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旨意好像是把惠常在禁足了，可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的保护呢？

陆大奶奶小声和姜令沅说道：“现在要还是说皇上对那惠常在不在意的话我可是不相信的。”

姜令沅就说道：“肯定是在意的，也是放在了心上，可是具体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皇上那样的人，真的会爱美人到不爱江山的地步吗？反正她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陆大奶奶 就说道：“且往后看便是。”

大典开始了，两个人不再窃窃私语。

这一次的封妃大典她们不过是个见证而已，倒是不用行跪拜之礼，这是姜令沅第一次见到宁妃，她穿着蜜合色的宫装，头上带着一整套的黄宝石头面，是那种秾丽的长相，身段却很是小巧，也真是有争宠的资本。

看到这宁妃后，姜令沅就更是确定秦国公从来送女子进宫选秀开始就是已经准备走夺嫡的路子了，不过面上伪装的很好，到现在才展现出来而已。

这倒也不算是一个多么令人惊讶的消息了。

那宁妃努力做端着，可到底举止之间还是能让人看出来一些小家子气，眉眼之间又有一些傲气，说白了，这宁妃长相上真的没的说，气质上却是少了点东西，单论气质，甚至比不上那惠常在。

那皇上真的会喜欢一个有形无韵的美人吗？

当然，更加让姜令沅惊讶的是皇后，她从来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已经瘦成的那个样子，苍白的面容，深陷的双眼，暗红色的宫装就那么荡在身上，无神的双目，真是将册封的旨意给宁妃的时候都是反应了好长时间，然后有气无力的给了宁妃。

这个样子着实太不正常了，皇后一定是生病了，而且还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姜令沅忍不住问陆大奶奶：“这是？”

陆大奶奶叹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皇后生病了，可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姜令沅点点头，虽然是很想知道原因，但是这个场合可是不适合问出来，所以她并没有再说话。

封妃大典结束后她们就离开了，陆晓怜已经重新恢复了理智，而且也不是那么浮躁了，所以他们也放心不少。

回去的路上再想想这个封妃大典真是索然无味，一切好像都是按照流程来的，但就是太标准了好像又让人觉得有些敷衍。

反正姜令沅觉得皇上有些糊弄。

今日赵家的人也想方设法的靠近陆大太太，说白了就想着能缓和关系，不过根本用不上姜令沅和陆大奶奶做什么，陆大太太自己都不愿意理会。

赵家真是艰难，前段时间赵老爷也就是陆大太太的哥哥因为犯了错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赵雪蕙也被抓到和一个富商不清不楚，偏偏那个富商还是有妻子的，赵雪蕙捏着鼻子成了那富商的妾室，前两天就被一台小轿无声无息的抬到了富商的家中。

至于说赵家，毕竟有官身，还是从富商手中要了十万两银子，不过也是被同僚嘲笑了，这不就是卖了女儿吗？

这些陆大太太知道了后有些恍惚，最终还是说道：“都说了，以后赵家所有的事都和我无关，也不用特地和我说了。”

一个人真正被伤透了后其实也就能学会忽视了，如今的陆大太太就是如此。

至于说赵家如何后悔豫国公府中陆大太太不在意，其他人就更加不在乎。

第367章 对峙

回去的路上她们也遇到了秦国公府的人，和豫国公府只是过来的四个人不同，秦国公府过来了十多个人，可见声势之浩大，不过这毕竟也是和秦家紧密相关的，所以倒也不是让人觉得多么惊讶。

从姜令沅把秦三奶奶从女学弄走了之后，她们家和秦国公府的关系就很是微妙了，自然也疏远了很多。

不过都还是讲究体面的人家，秦老太太无论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还是笑呵呵的：“你们家的老太太怎么这么懒，没有过来？”

还是陆大奶奶出面回应：“祖母说最近总是觉得乏累，就没有过来。”

这自然是推辞的话，不过谁也不会主动挑开了的。

秦老太太点点头：“年纪大了就是如此。”

她又对姜令沅说道：“姜大人，是我们家儿媳妇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姜令沅想这种场面话说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其实完全可以心照不宣不提女学的事儿的，人家却是偏偏能说出来。

不过秦老太太虽然嘴上说着客气话，脸上那淡淡的神情却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歉意的。

姜令沅也知道秦老太太希望她能说一点软和话，可是姜令沅却装作不知道秦老太太的意思：“哪里，这些都是我管理女学应该做的，只是希望秦三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我当时铁面无私才是。”

秦老太太也没有想到姜令沅竟然会这么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虽然硬气却也是让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要不是她涵养够的话恐怕是已经变了脸色了。

不过面上的她还是笑呵呵的：“自然不会。”

姜令沅看了一眼那秦三奶奶难看的脸色想这话完全是反着说的吧！秦国公府，到底是因为多了一个妃位还是强势起来了。

一场对峙就这么结束了，姜令沅没有吃亏，可还是警惕秦老太太，显而易见，这个人是极为有城府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算计了你。

回去的路上陆大奶奶也对姜令沅说道：“那个秦老太太可是不简单，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姜令沅点点头：“我自然知道的，如今看来，我总觉得秦国公府从开始选秀的时候就布局了，他们家早就想着走夺嫡的路子了，那个宁妃显然是被精心培养的。”

陆大奶奶赞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和秦家应该会更加疏远一些才是。”

两个人回去也将秦国公府的态度和家中的人说了，都一致觉得应该疏远秦国公府，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了，若是还有太多纠缠的话难免会有些危险。

家中的人都有了默契，姜令沅在女学应该做什么也更加有把握。

次日，她去了女学。

看到常宁长公主之后她就问道：“你知道皇后的情况吗？”

昨儿常宁长公主也没有去参加那封妃大典，她现在怀着身孕，无比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不愿意进入宫中那个是非之地的。

常宁长公主点点头：“自然是知道啊，她说白了就是各种坏事做多了被吓的，总觉得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处置了她，所以天天患得患失的，可不就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