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齐焉如爬跪到魏老太太脚边,扯着魏老太太的裙边哭道:“老太太为焉如做主啊。”
“焉如伺候老太太十几年,从来一心只有为着国公府的好,不敢再生其他心思。”
“今日夫人这一番话我实听不明白,夫人这么冤枉我,我还不如死了去。”
魏老太太沉着脸闻了闻手上的香囊,神情一顿。
这香囊上的味道的确与齐焉如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看向府医问:“这香囊里是什么药?”
府医捡来就连忙道:“是寒霜草,无根花,零陵香,芍药蕊,还有红花,正是女子用来避免身孕的药材。”
魏老太太紧紧抿着唇,看了冷玉修一眼,又扶起齐焉如:“你先起来,该为你做主的,我自然为你做主。”
说着魏老太太的目光凶狠地看向冷玉修:“我虽老了,也是从内宅里熬出来的,要是谁敢在我眼皮底下用那些龌龊的手段,我有的是法子治。”
众人看着魏老太太这明显带着偏袒的话,又看了看冷玉修,都默契的不发一语。
闻言冷玉修嘴角都快撇到地上。
要不是魏老太太身为长辈,孝道大过于天,冷玉修当真是一刻也不想在忍。
她看向站在一边的雨儿,不理会魏老太太的话,直截了当道:“齐姨娘不是说秋菊给她告了什么密么,快去将秋菊带出来。”
雨儿听了命,将人拽出来。
秋菊被雨儿按在地上,看着厅内这么多人,颤抖得不敢说话。
冷玉修看着秋菊:“齐姨娘说你去她那儿告了我的秘,当着一屋子的人,我行事坦荡,不怕被掀出什么,你既去告我的密,那必然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合规矩了。”
“你直说便是。”
齐焉如见着秋菊出来,连忙也过去站在她身边道:“秋菊你别怕,老太太这儿的,自然有人为你做主。”
“你之前不是说夫人平日里吃的药都在内厅的柜子里放着么,你现在去拿过来让府医看一看,就真知道谁在说谎了。”
她的话一说完,冷玉修就忍不住笑道:“齐姨娘真是对我房里的东西了如指掌,这丫头倒是真真告诉你许多东西啊。”
“不愧是救了这丫头一命,果真对你忠心。”
齐焉如知道现在已撕破了脸,她今日与冷玉修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留在国公府。
她看向冷玉修,眼里全是恨意:“这丫头还在夫人内屋伺候,怎么要来我那儿告状呢?要是夫人平日里待下人好,待我也不好,她觉得我们同病相怜,才来找我哭诉的!”
冷玉修浅笑:“是么?”
“听起来我像是毒妇,容不下妾室,也容不下一个洒扫丫鬟,满国公府去问问,我苛待过谁,怎么独独你们觉得我待不好?”
“我是哪里苛待了你们?当着老太太的面都说出来。”
第177章 入局
段嬷嬷这时候忍不住上前去到秋菊面前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夫人平日里待你如何?”
“你当初自己说要去夫人内屋里伺候,不过是个内屋里的洒扫丫头,月例银子却按着一等丫头的给,你竟然在背后倒打一耙。”
秋菊青着脸发抖,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冷玉修对她的确算是好的,和气温柔,她说不出一个字冷玉修对她不好的地方。
齐焉如冷笑一声,看着秋菊,声音变温和:“你实话说便是,老太太护着你的。”
秋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哭着道:“夫人对我很好,没有打骂过我。”
她又跪在地上磕头哭道:“夫人待下头人的确是好的,只是奴婢之所以告密,是因为奴婢看不惯夫人背着主君偷偷吃避子药,这才同齐姨娘说了此事。”
二夫人堂婶婶听罢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冷玉修。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胡扯。
不想要赶紧生下长孙稳固地位,还要吃避子药不要孩子?
那不是傻了么。
冷玉修可是个正常人。
齐焉如脸色一变,咬牙面容阴毒,没想到秋菊竟然不说冷玉修苛待下人。
当她抬起头时却换掩成和善。
这一点小插曲也并没有什么,事情还在她掌控中。
她看向冷玉修:“国公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冷玉修挑眉看了齐焉如一眼,眼里尽是嘲讽,丝毫不想理会:“你一个姨娘竟敢来问我有什么话说?”
“我怎么苛待你了,你还没说。”
“香囊的事你都没说清楚,到是先来问我了?”
说完冷玉修看向魏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刚才齐姨娘不是说这丫头给她告密说我柜子里有什么,那劳烦嬷嬷跟着她去拿吧,我也很好奇匣子里有什么的。”
得了魏老太太的首肯,那嬷嬷走到秋菊面前,“起来走吧。”
秋菊抹掉泪从地上站起来,路过冷玉修身边时却不敢看她一眼,死死地捏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