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温柔地抚了抚徐珮那乌蓬蓬的长发,太子琰只将她抱得紧紧的,“珮儿的骨血便是我的骨血,明白吗?”
“这些年……好多男人呢……”苦涩地倚在男人怀里,徐珮只觉得好累好累,应该是方才闻到掺了毒汁的狼烟……快毒发了吧?
“无妨,珮儿永远是我的珮儿,不论怎么变,明白吗?”
“嗯……”竟是撑不过今夜呢……钻心的疼痛叫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手指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徐珮又低声道:“若有来世,你找些找到我好不好……那一年,在护国寺的后山,都怪婉妹妹……给我带了个面具……竟是……错过了……”默默地闭上双眼,徐珮仿佛听见了马鸣声,又仿佛闻见了那年桃花的幽香……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三个月后
“我都说不能事事瞒着我,你偏不听!你的解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珮儿已经昏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同独孤鸣争吵了,齐王只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独孤鸣亦是万般无奈,他也不知道哪个地方出错了,明明提前找到她了,施针用药却一直不见成效。
太子琰则一如往常,为徐珮上药,将那些泄出毒气的药往她的肚脐上贴。虽说齐王同独孤鸣的争吵总教他烦躁,可他仍忍耐着,等哪天珮儿醒来就好了……珮儿一定会把他们赶出去。
自赵王珩夺了江山,太子琰哦不,现在该称呼他为慕容琰,便把慕容浔同慕容元姚,以及徐珮为先帝所生的幼子慕容琅接到了凌霄山庄同徐珮一起住着,慕容浔已经过继给了齐王,毕竟他俩是亲父子,慕容琅则成了自己的养子,元姚是个女娃娃,沐婉执意要让她继续当公主,便保留了公主的名号。
男孩子总是心大些,每日看完昏迷不醒的母亲便学功课去了,元姚却柔弱敏感才四岁便会忧虑了直要慕容琰抱着自己看着母亲,一看就是一天。
“琰伯伯,母亲是不是不愿意起来了?”捻着自己的香囊,元姚又不停地落泪,也不知道小小的人儿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定是随了她母亲……
“会醒的……不怕……”
“独孤伯伯同齐王伯伯好凶……姚儿听他俩说话就怕……”
“不怕,有琰伯伯在……不怕……”
“姚儿可以摸摸母亲的手吗?姚儿生病的时候,母亲会一直抓着姚儿的手……”
“去吧……”小小的手儿抓着母亲那瘦削的手,元姚忽地感觉一阵震颤。“琰伯伯……母亲她方才动了……”
义贞元年,赵王珩黄袍加身于当年秋登基称帝,立赵王妃沐婉为皇后,沐皇后之长子慕容潜为皇太子,加封赵王府侧妃杨柔为淑妃,另一侧妃贺兰初云为宜贵嫔,其余姬妾六人则由沐皇后定夺位分,而慕容瑄之后妃则入国寺修行。其中却并无徐皇后的记录,有传言说新帝风流成性,把这艳后纳为私宠,日夜强幸,导致沐皇后独居椒房殿多年,亦又传言称徐皇后生性淫荡,同朝中权臣,郡王有染恰逢宫中大乱被某位郡王掳走奸污失身……诸如此类流言不胜枚举。久而久之有好事者或喜好杜撰风月淫事的,便把徐皇后的故事去真存伪编成了话本,在民间广为流传……
义贞三年春
“主子您瞧,我觉得这本最过分!竟然说你同婉姑娘两人自幼情投意合,有磨镜的嗜好在,后被两代帝王掳进后宫折辱!这真真气死人!”拿着一本名为双花劫的情色话本,侍书真真气不打一处来,可又觉得里边的男女交媾情状写的蛮好的,又脸红起来。
徐珮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昨夜也瞧了那话本,却瞥见慕容琰似乎在假寐只示意她小声些。
而拂柳则为难地走了进来,“主子,信阳王跟齐王说夜里要过来……”
闻言,徐珮忙同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漏了口风,慕容琰却一下爬了起来。“同他俩说,珮儿要养胎……”
“哦哦,那你们忙,我跟侍书先出去……”
“琰……你……也是小性了些……”被男人拉入怀中,徐珮有些羞臊地说着。
“等咱们生够了再许他俩近你的身,嗯?”
“我……好……”
无奈地捏了捏娇妻的鼻尖,慕容琰知道她是无法做到的,算了算了,反正他俩别吵死人就好……
(?′?`?)*??*接下来还有个类似于完结篇的长番外大概得有十几章吧(?′?`?)*??*
番外:多夫日常(1)
“我自己能走……”倚在男人怀里,徐珮只红着脸瞧着他,手儿却抓着他的衣襟发颤,从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却还是整个人虚软,行动不便,慕容琰便每天搀扶着她散步。希望她早些好过来。这日一如往常陪她散步,徐珮却说能走了,慕容琰只摇头。
“我真能走了……”
“那你为何抓着我的衣襟不放,嗯?”温柔地捧着徐珮的脸儿,慕容琰只这般轻笑,一时间臊得徐珮抬不起头来!
好一会儿才道:“我怕放开,琰就不见了……”说着说着,又偷偷抹眼泪,慕容琰忙把她搂在怀里,好生哄着。“莫要哭,我好好的。”低头吻了吻徐珮,慕容琰不住在她耳边道:“前天去宫里阿珩让太史令择了日子若真是受的住,咱们成婚吧?”
“这……”有些羞臊地低下头,徐珮直捻着自己的裙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嫁给琰固然是她所期盼的,可是如今未必能再有孕,身子也被折腾坏了,想到这儿徐珮不住摇头。“我,我们这般过日子已是不错了,珮儿觉得挺好的……、
“哪里好了,那两个家伙天天盯着你……”
听见慕容琰说这话,徐珮以为他嫌弃自己忽地掩面而泣。“琰是嫌珮儿不干净吗?”
见徐珮这么问,慕容琰一下紧张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说咱们若没有个名分在,他俩总要纠缠你……珮儿给我一个名分好吗?”
“你,你胡说什么?”有些错愕地看着慕容琰,徐珮只不停地摇头。“哪里是我给你名分,我只不过是弃妇……呃……”他的珮儿总是这般轻贱她自己,他不允许她这般,只捧着她的脸低头堵着她的唇儿不许她再胡说,未免她精力不济,这些天以来从不敢与她亲热,如今倒是鼓起勇气小心地吻了吻她,好在珮儿并不抗拒,甚至颇为依恋地瞧着自己,慕容琰算是松了口气。
“我们成亲好么?”拢紧珮儿的纤腰,慕容琰不住乞求道。
“可是……”珮儿拿不定主意,只为难起来。“你容我想想。”
而太史令为他俩择日的事很快传到了齐王跟独孤鸣那儿,两个男人都坐不住了,生怕珮儿被慕容琰独占了,而独孤鸣从来脑子转的快立马寻上了徐珮。
此时徐珮正偷偷儿给自己绣新婚用的肚兜不想独孤鸣来了,忙把肚兜藏起来,站了起来。
独孤鸣从来对她霸道,徐珮如今虽不大愿见他可到底也是因着他才脱离苦海,从前又曾和他亲昵过,只得应付着。不料他今天似乎看起来有些忧虑。
“珮儿,你要嫁给慕容琰吗?”温柔地摸摸她的长发,独孤鸣只拉着她坐下。
“我,我还没想好……我不敢同琰说……你是个有主意的……我偷偷说与你……是,是因为子嗣问题……你也知道我伤了身子,怕是无法为琰诞育子嗣……”
“嗯……不嫁他也不是对吧?”独孤鸣又学着齐王温柔地同她沟通。“不如……给他纳妾,如何?”
难过地咬着唇儿,徐珮只缴着自己的衣袖。“我同瑢一人帮他物色一个妾侍,珮儿安心嫁过去可好?”
“我……”虽说想不明白男人为何变得这般体贴起来,徐珮只点点头。
“还有为了慕容琰的子嗣问题,你得逼紧些,同他说不纳妾你就不嫁,明白吗?”
“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