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那个男人是刑部的官员,说是抓奸细的...
“小姐...怎么办啊?叫大人知道了怎么好啊?”
幺娘头回坐牢,实在没有经验。
谢茗倒是头一个出口安慰说,“放心,他不会把事情传出去的,到时候还不是跟着一块丢人?”
她们三个被关押在一处干净些的牢房里,地上的稻草看得出来是刚铺的,很是干燥洁净,所以三人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商量起来。
“抓我们的是陈叙州,就是茗儿的那个新婚丈夫。”虞锦文同幺娘介绍了,才有些忐忑的问谢茗道,“虽然他肯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但、但保不准他要告诉我爹啊,这要是叫爹爹晓得了,我和幺娘还活得了吗?”
第80章:只要不告诉大人便好
谢茗的视线忽的就落在幺娘鼓起的孕肚上。
立马就有了个主意...
......
陈叙洲阴着脸,目光扫过捂着肚子装疼的幺娘,再狠厉的眼刀剜了仍不知悔改的谢茗一眼。
他冷道:“大夫已经瞧过了,若真有事,陈某一人负责。”
虞锦文护着幺娘,一板一眼的说,“你负责?你怎么负责?我告诉你陈大人,我爹爹要是知道幺娘有了什么好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劝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谢茗也挑衅瞧着他,“你要是告诉了太傅还有我阿祖,你放心,咱们谁都没有好结果!”
陈叙洲眉目覆着冷霜,阴翳的瞪着谢茗道,“不守妇道的是你,如今倒是威胁起我来了。”
真是恨不得掐死她才好。
这时,幺娘微红了眸子望着他,痛苦小声的道,“陈大人,我肚子实在疼的受不了了,你...你还是放了我们吧。”
“就是,你赶紧放我们回去!”虞锦文振振有词。
陈叙洲:“......”
气到了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就在牢房里那根长条板凳上坐下,气定神闲的看了看她们三个,才开口道:
“就是太傅怪罪下来,下官或许是逃脱不了干系,可你们又能好得了了?”
“不如咱们就这样耗着,等太傅亲自过来,到时候下官定然亲自向他老人家说明情况。”
此话一出,幺娘本来病病殃殃的歪着身子,这会儿默默地坐正了。
而谢茗和虞锦文的脸色也是变幻莫测。
陈叙洲接着道,“对了,刚才下官派人审过那三个小倌了,你们昨日便找过他们,一待还就是半日...”
平静的目光又看向幺娘,语调沉稳的询问着,“下官还听那个姓周的小倌说,林姨娘似乎对他有意思,总是偷偷的往他身上瞄,不知可有此事?”
一时间,牢房里的目光都落在了幺娘身上。
幺娘后背被冷汗浸湿,白着脸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的事,他故意冤枉我罢了!”
虞锦文是真没想到,幺娘来的时候不是很不情愿吗?
陈叙洲已经将局面完全掌控了,这会儿云淡风轻的说,
“下官也不愿意相信,一会儿下官派人去请了太傅过来亲自审问一下那名小倌,到时候,一定就真相大白了。”
幺娘脊背发寒,肠子都悔青了。
谢茗受不了了,她站起来,几步逼过去,直接问道,“你到底想怎样?若是想和离也用不着说这么多,大不了我搅了头发做姑子去便是!”
岂料话音刚落下,方才还冷静自若的陈叙洲一把将摆在桌上的茶碗摔了个粉碎,怒不可遏的盯着她问,“谢茗!你闹够了没有!你随随便便就给我安上个罪名便罢了,你还跑去找了三个小倌!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陈叙洲火大的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那根长条板凳。
看他们吵起来了,幺娘真是一肚子冤屈没地儿说。
谢茗见他倒打一耙,也负气的道,“我闹?我哪里闹了?我花钱买开心不可以么?”
而且,本来也没觉得这银子白花,简直是物有所值。
陈叙洲胸口不断起伏,最后却是把目光瞪向了那边角落里的虞锦文,指着她和谢茗道:“是不是她教你这么做的?我就知道,她那个哥哥是个混不吝的,整天招猫逗狗无所事事,妹妹也有样学样!”
虞锦文一脸懵,马上就要发火骂回去。
被幺娘给拦住了,想到他如今手里有自己的把柄呢,虞锦文好歹是把怒气压下去。
只是冷冷哼了两声就把头一扭,不讲话了。
谢茗觉得他胡搅蛮缠,于是便道,“你少冤枉人,你想闹大,那就闹好了,你要是敢,我还倒要佩服你呢!”
“你、你...”
陈叙洲被她的无理取闹气得心口生疼,最后拂袖走了。
只落下一句,他把这事和张明彦说了,一会儿他就过来给她们做担保。
虞锦文等陈叙洲走了,才骂骂咧咧的道,“他是在警告我!”
幺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告诉大人便好。
缓缓松了口气,幺娘也就不慌了,这会儿还劝着小姐呢,“张公子脾气好,一会儿小姐说两句好话糊弄一下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