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姑娘,这里是恒王府,殿下与王妃才大婚你就想横插一脚,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若再有下次,别怪我等不客气!”舒文博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顿时围过来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们对世家大族中的热闹最是感兴趣,尤其这还是恒王府。
“啧啧,这是谁家姑娘啊,怎么被扔出来了。”
“哎呀,恒王殿下一向待人温和,这姑娘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瞧瞧她穿的,啧啧,勾引人去的吧。”
“勾引恒王呢,真不是个东西,恒王和恒王妃才成婚没多久,就想爬恒王的床了?”
“没听见刚那人叫她李二姑娘吗?肯定是镇国将军府李家二房的女儿啊。”
“啧啧,太不要脸了,这是要爬自个儿姐夫的床?真是活久见啊,我活到七十就没见过这么下贱的。”
李双苗被婢女扶着落荒而逃。
这件事,很快便有人报到了凌恒耳边。
凌恒冷冷一笑,李双晚对他死心塌地,会同意李双苗入王府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那李双苗也是个蠢的。
护卫问:“王爷,您看,是否要属下派人去镇国将军府警告李家二房?”
凌恒瞥了那人一眼:“不必。”
让她们姐妹二人狗咬狗才好看呢。
这恒王府的后院啊,太冷清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算算时间,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也不知影在李双晚身上卖了多少力气。
对司珀低声吩咐一句,司珀立即领命离开。
这两天,总是天不亮,贺大将军府的后门,有人放了满满一大筐的东西,有菜,有肉,有米,有油。
一名禁军将此事报到郑新江跟前:“大统领,您看要不要属下们蹲点,将此人抓起来,审讯他是不是贺家的同党?”
郑新江只掀了掀眼皮:“陛下给贺家定罪了?”
禁军嘿嘿一笑:“那倒没有。”
“那是陛下下旨不让贺家的亲戚朋友给他们送吃食吗?”
禁军皱了皱眉:“那自然也没有。”
“那么,是陛下下旨不让贺家人吃饭,要饿死他们吗?”郑新江提高了声音。
禁军只觉头皮一紧:“没,没有。”
郑新江将手上的公文往桌上重重一惯:“既然如此,为何要将送东西的人抓起来!”
禁军噗通跪地:“属下知错。”
郑新江掀起眼皮望向他:“送进去的东西务必检查清楚,除了吃食,其余一概不可夹带进去,否则出了事,本官唯你们是问!”
“是。”
第66章 荣华富贵
自那天李双晚与贺老夫人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后,贺老夫人第一时间稳定了人心,一众妇孺虽仍担心害怕,悲痛欲绝,但也不再像第一天那般慌乱,只待在府里静候消息。
主子们将腰挺得笔直,连带着被困于府中的下人也将腰杆悄悄挺了起来,同往常一样,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偶尔贺老夫人也会带着府中家眷给寒风中的禁军送去热汤、热茶。
这让围困大将军府的一众禁军们也面面相觑,恍惚觉得有如此风骨的贺家人,贺老将军绝不会为了一点点军功就会置万千将士生死于不顾。
而且贺老夫人说得对,大将军府的累累军功已经够够的了,与镇国将军府相比也不遑多让,贺老将军没必要为了这点微末,葬送贺家满门好儿郎,葬送三万贺家军。
所谓的冒进贪功,刚愎用军,也许真的另有隐情。
……
李双晚几人在郊外一处农庄用了午膳才去的别院。
陈平骑着马随行护在马车旁:“王妃,小的刚收到消息,贺大将军府的四姑娘今天险些遭其中一位禁军的欺辱。”
李双晚腾地一下掀开车帘:“贺四姑娘怎么样?”
陈平见自家王妃脸色如此难看,忙道:“没出事,被贺老夫人给呵止了。郑新江将那人抽了二十鞭,从禁军中除名了。”
陈平打探消息的水平一流,办事能力更是没得说,他按李双晚给他出的主意,拿手中的碎银,用了十来天时间,便将整个盛京城的乞丐收为己用。
贺大将军府出事后,王妃便让他让他多带些乞丐护在贺大将军府四周,暗中留意府中女眷情况,若有异常,立即制造动静,务必保护好她们。
李双晚重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发生像前世那样的事。
前世贺老夫人因丈夫儿子突遭大难,重重打击之下一病不起,景章帝下令封了贺大将军府后,整个府邸便无人主事,乱作一团。
那位贺四姑娘大白天的在自己屋中被一位禁军给侮辱了,她悲痛欲绝,府中却无人替她撑腰。告到禁军统领郑新江面前,请他主持公道,可惜,当时的郑新江根本不管。
然,将她逼上绝路的,不是侮辱她的那位禁军,更不是任由事情发展而不管不问的郑新江,而是她的生母。
她的母亲林氏嫌她丢尽了贺府的脸面,不知廉耻告到郑新江面前,悲愤之下脱口骂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有脸活着。
身心俱创的贺四姑娘回到自己屋中便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