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的茶盏停在嘴边,半响,卫承运这才?轻叹了口气?,眸中神情复杂不已?,但仍笑着回应:“那便听知絮的。”
王府的马车很?快便匆匆离去,越临坐于?卫承运身旁摸着下巴沉思?。
“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既然都愿意退婚了便是再无瓜葛才?对,怎么还说出站在我们这边的话。”
卫承运敛下眼眸盯着衣袖上的花纹,缓缓摇了摇头:“大概是,他们忍受不了陛下的所作所为了吧。”
“对了,说到父皇。”越临凑上前压低了声?音,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听说今日?一大早谢皇后便被打入了冷宫,父皇将雅妃抬成了皇贵妃,将掌管后宫的权力都交给了她。”
“从前父皇那般宠爱谢皇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却一朝跌下高?台。”
听到这话,卫承运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此事?不对,按你?所说陛下那般宠爱谢皇后,谢府坍塌,谢皇后不过是空有皇后的壳子罢了,这般好掌控在手中,为何还需将她打入冷宫。”
“况且咱们都忽视了一件事?。”
“何事??”越临询问。
卫承运眼中的伤意消逝不见?,转为怀疑之色:“谢府失势,谢皇后被打入冷宫,尽管太子被禁足东宫手下势力全被剥削,可他的太子之位,仍未被废除。”
越临脸色大变:“难道父皇还欲要保他太子之位不成?”
卫承运摇头,眉头紧皱:“我也不知,陛下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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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慢些!慢些!”
马匹飞快的在山林中驰骋着,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使臣在背后无奈大喊。
“咻!”
弓箭射中了一只兔子,平听容逐渐减速,朝跟上来的时辰翻了个白眼。
“你?别叫了,别惊到了我的猎物?。”
侍卫翻身而下利落地将那兔子捡起放入篓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跟上来的楚州笑着拍手:“公主身手不亚于?男儿。”
平听容笑了笑,谦虚地摇头:“不敢当不敢当,我可比不上楚将军半分。”说完又策马往前奔去。
最近朝廷可是不亚于?发生?了大震,接连有官员出事?,如今更是牵扯到了太子和皇后身上,是以这次关于?接待使臣狩猎的担子放到了越靖与楚州身上。
“我们来的刚刚巧。”平听容嘴角浮现笑容,眼中泛着寒光。
使臣跟在后边轻叹摇头:“但东岳国?地大物?博,又有能人雅士,当初护住东岳国?的氏族如今仍在,那皇帝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平听容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了逃窜的猎物?,箭矢飞出直直插在猎物?腹部,一击致命。
勒马转身,看?着朝这边奔过来的马匹,平听容轻笑道:“可皇族和氏族的不和,你?也见?识到了。”
“两方关系,可谓是一个风吹草动,便会分崩离析。”
“对了,那次的姑娘你?可查到姓甚名谁了?”骑着马悠悠朝前走去,平听容开口道。
使臣无奈上前,摇了摇头:“公主,您这是干嘛呀,那女子是王氏的人,咱们不能动。”
“王氏的人。”平听容眼中划过一丝暗芒,嘴角勾起,“王氏的人又怎么了,我们离开,当然要带点自己喜欢的小礼物?一起走。”
突然,捡着猎物?的侍卫被一箭射穿了心,倒在地上。
平听容眉头一皱,警惕地望向四周。
使臣更是吓得大惊失色,朝远处大喊着:“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是谁?”平听容勒着马绳将使臣护在身后,一闪而过的杀意在眼中显现。
没有等到回答,反而是从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一群黑衣刺客翻滚落地,直直朝平听容这边奔去。
锋利的刀刃格外亮眼,平听容转头大吼:“快跑。”
说完立马两腿一夹朝着营地的方向奔去。
使臣死死地握紧了缰绳跟在自家公主身后,一边驾马逃命一边大喊着。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另一边,听到动静的楚州动了动耳朵,神情一变,大手一挥带着一众士兵往前方赶去。
“快,保护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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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不敢相信父皇会这般对自己, 太子在东宫门前足足跪了三个时辰,直到喜公公将圣旨带过来,这才缓缓抬头。
得知?母后被废, 谢府即将瓦解,越晖愣愣地接过?圣旨, 俊逸的脸庞一片茫然。
只因为从前有母后和谢府在自己身后, 越晖才会有这般底气, 曾经母后得宠,自己也一跃成为父皇最为宠爱的皇子,如今一切全然消失, 他该如?何, 他该如?何!
“孤要见父皇, 孤要?见父皇!”
越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去觐见父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同母后无半分关系, 母后她是一国之?母, 怎可会被打入冷宫。
两行清泪顺着脸庞落下,越晖从地上爬起, 却因跪地太久双腿已经麻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喜公公连忙上前相扶, 其他宫女太监已被吓的面目苍白。
“殿下,殿下冷静殿下。”喜公公无奈相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