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这个...收过吧。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温时雨踢了下脚尖,"什么样的人会收到情书呢?"

陈默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着身边的女孩。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今天苏以宁收到情书了?"

"你怎么知道?!"温时雨瞪大眼睛,随即意识到说漏嘴了,"啊不是...我是说..."

陈默笑了:"猜的。所以你是在羡慕?"

温时雨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也不算...就是感觉被特别认真地喜欢,是件很美好的事。"

到了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去吃饭了,只有他们两人。陈默让温时雨放下作业,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其实...这本来是你们班主任李杰给的,我不是太喜欢。"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看在你这么羡慕别人收礼物的份上,我就借花献佛...便宜你这小东西吧"

温时雨接过盒子,里面是草莓味的小蛋糕,还散发着草莓的香甜。

"哇!"温时雨惊喜地叫出声,"李老师这么可爱的吗?蛋糕都选这么这么卡通的?"关键这草莓口味,也太符合自己的胃口了。

陈默本来是想借苏以宁生日送蛋糕给温时雨的,没想到顺水推舟的又找了这么一个更加顺其自然的借口。

陈默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变的温柔,他注视着她,"你值得被特别对待,温时雨。"

温时雨感觉心脏突然狂跳,脸颊发烫。她手忙脚乱地翻遍所有口袋,终于找出两颗珍藏的草莓软糖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平时只有苏以宁才能吃的到。

"给...给你!"她把糖塞到陈默手里,"我最喜欢的糖...谢谢你,陈老师。"温时雨说完,害羞的跑走了。

陈默接过还带着女孩体温的糖果,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甜的草莓香立刻在舌尖绽放。"很甜,就知道你会喜欢。"他嘴角露出一弯弧度。其实一大早他就发现了端倪,想要借着苏以宁生日,给温时雨送上自己的心意。自从他认识了那个总是阳光灿烂的女孩,他第一次允许自己承认那份特殊的情感。

回教室的路上,温时雨摸着蛋糕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突然明白了苏以宁收到情书时的心情那种被看见、被珍视的感觉,确实像苏以宁说的,像阳光一样温暖。

放学时,苏以宁在校门口等她。

"怎么样?决定好明天见不见林叙白了吗?"温时雨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苏以宁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算了吧。虽然不知道对不对,咱们现在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其他的,等毕业了再说。"她注意到闺蜜手上拿着的草莓蛋糕,"什么时候买的?好可爱。"

"啊?...哦,陈老师给的!"她不假思索,话说出口了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苏以宁若有所思地看着温时雨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突然凑近她耳边:"我觉得...你很快也会收到情书的。"

"真的吗?谁?你吗?"温时雨红着脸推她,两个女孩笑作一团,五月的风带着花香和青春的气息,轻轻拂过她们的发梢。

那天晚上,温时雨在日记本里夹了一片草莓便签纸,上面写着:"2013年5月15日,今天以宁收到了情书,而我,收到了他的草莓蛋糕,五月真是个甜蜜的季节。"

第6章 雨夜营救

一天课间,宋知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了第三次口红,玫瑰豆沙色的唇釉在她精心保养的唇上晕开完美的光泽。她拨了拨海藻般的长卷发,确保每一根发丝都保持在最佳位置。今天英语课前的课间,她一定要让陈默老师注意到自己。

"陈老师,关于上周的测验,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宋知鸢踩着限量版小皮鞋,在走廊上拦住了抱着一摞作业本的陈默,声音甜得像融化的蜜糖。

陈默微微侧身,礼貌而疏离地点点头:"可以在课堂上提问,或者放学后到办公室来,现在我要去上课了。"他的目光越过宋知鸢的肩膀,落在了远处正和苏以宁说笑的温时雨身上,镜片后的眼睛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宋知鸢纤细的手指攥紧了手中的名牌笔记本,指甲几乎要嵌入真皮封面。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她花费两小时准备的妆容,一身价值上万的穿搭,却换不来陈默老师一个认真的眼神。而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普通校服的温时雨,却能轻易获得他的笑容和关注。

"知鸢,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谢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这个校篮球队主力总是像忠犬一样跟在她身后。

宋知鸢猛地转身,长发甩出一道愤怒的弧线:"关你什么事!"她快步走向女厕所,谢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在无人的洗手台前,宋知鸢终于崩溃了。她将价值不菲的化妆镜摔在地上,镜面裂成蛛网状,就像她此刻扭曲的自尊心。"凭什么...她凭什么..."宋知鸢的声音颤抖着,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染。

谢临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出气!"

宋知鸢突然抬头,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真的?你愿意帮我?"

谢临被她眼中的热度灼伤,不由自主地点头:"当然,你知道我对你..."

"那就帮我教训一下温时雨。"宋知鸢打断他的告白,声音冰冷得不像是那个优雅的千金小姐,"让她离陈默老师远一点。"

谢临的脸色变了:"这...不太好吧?"

宋知鸢靠近一步,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包围了谢临:"你上次不是说认识几个'道上'的朋友吗?只要吓唬她一下就好,让她知道什么人不该碰。"她纤细的手指抚上谢临的胸口,"做完这件事,我就答应和你约会。"

谢临的喉结上下滚动,理智和欲望在他眼中交战。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

三天后的傍晚,天空阴沉得像泼了墨。温时雨收拾好书包,对苏以宁挥挥手:"明天见!记得把《追风筝的人》带来哦,我要看最后那章!"

苏以宁皱眉看了看窗外渐黑的天色:"要不我陪你走到公交站?感觉要下雨了。"

"不用啦!"温时雨笑着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家离学校就三站路。"她拍了拍书包侧袋,"还带了伞呢!"

苏以宁目送温时雨蹦蹦跳跳地离开教室,心里却莫名涌起一阵不安。她摇摇头,把这归咎于天气带来的压抑感。

温时雨哼着歌走出校门,雨点开始零星地落下。她正准备撑伞,突然听到小巷里传来一声猫叫,微弱而可怜。她循声望去,看到一只小花猫蜷缩在纸箱里,浑身湿透。

"小可怜..."温时雨蹲下身,从书包里找出中午没吃完的火腿肠。就在她专注喂猫时,一个黑影从身后靠近。

"温时雨?"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温时雨刚回头,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布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挣扎了几下,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小花猫受惊跳开的背影。

当温时雨再次醒来时,身边那只小花猫正舔着她被捆起来的手腕。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硬木椅上,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绑在胸前,脚踝也被固定。眼前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昏暗的灯光下,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不远处交谈。

"...不是说好只是吓唬一下吗?怎么还用药了?"一个年轻男声压低了声音质问。

"谢哥,这不怕她喊叫吗?放心,就是点安眠药,死不了人。"另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回答。

温时雨的心跳如鼓,但并没有尖叫或哭泣。她轻轻活动手腕,感受绳结的松紧程度,同时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