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1 / 1)

“湿了?”

十六看不见他的模样,可他此刻声音里含着的哑热却如潜入的钩子,精准地勾住脊骨间的缝隙,让她几乎无能为力地颤抖起来。

大概是开了天眼,李玄慈随手接住了十六打来的巴掌,反转了下手腕,便将她的腕子囚在掌心中,十六整个人在他怀中反折过来。

十六被他激得也忘了害羞,眼神灼灼地瞪了回去,却在黑暗中看见那双亮似晨星的眼睛靠了过来,让她呼吸不由得一滞。

接着,有些慌了的十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心将额头朝他撞了上去,砰得好大一声,撞得她自己都眼冒金星。

李玄慈被这不知道存了什么怪脑筋的傻蛋逗得不知该气该笑,最后干脆狠了心思,将这不听话的泼猴囚在怀里,手上也发作起来。

顿时十六便被叼了舌头一样,再做不了怪,只能忍受身下传来的一阵阵悸动。

她本来就在梦中肆意于情欲,余韵在身体里似一根燃了一半的引线,脊骨里藏着欲望的灰,湿润地等待最后的燃烧。

他的指成了地狱,也成了救赎。

悄悄潜进湿热的缝中,描绘着内里每一寸褶皱的起伏,藏在里面的淫核被仿若不经意地勾过,惊起含着娇意的嘤咛。

指腹上的薄茧,成了额外的折磨,那么嫩的地方,即便隔着这样湿腻的润泽,也如同刀刃刮过一般,刺激着最敏感的神经。

她的声音越难止住了,如同身下湿润的穴一般,喘息也变得水淋淋的,淌过耳朵,留下满心的热。

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仿如越酿越沉的酒,熏得人耳热眼晕,愈发没了理智。

在梦里点燃了一半的情欲,在清醒后报复性地回涌过来,十六禁不住将热起来的身体往他身上蹭,细白的小腿不自觉地磨过李玄慈的胯骨,一下下厮磨过去。

李玄慈一下压了上来,压制住十六所有的动作,极轻地在她耳边哄道:“乖,先忍住。”

只剩下指尖埋进热烫的穴心,如同刺进灵魂的针,搅弄着仅剩不多的神智。

十六昏昏沉沉地听进去了几分,可随即,便被穴内挑弄的手指捻得阵阵泉涌,将含着的指尖浸得滑腻,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不自觉地发颤。

黑暗中那双眸子轻轻弯了下,凑了过来,吮住十六被咬白了的下唇,用舌尖细细描绘过,将她的喘息全部吞了进去。

如同掉进酒里的蝴蝶,沉迷又欲醉地溺在亲密的唇齿厮磨中,十六昏昏沉沉地随着他的节奏动了起来。

李玄慈附在她身上,掩住她所有的动静,沉默地将十六送上了现实中的高潮。

/一百四十八、交易

一百四十八、交易

待十六蒙着细汗又一次昏睡过去后,李玄慈悄然翻身下床,静静出了屋子。

刚出房门,便听见脚下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低头一看,原来是门框将汤给碰洒了,满溢出来,顺着地板的缝隙漏了下去,想来是伙计之前送上来的饭食被碰翻了。

竟睡得那么沉吗?

李玄慈若有所思地望了托盘上的饭食一眼,靴子尖将滴汤的托盘移了几寸开去,往楼下走去。

他的发有些松了,艳红的绳歪散地系着乌发,他随手抓紧了一端,修长的指在发间微微一拢,便又是那个发尾高垂的少年模样。

丝毫看不出方才在帐中是怎样一番脸红耳热之景。

他下了楼,不与任何人寒暄,只摸了枚金子丢向木鳖,便看着它又活了一般吞了进去,伙计望了过来,李玄慈只说了句拿些吃食,便寻了空位坐下了。

等东西端了上来,他倒也不嫌粗鄙,就随意找了张桌子便坐下来吃了起来。

此时堂中已没了多少人,之前点了满桌吃食耀武扬威的暴发户们也不见了,只有几个看起来寻常模样的食客在吃东西,而那个曾与他们搭话过的穷酸小子,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酒还是那壶薄酒,花生米倒换了新的一盘。

李玄慈懒怠理会任何人,衣袖未卷,却不显拖沓,就这样随意地伸手捻了碗边,长指托起,送至唇边,微微抬头一抿,放下时唇角未溢出一点水痕。

他的动作极简单流畅,却又透着股品不够的风仪神韵。

暗里有目光轻轻粘上后背,李玄慈垂眸,随即仰头饮茶,丝毫不在意身后的视线。

等到饭食都快用尽了,一个影子搭上了桌子的边缘,李玄慈微微斜睨过去,便看见了一张笑着的脸。

“小哥,可否介意与我同桌?”是之前那个与他们交谈过的穷酸食客。

李玄慈却未回答,停了箸,慢条斯理地将杯中茶饮尽,还未答话,却听见楼梯上传来声响。

咚咚咚咚咚!

十六从楼梯上跑了下来,跟个熟柿子落地一样扑通扑通响动不断,直到了桌前才停。

“你都吃光了?”

看到满桌被吃得差不多了的吃食,十六两条眉毛轻轻挑起,圆眼睛里赤裸裸地写着“你吃独食”的控诉。

李玄慈看着十六满头松散的发,还有些绯红的脸颊,眼神里涌出点笑意,从怀中又掏了块金子,往木鳖口中一丢,吩咐伙计道:“再拿些吃的来。”

十六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李玄慈又替自己斟了杯茶,十六看着他指尖微拢,端茶入口的倜傥模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方才,他似乎也是用这指将她..........

十六脸一下涨得和秋柿子一般,眼神也移了开来,到处乱瞟,这才注意到了一旁还在站着的人。

见她望了过来,那人好脾气地笑了下,不介意二人这么久的冷待,又问了一遍,“二位能否与我搭个桌呢?”

十六眼神凝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点了头,于是那人便顺杆爬,坐了下来。

“我叫时郎,二位肯定是才来这的吧,想来定有许多地方不适应,若有什么地方还不清楚,尽可以问我。”那人倒热情得很。

“方才听你说起,这地方,没宝物便是寸步难行。可我看很多人似乎颇为阔绰,这里也不像能耕种的样子,铺子也全是由那傀儡劳作,那究竟以何为生呢?”

“既无农耕,也无人与人之间的商贸,钱财总不能从地里冒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