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宿舍半夜不会有人在门外喊你名字,如果有,请当作没听到,或是打给管理室。
四,铃声响起时请立刻躲进屋子里,这是黄衣人出现的预告,它会带走你。
五,不要被白布缠上,不要直视白布。
六,小心黄衣人小心黄衣人。
“这是什么?”叶姗姗不安地看着宿舍须知,对于上面的每条细项都难以理解。
“不能喊名字,铃声响起要躲进屋里……这、这,太奇怪了吧?”她心慌意乱地说着,“哪条法律有规定不能喊名字?我今天明明才喊过你。”
一根食指轻轻按在她嘴上,阻止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嘘,现在是晚上,不能说出我的名字。”男人低声说道,“宿舍规定必须要遵守,违反规则会有危险的。”
叶姗姗顿时食欲全失,不敢置信地看看那张纸,又看看男人。
“妳现在知道这层楼为什么没什么人了吧,就是因为这些规定。”男人叹了口气,“所以今天看到妳时,我才会那么惊讶。”
“不是说这层楼没什么人,是因为好几间房间管线老旧要翻修吗?”叶姗姗搬出管理员的说词反问。
“那只是对外说法,大部分的人搬进来没多久,就受不了这些规定,很快搬走了。”男人严肃说道。
“这又是什么?”叶姗姗食指用力戳着纸上的“黄衣人”三个字,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任谁在搬进来后才知晓要遵守一些莫名其妙又诡异的规定,都难以接受。
“他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男人皱眉,“总之一定要小心他,千万不能与他面对面,否则会被带走的。之前的五○一房客,就是遇到黄衣人而消失的。”
叶姗姗颈后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想起白天时他所露出的表情,接着又想起人资小姐将钥匙交到她手上后松了一口气、并且快步离去的样子,彷佛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追在身后。
“难怪这里租金这么便宜……该不会老板觉得屋子空置很不划算,所以才降租金,吸引不知情的员工搬进来,好再赚点小钱?”她越说越觉得是这回事,同时暗恼自己先前没有打听清楚。
但现在要搬出去也不可能了,距离正式上班没几天了,短时间内她是绝对找不到比这更便宜又更便利的房子,最重要的是……
叶姗姗偷偷觑着男人,他正端起碗喝了口汤,舌尖舔过下唇,衬着唇下的那颗痣,性感得让她瞬间把诡异的宿舍须知暂时抛到脑后。
反正只要好好遵守,应该就没问题吧。
“不能叫名字的话,我又没什么昵称或绰号……”她咬着嘴唇,目光扫向房门时,忽地灵机一动,“我住五○五,叫我小五吧。”
“那妳可以喊我阿肆。”男人接着说道。
“一、二、三、四的四?”她想到他自报的门牌号码,反射性问道。
“是肆无忌惮的肆。”他笑着说道,“但也通四没错。”
“阿肆。”她小小声、试探性地喊一次。
坐在对面的男人笑得更温柔了,他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别担心,我会帮妳习惯这里的。”
0004 〈恋上温柔邻居〉04-炽热的喘息
她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幸运的是,公司的加班文化没有太盛行,准时下班不会挨上司的白眼,所以她每次都能在六、七点左右回到宿舍。
至今为止,宿舍须知上的黄衣人、铃声、唤名声等情况,她都还没有遇到过。
她松了口气,对于这个地方是越住越习惯,而且还有阿肆在。
她为了避免晚上失口唤出阿肆的本名,连白天也这么叫他了,他也直接喊她小五,低柔的语气总是挠得她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是在北区的办公室上班,阿肆则是在南区,宿舍刚好在中区,方便两处的员工来回。既然无法在公司见到他,她更要把握在宿舍的相处时间了。
旁敲侧击过他没有女朋友后,她邀请他上门吃饭的频率变高了,与他面对面坐在小桌子前,听他称赞她的手艺,她的脸颊温度就会升得比平时高。
好像新婚夫妻的感觉啊。她害羞地想,斟酌着哪时候适合开口告白,她觉得阿肆对她应该也是有好感的。
怀抱着这个小小的烦恼,她迎来了星期五。这一晚她跟同事去唱歌,回来的时间比平常还要晚,一踏进家里,疲惫感一口气涌上来了。
她卸好妆,打开莲蓬头要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忽然听到有人在唱歌,唱的还是她大一时的流行歌。
她关掉水,竖起耳朵听了听,发现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与此同时,钻进耳里的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跟阿肆同个时间洗澡,她没想到墙壁隔音竟然这么薄,可以听到他的歌声。
唱得不错嘛。她暗暗评价,重新打开了水,在水声与歌声中,享受热水的浇淋。
不知不觉间,歌停了下来,她以为对方已经洗完澡了,不以为意地继续冲洗,没想到却听到一阵低低的喘息。
她把水量调小,喘息声更清晰了,甚至因为浴室回音而出现了放大效果。
“哈啊、哈啊……唔嗯嗯,啊、喔……”
她一下子就认出那是阿肆的声音,在意识到对方是在自慰后,她涨红脸蛋,不知所措地僵立在莲蓬头底下。
她咬着下唇,脸上热度越来越烫,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将水量关小一些,这样他的呻吟就更明显了。
她站在温暖的水帘中,闭上眼睛,就彷佛有人在她耳边性感低喘。
男人显然不知道墙壁的隔音这么差,肆无忌惮地粗喘着,越来越重,越来越短促,彷佛要被沉甸甸的欢愉逼到了极致。
她不只耳朵发痒,下身也隐隐地透出一股酥痒。明明知道没人在看她,但她还是紧张地四处张望一下,白烟弥漫,水气氤氲,浴室里只有她一人。
她的手沿着小腹慢慢往下,在腿心间摸到了不属于热水的滑腻感。
只是听着阿肆自慰的喘息,她就湿了,这个认知让她的脸蛋红得似有火烧,但她还是控制不住手,食指与拇指捏住如同小豆豆般的花蒂揉了起来。
她瞬地仰起脖子,触电似的快意窜过她的后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