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正式拉开帷幕,陆安格以一对二,简单扛着大刀,待在后方,手腕上的黑色珠子散发出淡淡的薄雾,这薄雾的作用,除了召唤幽灵之外,还有一个用处,只要是被笼罩在薄雾中的玩家,无论真是体验度是多少,都会让你身临其境,疼痛度百分之两百。
薄雾悄无声音的将两人笼罩住,简单朝陆安格微微点头,扛着大刀猛地跳起来,狠狠的打在淡淡炊烟与绥皓身上,绥皓惊险的挡住,余威仍在,震的他虎口发麻,仿若失去知觉一般,随后是翻天的疼痛,绥皓紧皱眉头,额上的冷汗一点一点的落下。
淡淡炊烟兰花指翘起,做足了美感,然而,对绥皓缓解疼痛无一丝作用,陆安格站在后方,此时是简单以一敌二的姿势,绥皓痛的快要失去理智,眼冒金星,挥发出最后一丝力量,重重的往简单袭来,淡淡炊烟跟在后方,补刀补的不亦乐乎。
承受伤害的瞬间,简单制止了陆安格前来救援的步伐,那伤害是实打实的,嘴角漫处血迹,陆安格接住她的身子,暴怒之余的陆安格整个人都沉浸在暴虐的怒气之中,仿若收割一切的修罗,所到之处,无一丝残余,淡淡炊烟与绥皓被陆安格秒灭,满天的疼痛钻入脑海,躺在游戏仓的绥皓与淡雅全身僵硬,似是微微一动,就会尽数碎成渣渣。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小case,随之而来的才是惨无人道,淡淡炊烟与浩瀚昭昭每次复活,都会被陆安格秒灭,偌大的比武台成了杀戮之地,震的旁观者不要不要的,也有人曾多嘴几句,说那日梧桐太过残忍,直接被陆安格灭了,传送去了主城。
说道这儿,为何淡淡炊烟与绥皓复活未曾被传送主城,这就是简单做的手脚,那薄雾可不仅仅是那一点点功能,简单趴在陆安格怀中,望着两人承受着的巨大痛楚,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就连方才承受的疼痛也消散的一干二净,这天空真蓝,有点想吃辣条了。
陆安格一连杀了淡淡炊烟与绥皓十几次才罢手,在那日梧桐的震慑之下,直到陆安格抱着离去,议论的声音从小到大,渐行渐远,简单甚至还能隐约听到小声的吵闹声。
身上的疼痛缓解良多,傻白靠在她怀里,简单揉着他的脑袋,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
“陆宁,为了绥皓,你愿意做到这个地步,以前你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障眼法不成。”陆安格气的快要发疯,淡漠的脸庞带着浓厚的黑雾,似是随时都能将她吞噬,简单有一瞬间的怔愣,“陆安格......”
“你说,是不是无论我如何做,你这颗心都不会往我这边靠上一分。”陆安格鲜少的缺乏自信,简单笑的愈发欢快了,缓缓的朝陆安格靠近,抚平他紧皱的眉头,“陆安格,你还信不过我。”陆安格的付出,她岂会看不到。
“我想通缉淡淡炊烟与浩瀚昭昭。”算是给陆宁一个结果。
陆安格将她仅仅搂在怀中,“好,我帮你。”
悬赏令一出,淡雅与绥皓开始了暗无天日的逃命之旅,一开始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是莫名其妙的被追杀,级别一级一级的掉,那时彦峥这般,他们是眼睁睁的看着,现在落在自己身上,才知被通缉的凄惨。
游戏界面上通知“你已经死亡”的消息,尸体周遭堵满了人群,以及那嗜骨之痛,仿若跗骨之蛆,心里不断地被压迫,精神压力达到临界点。
因为那日梧桐的悬赏令,淡雅与绥皓根本不敢上线,就算是上线也只敢在郊外晃悠,绥皓试过几次,每次都直接被刺客秒杀,心里的那个憋屈,于是,与淡雅一同找到了陆宁的住处。
不幸运的是,陆宁不在家,淡雅与绥皓站在下方,等的焦急,意图讨一个说法。
简单跟着陆安格去了《天生一对》游戏的总部,玩的很是开心,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是璀璨。
从飞行器上下来,淡雅与绥皓就挡在前方,“陆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悬赏令已经挂了几个月,你与我们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要这般致我们于死地。”
“你该找那日梧桐的。”
“你与那日梧桐关系那般好,若是无缘无故,他不会这般,定是为了你,如果你是因为订婚前我与淡雅暧昧而为之,可是,后面陆叔叔过来提退婚的事情,我不是答应了,为何,现在还紧紧揪着这件事不放。”绥皓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淡雅跟在他身上,杏眸里满是担心。
“你找错人了。”简单停住往前的步伐,笑的仿若恶魔,“就算我可以帮忙,我也不会帮你,你愈落魄,我就愈开心,还有,绥家的产业似乎受了影响,你有玩游戏的时间,还不如回去填补篓缺,免得到时候无家可归。”
刻薄的话语成为压倒绥皓的最后一丝稻草,绥皓猛的扑了过来,简单被陆安格扑到,恰这时,一辆失事的飞行器往下坠落,绥皓直直的冲了上去,光脑在第一时间启动了防护措施,但无济于事,作为与绥皓靠的最近之人,淡雅亦是波及,简单与陆安格因为离得远,只是受了点轻伤。
淡雅与绥皓被送去治疗中心,一直昏迷不醒,被判定为植物人,后来,《天生一对》与医院合作,绥家为了让绥皓还有一丝醒过来的机会,让绥皓成了实验的第一人。
简单听陆安格说在《天生一对》中戏剧性的检测到绥皓脑电波的痕迹,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小炮灰的愿望(一)
破旧的小屋,鼻翼间弥漫着潮湿的腐朽味道,简单微微睁开发胀的眼睛,酸胀的疼,该是哭的久了,趴在枕头上就睡着了,简单撑起身子,入目而来的是一直圆滚滚的大腿,上面满满的都是肉,这具身子较为圆润,至少,相比起同龄人,要胖上不止一个号。
空气中的腐朽味道渐渐消散,可能是待在这里面的时间长了,渐渐地,也就没了感觉,简单站起身子,揉了揉眼角的眼屎,扑了一把冷水在脸上,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这是一个贫困的家,真正的家徒四壁,被黄土砌起来的墙壁,从上至下还有水滴流过的沟壑出的明显痕迹,屋子里摆放着两张床,一大一小,被子脏兮兮的,应该是许久未曾洗过,带着灰败的痕迹。
一想到方才盖着这床被子睡觉,简单心里闪过一阵抗拒。
忽然,门被猛烈打开,一中年男子手中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站在简单面前,他很高,背微微骺起来,让他看起来矮上不少,简单下意识的缩着肩膀,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中年男子一看她这模样,气打不一处来,“汝丫头,学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眸底盛满了泪珠,简单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望着他,轻轻呢喃着,“不是我,不是我......”
中年男子神色大变,“不是你,老师会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汝丫头,老实说,爸爸不打你。”
“真的不是我。”看着现在还在否认的简单,中年男子将汝丫头抱在怀中,手中的棍棒重重的打在她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汝丫头,大道理爸不懂,但是,最基本的爸还是知道,人家的东西就算是放烂了,你也不能去拿,知道了吗?”
摸不清头脑的简单只得抹掉脸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爸爸,我知道了。”
简单趴在床上,屁股上还隐隐作痛,她的脸爆红,整张圆脸埋在被子里,这么大的人了,还被打屁股,说起来就丢脸。
原主名叫丁汝,今年十一岁,读六年级。
就如简单所看到的,家徒四壁,爸爸丁城是个建筑工人,每天忙死累活的在工地上干活,早出晚归,今儿还是因为接到丁汝老师的电话匆匆赶回来的。
丁汝是个圆润的小胖子,母亲早逝,爸爸很忙,根本没时间管她,从小到大,她都是遭受村里人大孩子的欺负,至此,就养成了她懦弱胆小的性子,说话蚊子可闻,尽显小家子气,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内向的她竟是连个朋友都没有。
前段时间,丁汝有了朋友,真心待她,会与她一起玩,一起回家,她很开心,所以,在她朋友李旭辉提出要她借钱给她时,她毫不犹豫的将爸爸给她的钱借给了她,吃零食,玩耍,她与她玩的不亦乐乎。
但是,没过多久,李旭辉不加满足,去了距离学校不远的小卖部,胆小的丁汝等在外面,李旭辉为了得到更多的钱,偷了小卖部奶奶的钱,被当场抓住,后来更是闹到了学校,李旭辉一口咬定是丁汝指使她去偷钱的。
丁汝胆小,不善言谈,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处儿,她的班主任听信李旭辉的一面之词,冷漠的盯着她,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残留在丁汝记忆中的,是老师恶意的嘲讽与疼痛,耳朵被揪的变形,由正常的黄色皮肤,转变成滚烫的通红,忽然令人窒息的疼痛,泪珠翻滚而下,弄湿了眼前的衣襟。
班主任的恶毒话语接踵而来,“你爸是怎么教你的,偷东西都偷到老师家去了,教起徒弟打师傅,这是天理不容的,赵老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就你这种坏胚子,怎么教也教不好,还是个女孩子,都不知羞,人家男孩子都没你这般没脸没皮。”一连串的刻薄与众人围观的屈辱感,丁汝都不知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耳际还回荡着众人的言语,“你看,就是她,偷钱都偷到老师家去了。”
“对啊,赵老师也是倒霉,教起徒弟打师傅。”
丁汝天真,不明白为何大家要这么对她,她也是傻,经历这件事后,竟然没过多久就原谅了李旭辉,被丁城胖揍了一顿后,亦是没有醒悟过来,依旧与她一起玩耍,一起回家,有吃的也分给她,借钱一样的借,简单想,这可能是因为丁汝是她那时唯一的玩伴,她不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
偷钱事件过了后,丁汝成了众矢之的,全学校都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被人戳着脊梁骨,那时候,她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教了徒弟打师傅”,被老师针对,被同学排挤,她软弱,她不敢反抗,那些风言风语一直延续至她升上初中,所有的,她都扛了过来。
然而,有些事并不会因为时光的过迁而湮灭,丁汝以为她可以顺利的度过初中,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她一样的被欺负,无人会帮她,那时候,她学会了反抗,学会了反击,得到的是更猛烈的欺辱,老师不管,同学漠不关心,她哭过,恨过,也不愿转学,丁汝有念旧情节,她不想离开,而李旭辉,早就明智的转学去了镇里,也只有她傻兮兮的待在这处。
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不愿意,成为被诬陷的对象,做他人生命中的炮灰,她想当自己人生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