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那么大工夫,你就不能笑一个。”
“瑞子陶你!”
“我什么?”
她想骂禽兽,可是保不准她骂完之后他会不会来这更禽兽的行为,于是作罢。
“这事我跟你没完!”她怒然。
瑞子陶还拥着她举杯与远处的几人相敬,酒到了嘴边笑意更深:“那是,我吃了那么大的亏,这是当然没完。”
“你……”
曲未罢,奏了整整一夜,沈青果就好比那琴上弦,抚琴人的指一动,她就颤乱了心神。
珧轩公子
沈青果这一夜被人轮着番灌酒,她左右都挡不过,于是就硬生生喝了一宿。为了配合瑞子陶还必须强颜欢笑,摆出一副幸福甜蜜的小媳妇儿样。
而瑞子陶自然是口中含着佳酿怀里抱着“佳人”,俊美的脸上满是春光。酒过不知几旬,沈青果已是烂醉,她见不得瑞子陶得意,壮着胆子一口咬住那正搂着她的手,瑞子陶吃痛双眉一蹙力气了神,却不想他用身子将青果一遮揽腰将她抱起,这一动作既脱开了她的嘴又将她咬人的行为掩盖的恰好。
“各位,天色不早,本王该回府了。”
“皇叔这么就走,晚了就在这过夜嘛,果儿姑娘……嘿嘿,定是不会介意的。”坐对面的小王爷早是醉得一双眼眸眯成了缝,爬在酒桌上嘴里含糊一片。
这一桌的人,除看瑞子陶还有几分的清醒,其余都烂醉如泥。
“不了,改日再叙吧。”
此时怀里的人一阵动弹,沈青果正抓着他衣领呲着牙:“瑞子陶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这要是再留下去定是要出乱子的,瑞子陶想到着低声一叹,不再耽搁抱着她便出了这春风楼。
“唔……”
迎面而来一阵凉风,沈青果只觉得头炸开一般的痛,胃里翻江倒海,还好身子贴着一片柔软挺热乎便贪恋地往上黏。
瑞子陶脚下一滞,只觉得胸口隐隐发痒低头看去青果一张泛红的脸颊正往自己身上蹭,望了她片刻嘴角微微一扬化成轻笑。
马车到了府邸,沈青果带着浑身酒气的冲出了瑞子陶的怀抱。
瑞子陶在她之后下了车,长身而立,笑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一双凤目狭长,清亮地没有半分的醉意,他问青果酒醒了没有,青果不说话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看什么?”
她还是不说话半响之后举起手,两指微微一动示意眼前的人过来说话。
瑞子陶看着她,将手一负缓步走了过去。待人到了面前,沈青果闭着目,忽然狡黠一笑,她一把抓住了瑞子陶衣领在他金丝描线的华丽锦袍上开始了对他的报复,将胃中浑浊之物吐了一个痛快。
“沈青果!”
在那一声的嘶吼声中,青果满意地抹了抹自己的唇,没心没肺地继续笑着,然后倒地,不去理会面前的人有多恼怒,一副天塌下也与她无关的无赖模样。
第二日酒醒之后,青果用她隐隐作痛的脑袋开始回忆。春风楼里的事她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也就是这到府之后的这一出。也不知道她当时哪里来的胆子吐了王爷一身,想到这儿她浑身开始发寒,若他因此打击报复估计自己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叫她如何是好。
“果儿姐姐。”
就在她一脸的时候,与她同屋的小丫头兰儿进了屋来:“王妃的药你抓了麽?”
“啊,该死!”青果一听一下从位子上蹿了起来,昨个儿这么一闹居然把抓药的事给忘了,这会王妃还躺在屋里要死不活的,可恶的瑞子陶!
“果儿姐姐?”
她往自己身上一正胡乱搜摸,发现药方还在袖子里,大舒一口气。
“兰儿你替我看着点王妃,别让她再做傻事,我现在出去抓药。”她拍了拍兰儿的肩,将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然后抓着药房一溜烟就出了王爷大府。
“抓药!”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寻了几条街之后终于找着一间药铺,她大步跨入将药方一掌拍在了柜台上,一副大爷模样的吩咐。
“没药。”
“什……什么?没药!”沈青果见掌柜继续敲着自己的算盘,头都不抬地点了点头。
“你这是药堂吧?”
“你自己不会看啊。”
青果一听怒火:“靠,你是药堂居然敢没药。”
掌柜这才抬了抬头,笑了笑:“药都让人定了,姑娘要不在等几天,等一批的药材到了再来。”
沈青果挥着手里的药方叫道:“这是人命啊,是随便能等的么,我要的又不多你赶紧给我弄点儿救急。”
“没有没有。”掌柜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之后继续看他的账本拨他的算盘珠子。
沈青果无可奈何,她好不容易跑出来就这么空手而回岂不是太没出息了,再说那王妃的病确实拖不得,于是……她只得眯着眼睛发狠。
“你知道这药是给谁吃的么?说出来吓死你。”
掌柜见她目光里透着红光,一副阴狠的模样着实觉得有点慎得慌。
“这可是给瑞王府的王妃吃的,要是王妃出点什么事你担待的起么。”
掌柜一听脸色果然有变,愣愣地看着青果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出来。
“啊喂,还愣着干什么!”她有些怒,掌柜的脸也由最初的惊变成呆,然后又由呆变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