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1 / 1)

他伸手擒住十六的肩膀,再次沉沉落在她身上,这回彻底没了禁锢,如同出笼的猛兽,嗜血而饥渴。

这简直不是爱抚,而是野蛮又赤裸的掠夺,滚烫的舌头从十六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莹润上狠狠舔舐过去。

这是野兽在尝着猎物的血肉的滋味,他如此用力,仿佛虎狼舌上的倒刺从皮肉上刮过,挑起藏在肌肤下的热度,连十六的血液也跟着奔涌起来,一阵阵往脑中涌去,将她的神志也一同拖下着万丈深渊。

舌上细细的凸起刮磨过敏感的肌肤,嫩得和豆腐一般的身体被这样肆意含吮着,这样还不足以饥渴,甚至不足以安抚极度焦躁的欲望。

李玄慈牙齿发痒,又没了钳制,完全是随着本能起伏的兽,于是便就这样咬了下去,将口中软腴如膏脂的少女胴体咬噬到尽兴,刻下齿痕,一点点沿着她身体的玲珑起伏含咬过去,在每一寸上都标记下自己的烙印。

“十六,十六,十六…….”他口中一声声唤着,带着失控的急切,情欲快要溢出来了,从交缠的发丝上,从紧紧相扣的十指间,从滚烫的舌尖,从尽情咬噬的唇齿,从相互厮磨的锁骨上。

全都要溢出来了。

他从没这样一声声叫过她,甚至带上了些祈求的滋味,仿佛她便是自己的菩萨,要求这美丽又高洁的菩萨走下神龛,舍得自己一身皮肉,去渡一渡这被欲望之海淹没口鼻的可怜人。

十六的脊骨抖了起来,从下身暧昧之处鼓起来的那股子酸软越发浓烈,像夏日里暗暗涌来的热潮一般烘得骨头都软了。

她想被泡在烈酒里的杏子,醉得酒意都逼进骨头缝里,而李玄慈这样带着亲昵地叫她,眼里全是欲望,明明是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可怜得仿佛要等她来拯救。

十六甚至禁不住有些可怜他,从来高高在上、主宰万千的人,如今在她身上磨蹭得厉害,极尽厮磨,呻吟低哑又缠绵,绕着她的耳根打转,几乎要死在她身上一般。

这般下来,连她的额上也蒙了细细的汗,十六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勉强清醒了一些,然后一双腿悄悄沿着李玄慈的胯骨爬了上去,挽住他的腰。

接着,她用尽力气翻身坐了上去,将李玄慈翻转过来,压在自己身下。

发丝飞扬,从原本束得规矩的发髻中松散开来,湿乎乎地粘在背上,十六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腰腹上。

远远望去,她的姿态高洁得如同盘坐入冥的菩萨,可在衣袍的掩盖下,她分开的腿根两侧抵着男人的胯骨厮磨。

便是菩萨,也是他的皮肉菩萨。

腿心处肥软的包子穴恰恰卡在硬着的阳具上,嵌得满满当当,一点空余没留下。

稍稍一动,阳具上的凸起便放肆地撞开穴口的细缝,将里面千方百计紧紧含着的汁液撞得再难收拢,不自觉地吐了团湿粘的淫液出来,在两人相触的性器上厮磨开来。

李玄慈红了眼睛,不要命地便要顶腰,硬梆梆的肉茎胡乱地冲撞着十六的热穴,软蓬蓬的穴肉被撞得失了形状,勃发的棱头甚至要隔着布料刺进浅口里,细缝被迫开了一瞬,情动地含吮起失控的性器顶端。

十六被他撞得口中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呻吟,手指蜷缩抵御着身体里袭来的快感,好容易压抑下去,这才俯身狠狠咬了李玄慈的下巴一口。

“平日里逞能发狠便算了,如今不过是我的胯下之臣,还不乖一些?”十六松了口,又立直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睛都红了,喘息一声比一声更为浓重粗野的李玄慈,语气异常轻佻。

她也是豁出去了,往常都是李玄慈那个臭脾气高高在上,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如今他这副跟头一次发情的兽崽子一样,被情欲主宰着、几乎要爆裂开来的模样,怕是平时都难遇到第二回 了。

不趁这时候好好欺负他一把,她唐十六从今便倒过来写!

一百三十一、死在你身上(3500)

“平日里逞能发狠便算了,如今不过是我的胯下之臣,还不乖一些?”

这回,换了十六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玄慈,他眼睛都红了,喘息一声比一声更为浓重,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十六,眸子里全是翻腾的浊色,藏着足以将她吞噬殆尽的暗涡。

“该是你乖一些。”李玄慈哑着声音说道。

可跨在他腰腹上的十六,心里清楚得很,这人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如今在她穴心上厮磨的阳具,已经硬得就快赤裸裸地刺进湿淋淋的细缝里。

“你若有本事,就忍下去,我瞧你要忍到什么时候。”十六眼里起了戏弄,故意扭了下腰,让软热的小穴,从他快要顶破的裆上蹭过。

果不其然,便听见了李玄慈咬牙咽下去的呻吟,破碎又压抑。

白软细嫩的腿肉硌在李玄慈的胯骨上,软肉磨着硬骨头,轻易便能感觉到他的腰腹是如何蠢蠢欲动,连腰眼都使着劲,整个人如一把紧绷的弓弦,直待将自己狠狠刺进她柔软又多情的身体里。

但十六越是知道,越是起了戏弄的心思,她伸手取了李玄慈束发的红绳,学着他之前的样子,飞快将他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这种事情,十六也是头一回做,自己心里也砰砰跳,身体里仿佛呼呼地鼓着风,吹得她轻飘飘的。

可奇怪的是,李玄慈也没有如何反抗,就这样沉沉喘息着,声音里带着哑,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像被烧得滚烫,即便只这样沉默看着十六,却几乎要将她烫化了。

十六浴在这样的目光里,突然打了个颤,下身那股说不清的酸软一下子涌上了脊骨。

她不再是她了,不是那个自小被耳提面命要端方正直的小道士。

情欲成了牵连身体的线,刺进了每一块细细的骨头,将她变成了欲望的傀儡,肆意放纵着压抑在最深处的放浪形骸。

欲望主宰了她,她也主宰了欲望。

不再是懵懵懂懂地跟着李玄慈的脚步走,不再是后知后觉地沉在情欲里,她放肆地在李玄慈身上取乐,他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肉,都成了任由她汲取欢愉的源泉。

她简直不知道收敛,裹着李玄慈硬挺的阳具肆意厮磨,两人都湿透了,细细的水雾将衣服浸得湿润,那青灰色的道袍紧紧拢着十六的身体,原本古板又宽松的外衣反倒成了欲说还休的诱惑。

李玄慈眼神更加热了,绑在手腕上的红绳被微微扯紧,腕骨磨着绳结,用力到几乎发白。

十六注意到了,眼神里染了些得意,微微俯身下去,软软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摩挲过凸起的腕骨,从他的肌肤上轻轻抚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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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慈抬头看她,却见十六也正好低头望了过来,眼神缠在一块儿,彼此的眸子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动。

目光的交缠似乎也是有温度的,十六觉得自己脊骨里的线似乎被点燃了,她莫名起了鼓冲动,伸出红湿的舌尖,落在李玄慈的眼窝上,轻轻舔了一下。

明明并不热啊,可为什么那双眼睛看上去那么热,烫得她浑身的骨头都要化掉了。

还未反应过来,李玄慈便抬头含住了她的舌,狠狠地吸吮着,封存她所有的气息。

那细细软软的舌尖似乎成了他的妙药仙丹,要将她的魂魄都从口中夺过来,她的气息都是甜的,暂时安抚了李玄慈暴起的燥郁,又更深地让两人同时陷入欲望的深渊里。

津液润在交缠的唇齿间,待终于稍稍分开时,两人的舌尖甚至都牵了细丝,欲说还休地纠缠着。

两人气息都急促得很,胸膛起伏,体温隔着湿衣服透过来,紧紧厮磨在一块,俱是隐秘的欢愉和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