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定在醉途,一间酒吧。温永宁有些紧张,他是第一次来,对陌生环境只感到一些无措,因此亦步亦趋地跟在熟门熟路的季节身后。
季岩的那位朋友已经先到了,他随意慵懒地坐着,看到人来,也只提了提手中的酒杯,“嗨”了一声。
季岩朝朋友点了点头,拉过温永宁在自己身边坐下,顺带询问温永宁喝点什么。
温永宁拿不准主意,在花里胡哨的名字前犹豫。
“我来吧,”季岩适时地开口。
“来一杯含羞草,”那朋友下一秒就接着道,“我看他很害羞嘛。”
温永宁看过去,闪烁的灯光下,那朋友好像已经微醉。季岩小声跟他介绍:“他叫卫深,也是大三的。”
“学长好,”温永宁道,“学校论坛的事,谢谢你。”
卫深含了一口酒,笑了笑没说话。
环境并不安静,三人随意聊天,气氛倒还算松弛,中间有几波人前来搭讪,几人通通拒绝。
温永宁浅酌自己的“含羞草”,听季岩和卫深聊他不了解的话题,于是碰碰季岩,要去上厕所。季岩有些担心他,问需不需要一起陪着去,卫深此时就笑,温永宁被笑得脸色发红,便拒绝,自己去了。
这间酒吧装修挺高级,厕所里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温永宁擦干净手,回去找季岩。
座位上,卫深拿着酒杯站起来,跟季岩说着什么。季岩的脸隐没在灯光照不到的区域,因此并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只是他的坐姿慵懒,气质与平时相对而言有些改变,温永宁一时有些恍惚起来。他走上前,卫深正好也看过来。
“我去跳个舞,”卫深拿着酒杯朝温永宁提了提,“那么,赏脸喝完?”
温永宁感激这人的帮助,自然不会拒绝,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含羞草”,此时这杯鸡尾酒只剩半杯,并不多,温永宁即使再不会喝酒,也有信心喝完。于是他笑得腼腆,向卫深再次道了谢,提杯将鸡尾酒饮完。
卫深眼神幽深,内里藏着不知名的情绪,他也一口将自己的酒饮尽,薄唇轻启:“那我走啦。”
温永宁看见卫深放下酒杯,转身离开,走到一半时,卫深的人影变得扭曲,闪烁的灯光也晃得他头疼,他整个人晕乎乎,仿佛不受控制般向后倒去。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他浑浑噩噩地想到,自己可能喝多了。
季岩稳稳接住温永宁往后倒的身影,他抱着人坐回沙发,有节奏感的音乐从远处传来,四周全是群魔乱舞。
季岩捏住温永宁的下巴,巡视这个人的脸,长得那么漂亮,来酒吧怎么敢那么毫无防备的?
他轻笑一声,拇指缓缓摸上柔软的唇肉,起初非常轻柔,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在来回的摩挲中,力度越来越大,嫩粉的唇肉已经被蹂躏到发红。
温永宁毫无反应,他可能在做一个美妙的梦,根本想不到现实中他正被自己信赖的学长压着猥亵。
算是猥亵吗,季岩把手从发红的嘴唇处拿开,转而捏住温永宁的两颊,让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随后,食指和中指从那微张的小口中挤进去。
一开始只是夹住温永宁的粉舌玩弄,随后渐渐不够满足,季岩便尝试着插进喉管,甫一碰到,温永宁有些反射性地干呕,季岩便收了粗鲁,只搂紧了温永宁闻他身上不知为何有的淡淡花香,嘴里喃喃:“好紧啊宁宁,又热又紧。”
温永宁睡得很沉,被人抱着玩弄那么久也不见醒来,津液被玩得从他嘴角滑落,季岩抽出手,抓着温永宁的头发就吻了上去。
唇与唇刚接触,季岩就迫不及待把舌头伸进去讨伐,温永宁只遭受欺负,并无反抗能力。
卫深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但他并无多大反应,只是懒懒坐下说道:“怎么亲上了,这时候不恶心了?”
季岩仿佛没看见来人,又勾着温永宁的舌头吸了几秒,唇舌分开时,银丝将断不断。季岩抱着温永宁换了个姿势,让他的脸窝在自己颈窝,这才去问卫深的话。
“你给他吃的什么?”
卫深撇撇嘴:“拜托,又不是催情药,只是会让人深眠而已,没什么副作用的。”
他转头去看季岩,只见好友眸色深深,神情冷漠,甚至一点都不像陷进情欲之中,他挠挠头,不知道是否破坏了好友的计划,试探着说:“睡一觉就没事了,他顶多当自己喝醉了。”
季岩嗤笑一声,他怀里的人似乎睡得不太舒服,轻微动了动。季岩摩挲着温永宁的脖颈,那处嫩白柔弱,两手就能握全,他闭了闭眼,几秒复又睁开,重新捏了人的下巴,将柔软红艳的唇送上来,他重新吻了下去。
十几秒的唇舌纠缠过后,他抬头看向卫深:“再给我一包。”
他听见季岩那么说道。卫深看着好友怀里一无所知的人,不知该心生怜悯,还是庆幸,将药粉递过去前,他还是没忍住劝说一句:“别太过分。”
季岩一双冷眸,压不住的欲念仿佛要冲出牢笼,他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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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秘密】
昏暗的房间幽静,月亮艰难地投进几缕清幽的光,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床上睡得恬静的人。
角落的沙发,季岩在那片幽暗中不动如山地坐着,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内心的欲念有多深厚,只在更为深隐之处得以窥见他胯间的硬挺,仿佛栖息在幽暗之处的恶龙,随时露出锋利的牙齿撕咬猎物。
他的手缓缓动作,粗重的喘息声如同野兽的呻吟,在这片幽静中让人心生惧意。
他离床上的人足够远,可是眼神却仿佛离床上的人很近,在虚空中与肉体交汇。
温永宁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气味包裹住温永宁,这个认知让他兴奋。他多想啊,把温永宁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当温永宁醒来,自己的肉棒还会在他体内,任凭他哭,也只会更刺激自己去操他。手动得愈快,思想愈加不堪。他抓紧了沙发垫,在昏黄的光线下过份地幻想着如何玩弄温永宁的肉体,一声粗喘,手中的欲望喷薄而出。他看着手中的白浊,深重的欲念又起。
温永宁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有些不适。睁眼时没有一时反应过来,等清醒了,他明确知道这里是他所不熟悉的地方。他的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衣服。
还好,仍旧穿着他昨晚的衣服,只是外套脱掉了,只余里面一件白t。不过这是在哪儿,温永宁仍旧有没答案。他小心地下床,刻意去感受双腿之间有无不适,结果也让他安心下来。
温永宁这时才有心思去观察,这房间干净宽大,但并不像酒店,更像家居房。待他想更多地探索之时,房间门开了,季岩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出现在他眼前。
不知是何感受,总之温永宁得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可能因为季岩一直以帮助他的形象出现,所以季岩让他觉得安全。
“早上好,”季岩带着笑意,语气间还有些无奈,“你酒量太差了,下次不要随便跟别人喝酒。”
温永宁不好意思地站着,等季岩走近,他抬头去看,发现季岩手里拿了一杯温水。
“先喝。”季岩将水递过去。
“谢谢……”温永宁受宠若惊,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他没来得及照镜子,并不知道自己的唇肉有些红肿,水光的滋润下,变得更加浓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