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这会沈青果算弄明白了,坐在瑞子陶前面的人是他的皇侄儿,不是皇帝老子本来那估计就是皇帝的哪个兄弟。

瑞子陶听着折扇还是徐徐摇着:“不过是喝酒,到这儿来本就要醉个几分,我喝便是了。”

说罢便垂首一抿身边女子端在手里的酒杯,那女子冷不防,先是一阵惊愕再见他是要一口喝尽的架势便缓缓抬手将那杯中的酒望他口里送。

瑞子陶随着酒杯微微仰起头,那一刻间目光正巧对上了站在旁边的沈青果,他喝着酒的眼神微眯,一道淡淡的光闪过,青果见了忽然觉得脸上一烫忙避了开去。

这边就在那酒液全入喉的时候,那抿着酒杯的男子勾唇一笑。

“好。”

见他喝的爽快,座上的人都拍手,那喂酒的女子胸膛微微起伏,面上染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安王爷可真能哄人开心,你看那边上的调情娘都脸红了,真是甘拜下风啊。”

“怪只怪咱模样生得不及皇叔俊朗啊。”那小王爷嘴里说的心酸,可一只手早已不安分得在身旁女子的身上来回游走。

啧啧啧,太不像话了!

沈青果见了简直是愤慨啊,自己家王妃在府里要死不活的他居然还在这里花天酒地,难怪恨到王妃说要杀了他。

她这边恨她的,那边却喝的越发的热闹,自然画面也越发的不堪入目。

“今儿任小侯爷又没来?”酒吃到一半有人问了起来。

那小王爷一听眉头一蹙:“可不是,架子比皇帝还大,请帖都下了有三次了,叫他吃酒比登天还难。”

青果这边一听来了几分的精神,没想朝廷还没糜烂透彻,还存在着几个义胆忠肝的人。想着想着不禁对这个没见过面的任小侯爷有了一种敬佩之意。

“您没说安王爷在?”

“被提了,不说倒好,一说他干脆就把那送贴的人撵了出来!”小王爷说得激动抓了把扇子忙给自己降火。可不想他这么一说众人皆静看下来,几个人那眼偷偷扫向坐在一边的瑞子陶。

瑞子陶继续喝他的酒,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来这任小侯爷跟瑞子陶有过节,看架势这梁子还不小,就在青果摸着下巴自己揣测的时候终于有人意识到了场面的尴尬,只听一声清咳之后有人朗声道:“大家继续喝啊,若觉得不尽兴,我唤几个舞姬来跳上几段如何。”

“好好好,快去叫。”那早就醉糊涂的小王爷红光满面地摆手让人去,

不过一会,奏乐的跳舞的拥进来不少,丝竹声起,身姿妖娆的女子扭着腰舞了起来,尽兴的时候还不忘丢件薄纱外衣惹的几个王孙公子眼冒绿光。

那领头的舞姬更是对瑞子陶情有独钟,一双媚眼从头至尾就没有离开过他,舞着舞着就到了他面前,一会俯在他肩上较娇喘连连,一会拿衣袖轻抚他的脸庞,最后干脆身子一软直接倒入了他的怀中。

这青楼女子怎能风骚至此,青果看得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冷的开始发颤。

“哈哈,看来春风楼的花魁今夜相中的是皇叔,姑娘你好眼力啊。”

瑞子陶怀中的女子噗嗤一笑,一双雪白的胳膊已经挂在了他的颈上。

“我说皇叔,可别辜负人家的一片真心啊。”

瑞子陶折扇一收挑起那女子的下颚勾唇一笑,轻叹道:“还真是盛情难却啊。”

众人一听,纷纷举着酒欢笑。

沈青果这时候也到忍耐的极限,本想跟着他出来买药,不想竟来赴了这么个鬼宴。看样子这瑞子陶是要在青楼里春风一度了,那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吧,赶紧趁早自个儿摸回去,别等最后自己落个流落街头的下场。

想到这儿沈青果挪了挪步子,趁一桌子人喝的热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再好不过。她好不容易到了门口,伸手去摸身后的门板却不想这时候哪个正巧推门进来,这门一开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青果的身上将她一弹就是半尺。

“痛――”她一屁股做在了地上,只觉得自己腰快断了一般的疼。

被她这一声叫唤,屋子的人顿时静了下来,青果还没有意识,自己揉着腰等再抬眸的时候却见那满身的酒气的小王爷正蹲在自己面前打量着自己。

两人相视瞪了一会,青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忙将自己的脸撇开去。

“诶诶诶,六弟你快来瞧,莫不是我喝醉了我怎么看这小厮想个丫头。”

沈青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跪着慢慢爬了开去。

“我看看,我看看。”青果爬到一半只觉得自己被人拎住了后衣襟,肩膀被人一扳又对上了一张看。

“嘿,还真是个女的。”

旁人一听顿时都来了兴致,如同看奇珍异兽一般纷纷来参观。

我靠的,没见过女人啊!

“皇叔,这儿是怎么回事?”

瑞子陶面对众人求解的目光半天之后终于有了反应,他居然是一脸无辜的耸了耸。沈青果一见怒气冲天,好你个瑞子陶不帮我解围居然还装不知情!

“这小丫头有意思。”

小王爷还看着她,笑得越发诡异。

“这小模样挺招人怜,既然皇叔不管你就跟我回府怎么样?名份虽没有可穿金戴银小不了你的。”

“你……你做梦!”靠轻薄到老子头上了,老子可是良家妇女。

“哟,小脾气挺辣人的,本王喜欢。”他还说着一只已经伸过来捏了捏她的脸。

“你说你都上青楼来了,那本王收了你也不为过,今晚咱就办事,明个儿带你回府!”

“……”没有没搞错!

小王爷是醉了,可不代表他做不出那种事,而且不是说酒后容易乱性么,看一屋子的纨绔子弟毫无阻拦的意思,沈青果慌了。

“看来王兄来真的,咱退避,您随意。”坐回去的人笑声朗朗,一桌子人起哄唯独瑞子陶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