赫连菀青穿着一身墨黑色的锦袍,正面绣着五爪金龙,袖口与领口的位置绣着金丝线段,更衬得玉树临风,身材挺拔,脑子还回放着躺在自己身下食髓知味的小女人,赫连菀青心中又是一阵荡漾,嘴角的淡淡笑意愈发深沉了,穿过御花园正要往书萱院前去,元冬心一抖,装着胆子开口,“万岁爷,太后娘娘有请。”
被赫连菀青的冷眸一转,元冬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疼了,万岁爷与太后娘娘,谁都得罪不得,只能在夹缝里求生了。
摆在桌上的膳食,色香味俱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看着上面漂浮的一层辣椒,简单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的开动起来,她的动作很优雅,却不粗鲁,不过瞬间,一桌子膳食就被简单消灭殆尽了,只留下若巧瞪大她那双呆滞的眸子,自此,若巧也见识到了自己主子强大的消灭能力。
嗯,吃饱了,心情终于舒爽不少,简单脑子一转,嘴角也带了笑意,不知道她送给亲爱的姨母的礼物收到了没有。
带着元冬进入长乐宫,入目的就是坐在首位悠悠品茶的太后,也是赫连菀青的生母,六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跟四十岁的少妇差不多,若是忽略眼角的细纹,在现实世界,还以为赫连菀青与太后是姐弟。
“臣女(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赫连菀青一进门,各种请安声应接不暇,赫连菀青轻轻点头,“母后,儿子懈怠了。”随意的坐在太后的下首位。
“你来了,我都念叨你好久了,这是若云家的表妹,若云妙彤。”一说起若云妙彤,太后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似是对若云妙彤很是满意。
赫连菀青并没什么意思,太后这意思,是想要撮合他们两个,只是,晚了。
太后闺名是若云依柔,若云家族的长嫡女,当初嫁给先帝之时不过十五,凭借着自己的家世与心机爬上了太后的位置,并且安然无恙,实力也不容小觑。
“你什么想法?”赫连菀青知道,自家母后现在这意思就是想要自己给个确切的答案。
“若只是这事,母后多虑了,若无事,我先去处理政务了。”若云妙彤一听到赫连菀青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