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爱苦苦地
星星满天空满布密密小路中
想起和你的时候
冷冷的寒冬你紧紧地抱住我
一起倒数跨年的夜空
今年的烟火依旧闪烁这夜空
想起和你那时候
轻轻吻着我想你世纪的温柔
很想时间停在这时候
今晚的夜空星光依旧很闪烁
想起和你当时的感动
绚丽的烟火真的就璀璨在眼前,一颗接着一颗,迫不及待地在夜空里尽情绽放它的美丽。若爽似乎忘了站起来,之恒也似乎忘了叫她站起来,她就这样徜徉在之恒的臂弯里,慢慢地欣赏着烟火上升,绽放,陨落。那一刻,若爽可以听见之恒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都播报着幸福的声音。那个美丽的夜晚,在烟火中,在音乐中,若爽安心地靠着另一个人,似乎看见了永恒的美丽,那时候,她是如此笃定,可以这样靠着他,一辈子。
法院的传票来得很快,若爽有些呆滞地看着老爸老妈忙着找律师,恶补法律知识,想起莫可勋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是那样的难过。居然会这样,真的就这样了。而自己这个主事者,居然一点忙也帮不上。若爽带着懊恼地口吻,告诉了之恒,之恒愣了一会儿,然后有几分迟疑地问道:“若爽,你,是不是想要帮点忙?”若爽肯定地回答了。“那,那你下午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吧。”说完匆匆挂了电话。是什么地方?若爽有些困惑。
“逃课好吗?”之恒握着若爽的手,放在膝上。
“没事,我也不想去面对那些目光,看着心烦。”若爽闷闷地低头,看了看窗外划过的茂盛的黄桷树“对了,去哪儿?”
之恒想了想说道:“见一个律师。这方面经验不少。”
那一栋2层楼的日式灰色别墅。若爽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外,看着之恒去应门,进屋了,里面的摆设太奢华了,若爽看得目瞪口呆的,倒是之恒很平常地牵着她往楼上走。
“之恒,你来了?这就是要咨询的小姐吗?”一身职业套装的律师出现在我面前,带着金边眼镜,很贵气很职业。
若爽傻傻地不安地对他笑了笑。
律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之恒啊。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聊一聊。”
之恒顺从地点头,嘱咐若爽:“这是方叔,你有什么都可以问他的。我到楼下等你。”
若爽点点头,听见之恒下楼的脚步声,心突然慢慢地沉下去,那一刻,那种再也见不到的感觉充盈了内心。若爽小声对自己说,傻呢,不会的,乱想啥。
若爽进去了。令若爽惊讶的是,里面不止方叔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头发干练地一个髻,耳边长长的吊坠,穿着一身很随性又不失身份的衣服,带着和蔼又不失肃穆的微笑。看年龄,应该是个贵妇。那张脸,似曾相识。方叔毕恭毕敬地对那个贵妇点点头。
“辛苦你了,齐方。”那夫人微微颔首,感觉她比这个方叔地位高了不少。
“没有,卞太太。”方叔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卞太太?!若爽不确定地问道:“阿姨,你是?”
卞太太很有风度地笑了一下,耳边的吊坠光彩夺目:“不错,我是卞之恒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
若爽麻木地握了一下她伸过来的手,她的手很凉。
“若爽,是邱若爽小姐是吧。”
听到邱若爽小姐,若爽表情不大自然,不过也不好反驳。
再见,再不见
“很紧张么?”卞太太起身,温和地递过一杯温开水,表情柔和而不失气度,那一种居高临下,俯瞰众生的表情似乎说明一切已经了然于胸。
若爽瑟缩了一下,慢慢地用手握紧杯子,温度正好。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我也很清楚。我想,不用拐弯抹角的,我还是跟你直说地好。”卞太太又坐回了椅子上,惬意地靠着后垫,双手交叉着,放在翘起的左膝上,眼睛里的光似乎已经表明了胜利在望。
若爽慢慢抿了一口水,轻轻地说:“您请说吧。”
“你的事,如果以打官司的角度来讲。”卞太太瞟了一眼方叔,“是完全没有胜算的。不光是这样,官司打下来,你们不仅要承受高额的费用,而且也失了体面,以后的路,说不好。”卞太太轻轻露出一个微笑,看得若爽心惊胆战。
“那么,您说,我该怎么办?”若爽壮着胆子问道。
卞太太和齐方会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好是私了,我知道那人亲属的要求,不就是钱嘛,钱我多得是,完全可以帮你摆平这事……”卞太太停顿地恰到好处。
“条件呢?要我离开之恒,是吗?”若爽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态度优雅的卞太太。卞太太随和地一笑:“我的条件的确是这个。不过人家亲属还有个条件。”
“什么?”
“你要亲自去照顾他。”
若爽低着头,内心纠结盘错,从一开始的谈话里,她就有这种感觉,现在越来越强烈,胸腔就要炸开了一般憋闷。
“犹豫吗?”卞太太的声音在迷雾里慢慢散开,若爽迷茫地抬头,点头又摇头。
卞太太笑了一下,风姿绰约,犹有二八佳人的影子,但是那自然流露出的风骨却又似已历经劫难沧桑。“你这是什么意思?同意又不同意的。年纪轻轻的,不能爽快一点吗?”
若爽低下头,把眼眶里的泪漏了一滴下去,声音很异样:“我要是答应了,需要怎么做?”
“交出你的手机,我们会把病人转移到最好的医院,你跟着我们去就行。在之恒没死心之前,你的一切行踪都要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家人也不需要知道你的行踪。”
若爽看着卞太太:“您这样?之恒不就知道了,是您……”
卞太太嗤笑道:“他?早晚都要知道,我费不着瞒他。他要是有这能力找得到卞式要藏的人,那我就随他去,爱怎样怎样。关键是你,你答应吗?”
若爽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说道:“您容我考虑一下。”
“恩,考虑,OK。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你没有做出选择,当弃权处理。”卞太太看了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