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楠赶忙说道:“你误会了,我怎会与白莲教有关。”
来人不置可否,冷哼一声,看向密道之处,目光中满是深沉。刘楠能察觉到他身份不一般,若未猜错应是朝廷暗卫之类。
就见他突然一抬手,下一瞬院中出现几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一样的肃穆冷冽。
等人进入密道离开后,刘楠长呼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才舒缓下来。
直到第二日傍晚,陈秉回来听她说了此事后,眉头紧皱,半晌才道:“应是羽林军。”
见刘楠满脸愁容,陈秉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白莲教的事我已经上报过了明路。不过他们都过于危险还是不要打交道为好。”
刘楠点点头,但心里却是忐忑难安。她一直未曾向陈秉打听此次事件的真相,因为她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能全身而退,陈秉在其中一定出了不少力。
她没有多大能耐,对于这些动则人命关天的事情实在参合不起。
陈秉似是知道她的态度,抑或有些事不可言明,两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刘楠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因为阿亚离开,陈琛便由刘楠亲自照顾。只有孩童是最无忧无虑的,不得不说,陈琛长的玉雪可爱,单观其貌便知其父母长相不俗,也不知其父母是谁,身世又如何。
刘楠原担心其身世不简单,怕惹来灾祸,并未寻其身世。可现在她犹豫了,也许他的父母亲人在世,在寻他的下落,在想着他,如同自己想念瑶儿般。
可皇城现在形势特殊,虽已与老家联系上,但刘楠和陈秉并不打算让孩子们入皇城。
刘楠的思念之情有些抑制不住,只能寻些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县衙后院有间存放书籍的屋子,里面放置了很多书籍杂录,一些无主又无什太大价值的书籍就被存放在里面。
书籍杂录长时间无人打理有些都招了蛀虫,有些一拿起来便碎了。
刘楠把里面的书籍杂录拿出晾晒,把能修复的书籍进行了修复。
忙碌了几日,看着书架上重新安置摆放的书籍杂录,刘楠露出满意的笑容。
刘楠抱着陈琛想着带他去趟寺庙,求个平安符。寺庙香火很旺,刘楠很是诚心的拜了几拜,她真心愿着心烦之事尽快过去,恢复平和的生活。
毕竟乱世从不是人过的。
只是刚出了大殿门口,就被几名粗使丫鬟催着赶紧离开。原来是沂国公府家眷礼佛清场,只是行事过于蛮横。
刘楠并未与人起冲突,与寺庙其余人一起离开了寺庙。远远的看到沂国公府的家眷从马车上下来,似是全家女眷出动。
等回去找陈秉一打听才知,原来沂国公府小公子在战场失踪,家中女眷乱了套,求神拜佛都出来了,就盼着能平安回归。
“边关打起来了吗?”刘楠紧张的问道。
陈秉摇头:“还没。沂国公小公子失踪应是个人原因,但具体细节不知。”
刘楠见此便不再多问,连着三日刘楠未出门。
第四日,县衙的鸣冤鼓突然被敲响,因着陈秉外出处理抚恤银之事,衙役只能先把人安置在大堂。四周百姓聚集,刘楠到时就看到大堂中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
女子一身素衣,头簪木钗,但不掩其姿容。
? 第72章
一名衙役在女子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劝道:“县令大人外出办公, 不知何时归来,要不你明日再来。”
可女子却是一直哭,也不说话, 围着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些百姓都是县衙附近的, 平时遇到审案就喜欢过来凑热闹。
刘楠问身边的衙役:“师爷呢?”
“跟在县令大人身边呢。”衙役回道。
“你让人去寻夫君回来,我看着此事怕是不简单。”刘楠目光看着女子, 女子虽一直在哭, 可却未曾哭花妆容, 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羸弱可怜展示给围观的百姓。
女子一哭就是一上午, 不得不说眼泪是够多。
陈秉回来时衙役把查到的消息告诉了他,听完消息陈秉沉吟半晌才开堂审案。
刘楠也饶有趣味的观看。
女子猛的哭的凄厉:“大人,小女子有大冤啊!”
“有何冤屈, 你先言明。”陈秉沉声道。
女子正了正神色十分恭敬的对着陈秉拜了一拜:“大人, 民女请大人为家父申冤。”
陈秉沉声道:“你且先道来缘由。”
“民女是西谷村的,家父是西谷村里正,昨日家父被人打死了。大人,家父死的冤哪!”女子哭的不能自已。
半晌女子才稳住情绪说道:“三日前禹候家小公子上山打猎,没想到打猎遇到熊瞎子没了, 禹候家便说是家父没拦着才让他遭此祸事, 就打死了家父。”
陈秉有些头大, 这禹候是太皇太后同胞兄弟,平日行事霸道跋扈惯了,可此时惹出事端……
不过案子还是要解决, 陈秉问道:“可有证人证词?”
“西谷村村民皆是亲眼所见, 可禹候权势滔天, 怕是无人会给作证。”女子一脸死灰, 绝望无比。
陈秉心下叹气, 说道:“本官会让人去查此事。”
可女子闻言却是突地发疯似的指着陈秉骂道:“狗官,我就知道要包庇禹候,官官相护你不得好死。”
两旁衙役见此上前欲控制住女子,女子转身就往外跑,撞倒了几个围观百姓后跑远了。
“大人。”一衙役看向陈秉,等待陈秉的指示。
“你们去跟着对方,看她要做什么。”陈秉有点不想参和此事,女子这一闹怕是把他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