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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众爱卿平身。”
朝中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几位大臣轮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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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起奏,但大家仍忍不住好?奇朝那角落的四?人瞧去?,见这模样,皇帝声音并未泄露出丝毫情绪,放在龙椅上的手却死死握紧。
越临给卫承运使?了个眼色,低声开口:“我说,待会儿你老丈人和父皇打起来,你帮谁?”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人,卫承运摇头出声:“不会打起来的。”
“他们身上都挂有虚名的官位,但是几位之前都默契的不参与朝廷的事,如今陡然间上朝,这是发?生了何事啊?”不止他们二人在议论,其他官员也?窃窃私语着。
“不知晓,但瞧那几位的样子,怕是来者不善。”
威严的声音在殿中落下,便?再无官员拿着奏本上前,皇帝处理完朝事这才将目光放于这边,话里带着疑惑询问:“今日几位这是......”
王博瑾端站在原地?,见周围目光都或多?或少放于自己?身上,大方一笑上前开口。
“回陛下,我侄儿在西姜坨办事,可如今西姜坨面目全非,听闻似乎是那边的官员有所动乱,陛下可否派人前去?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听完此话,官员中有几位大人脸色一变,只?因自己?有插手西姜坨一事。听闻那王文霖乃王府培养的下一位家主,本意是遵循陛下命令给王氏一个下马威,谁知晓如今王氏竟将其大方摆在明面上。
既然他们开口提起了此事,便?说明私底下定是已调查清楚,几位大人皆后退一步脸色发?灰,只?因陛下若是解决此事,断会拎着他们出来当挡箭牌。
皇帝不慌不忙地?点头:“善,元大人,你部下似乎有人正好?在西姜坨那处,此事便?交由你头上,尽快将事情调查清楚。”
元大人便?是那几位大人中的其中一位,得了命令连忙跪地?谢恩,提起的心猛地?落下,庆幸开口:“臣,遵旨。”
还未等元大人话音落下,一直笑呵呵的桓拓拱手弯腰:“陛下,之前被大皇子和其麾下的恶人毁掉的粮食,何时还给我府,毕竟之前是陈氏掏的钱补上了这大窟窿,如今此事已过去?这般久,朝廷何时归还?”
说到此处,桓拓挑了挑眉疑惑出声:“难道朝廷想?赖账不成?”
这话可不太好?听,当初赞同朝桓氏捐粮的官员们连忙将头埋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自然不会,将目光放于一人身上,低声道:“卫大人,国库可还有盈余?”
被点到名字的卫承运朝一旁跨出步子回应:“陛下,正巧上月刚好?交完税,如今钱财粮食还有些盈余。”
见皇帝身子朝后靠了靠,卫承运垂下头嘴角微微勾起:“但,陛下,还有半年便?是您的生辰,礼部已经将银两预支,户部这边,所剩无几。”
朝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礼部尚书脸色大变,见皇上与桓府家主的视线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跪地?:“回陛下,卫大人所言确实如此,但,但臣都是按规矩办事啊。”
他按规矩办事,这可由不得他,神仙打架可别牵扯上他一普通人,礼部尚书磕了三个响头便?不再将头抬起,任凭东西南北风,他自屹然不动。
皇帝的动作有些迟缓,百官一个个都垂下了头,桓创笑眯眯地?望着皇帝却并未开口缓和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笑声突然在殿中响起,朝卫承运开口道:“先将桓府的粮食还了先,至于生辰,还有半年可准备。”
卫承运点头:“臣遵旨。”
可这时礼部尚书却慌忙抬起头出声:“陛下,先祖有训,您的生辰必须......”
“那便?一切从简!”皇帝出声打断。
衣袖被同僚拉了拉,察觉到皇上话语中的恼怒,礼部尚书擦着冷汗识趣地?闭上了嘴。
“那便?好?,那我便?在府中等着大人光临了。”得到应允,桓创这才出声接话。
朝上众人皆松了口气,可看着还剩二人站在原地?,一人划拉着金算盘嘴角一抹冷笑,另一人横眉冷对杀气十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恨不得钻进地?里不再面临此时的修罗场。
珠帘下的脸若隐若现,神情不悦,但陈鸿卓可不管这些,他接手陈氏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气,今个儿必须要将一些发?泄出来。
“卫大人,臣敢问这东岳的商税可是有所统一?”
卫承运眉头微微蹙起,不解点头:“自然是统一的。”
陈鸿卓将目光直直落于上方的人影上,伸手掏出胸襟里的账本摔落在地?,铿锵有力道:“那便?敢问陛下,为何每隔一年,我族的商队来往各个国家所交换的货物钱财赋税都不相同?”
喜公公能感觉到前方的陛下心情格外不好?,忙朝下方的诸位大人使?了眼色,一位大人犹豫抬起头开口道:“或许,是因为陈氏交易数量大,况且你们也?不差那些钱......”
陈鸿卓被气笑:“不差那些钱?怎么,诸位大人以为那些钱财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你们知晓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交易货物有多?难吗?初始按照地?图连交易目的地?都寻不到,那些陌生的国家都城全都是兄弟们一脚一个印子踩出来、记在心里的!”
“更别说运输途中该有多?危险,天?灾人祸,时间人力精力,我陈氏能有今天?,全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赚出来的,而非大风刮来的。我父母皆因押镖途中遭受山体?滑坡而长埋在地?,从外国进回来的新鲜货物可是通向全国,向全国的百姓流通,你们却恶意收税,得叫人多?心寒!”
陈鸿卓双目猩红,手中的金算盘随着主人胸膛起伏而发?出响声:“况且天?下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不说别的,就说那些御赐金招牌的皇商,他们也?像大人说的一般极为有钱,为何偏偏朝堂待他们极好?,待我陈氏却如此不公。”
陈鸿卓话音一转,嘲讽开口:“还是说陛下,从未将我陈氏当作东岳的子民,若是这般正好?,我陈氏也?不屑委......”
“住口!”一声呵斥在上方响起,皇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目光阴沉地?看着下方。
此话一出,王博瑾便?知晓陈鸿卓失了话头,伸手将人揽至身后微微摇头:“鸿卓,你说错话了。”
抬手囫囵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陈鸿卓深吸了口气,没再开口。
朝臣们大气不敢喘一句,皇帝同王博瑾对视着,半晌,就在大家以为两方人马即将出大事时,只?见皇帝转头朝那高大的人影出声:“庾宏骏,你心中又有何不满?”
当初冤枉庾氏的人他已处置,就连太子的东宫之位也?被削下,难道庾宏骏还想?着自己?处置越晖不成,那可是他的亲儿子,皇帝断不会让此事发?生。
谁料庾宏骏所言并非他想?,而是环顾四?周,沉声发?问:“陛下,请问易将军在何处?”
皇帝有一瞬间的滞愣,下一秒眉头紧皱,用?探索的目光打量着下方的人,试探出声:“庾宏骏,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