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捂着嘴轻咳。

外祖母看着她热的打扇的时节还要穿袄子,神情复杂,吩咐身边的嬷嬷给冷玉修拿了个椅子放在自己身边,“玉修,过来这里坐,门口吹风。”

“是祖母!”

林佳佳醒来时,冷玉修刚坐下。

看到冷玉修,林佳佳便想起了她落水时,冷玉修脸上的笑意,根本不似现在这般乖巧温婉。

她抓着床单惊恐坐起,想起今天在宴中丢了大脸,眼泪瞬间滑落下来,“祖母,母亲,你们要替佳佳做主呀!落水并非是我不小心,是冷玉修把我推下去的。”

我推的?

有意思,既然还没长记性,那就在来玩玩吧!

闵氏一听,立马指着冷玉修骂道,“你好歹毒的心思,佳佳怎么说也是你表姐,你怎么能要她的命?”

闻言,冷玉修好似受到惊吓一样,林佳佳哭得越大声,冷玉修也咳得越大声。

站在一旁的梦蝶真怕自家姑娘把肺都咳出来。

踉踉跄跄地跪在地上,“外祖母,咳咳咳....我没有!”

老太太初见只觉得这个丫头身子单薄,没想到这么娇弱,大夏天的还需要捂着还能风寒,心里燃起一丝怜悯,起身把人扶到身边坐下,“你慢慢说。”

闵氏抹着泪怒骂,“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佳佳还能自己跳下水来陷害她不成,我们佳佳最注重名声,今日这样一闹,她怕是都没有脸面在去参加京中的宴会了。”

闵氏身边的房嬷嬷也立马接上,“对呀,姑娘最在乎名声了,今日又被男宾看了,万一要是定爵候府怪罪下来,上门退亲,那我们姑娘就真的完了。”

屋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冷玉修用余光看着老太太,看她是个什么态度。

至于林氏母女,她自然是不杵的,动动手就能弄她们。

“住嘴!听玉修这么说!”

眼看老太太要护冷玉修,闵氏拉着林佳佳跪在老太太身前,“母亲,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您难道还要为了一个让你蒙羞的人徇私?”

老太太冷笑一声,拉过冷玉修的手,握在手心,“她是我的亲外孙女,既来到了我跟前,我就要保她,错了照惩罚,要是没错,我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她。”

此刻,冷玉修的眸子闪了闪,心里渐渐升起暖意。

难道是她误会祖母了?

林佳佳看着祖母维护冷玉修,立马不高兴了,以前祖母可是最疼爱她的,现在来了个让野种,祖母还要偏袒她。

“祖母,我真的没有骗你,就是冷玉修把我推下去的,要是我说谎,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闵氏一听女儿拿自己姻缘起誓,立马阻止道,“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姻缘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许乱说。”

转头看着老太太说道,“母亲,佳佳也是你的亲孙女啊,你可不能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己人,那个正经姑娘会拿自己的名声来开玩笑,要不是我让房嬷嬷下去救,佳佳只怕就要嫁给潘公子了。”

“还有,佳佳落水,我让冷玉修去救,她不下去,这就证明了,冷玉修就是要置佳佳于死地!”

闵氏越说越激动,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冷玉修送去衙门。

老太太脸色铁青,握着冷玉修的手也止不住颤抖,提气说道:“说够了没有!”

见闵氏闭了嘴,老太太才转头看向冷玉修,“玉修你来说。”

冷玉修看出老太太喘气越来越急,张口呼吸,说不出话,身子都跟着剧烈颤抖,看样子是喘证要犯了。

安嬷嬷立马替老太太顺气,嘴里还念叨着,“老夫人,您别激动,您要保重身子。”

急得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冷玉修从袖口拿出药瓶,倒出一粒,喂进老太太嘴里,“外祖母,这是喘证的特效药,你先含着定一定。”

母亲生前一直在为祖母寻药,直到去世后,勃朗古国才把药送到她手上,好在她今天出来带在身上。

林佳佳跪在下面,指着冷玉修骂,“冷玉修,你以为你拿个破烂玩样儿就能博得祖母同情,你醒醒吧,我要把你送去衙门,让你进去尝尝刑法的厉害。”

闵氏也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呀,冷玉修要谋害老夫人,快把她拿下。”

小厮在外面不敢闯进来,直至进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一把将冷玉修按跪在地上。

看来祖母这些年在林府过得也不容易,人都靠在椅子上说不出来话了,也没见林佳佳和闵氏脸上有丝毫担忧。

冷玉修也不跟她们狡辩,眼睛盯着外祖母,直到看见外祖母呼吸稳住了,冷玉修才松了一口气,神色淡淡的看向旁边的林佳佳。

“你既说我推了你,你可有证据如果是你冤枉了我,你该受到什么惩罚,说清楚些。”

林佳佳嘴角噙上一抹笑意,“如果我说谎,我就天打雷劈。”

冷玉修坐回椅子上,拉起外祖母的手,“说点实际的吧,老天要是真有眼,现在你都被劈的冒烟了”

第6章 坐马夫身边去!

“你!”林佳佳没想到冷玉修看着柔柔弱弱的嘴巴子既然这么厉害。

“要是我能证明,我没推你,你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头,如果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给你磕,怎么样?”

闵氏觉得冷玉修这是在侮辱佳佳,站起身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将军府的嫡女给你磕头?”

冷玉修没有看闵氏,一脸嘲讽地看向林佳佳,“怎么样?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林佳佳回答的肯定,因为当时她推冷玉修的时候,是用身子挡住的,后面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就算有丫鬟看到,也只会向着自己说话,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将军府的远亲得罪自己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