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笑點了點頭,她看著窗外,皇家的隊伍已經進入寺廟深處。
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已經在這峨眉山上悄然打響。
而這一切,似乎都圍繞著那個沉睡在自己意識中的系統,以及手中的神秘錦囊展開。
……
寺廟大殿內,香煙繚繞,佛音莊嚴。
皇上帶著眾位妃嬪,在風聆道長和主持方丈的引導下,進行著盛大的祈福儀式。
大殿中央,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慈悲莊嚴。
皇上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神情肅穆。
而趙淑妃則恭順地跪在他身側不遠處,低垂著眉眼,看似虔誠。
她的餘光卻不時地掃過殿內各處,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祈福儀式持續了近一個時辰,隨後,皇上在眾人的簇擁下,前往寺廟後院的禪房休息。
「朕聽聞,風聆道長乃峨眉派高人,在此清修多年,頗有佛緣。不知今日可否為朕解惑?」
皇上在禪房中坐定後,屏退了大部分侍從,只留下貼身太監和幾名心腹禁衛,隨後看向風聆道長,語氣雖然客氣,卻帶著一絲帝王的審視。
風聆道長雙手合十,微笑道:「貧道不過一介山野之人,不敢言解惑。陛下有何疑問,貧道洗耳恭聽。」
「朕近年來,夜不能寐,心中總有鬱結。國事雖有太子處理,然儲君之位,卻遲遲未能定下。朕膝下子嗣稀少,唯恐國本不穩,社稷難安。風聆道長,您以為,這天命所歸,究竟在何方?」皇上說到這裡,目光深沉地看向風聆道長,語氣中充滿了焦慮與期待。
這一番話,看似是詢問國本,實則是在試探風聆道長是否知曉宮中秘聞,以及他對儲君人選的看法。
風聆道長
輕輕撫了撫鬍鬚,眼神平靜無波:「陛下憂心社稷,乃天下之幸。然天機難測,非人力可輕易窺探。陛下若想知曉天命,不如親身前往峨眉金頂,那裡有天地靈氣匯聚之處,或許能有所啟示。」
皇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很快掩飾過去:「金頂?朕已年邁,恐難攀登。」
一旁的趙淑妃此刻卻溫柔開口:「陛下憂心國事,臣妾感同身受。若陛下不便,臣妾願代陛下前往金頂祈福,為陛下分憂。」
皇上看了趙淑妃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淑妃有心了。」皇上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風聆道長只是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
與此同時,嚴丹已經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禁衛軍,潛入了寺廟的深處。
她憑藉著對皇宮佈局的模糊記憶,以及敏銳的直覺,避開了重重守衛。
她在一處僻靜的院落前停了下來。這裡守衛格外森嚴,幾名身穿黑衣的禁衛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氣息森冷。
嚴丹知道,這裡必然有重要人物或機密。她小心翼翼地藏身於一棵古樹之後,屏息凝神,等待時機。
月上柳梢頭,夜色漸濃。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涼意,山風吹過,樹影婆娑。
禪房內,燈火通明,隱約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嚴丹等到守衛換班的間隙,身形如同鬼魅般閃過,悄無聲息地貼近了禪房的窗戶。
她輕輕地捅破窗紙,往裡窺探。
只見禪房內,除了皇上和趙淑妃,還有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神秘男子。
這男子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真容,但他周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嚴丹心中一凜。這股氣息,與上次刺殺她們的刺客頭目,有些許相似之處。
「陛下,按照計劃,明日便是最佳時機。只要讓那真龍血脈在此處受到洗禮,再利用陣法引導龍氣入體,陛下的龍體便可恢復,甚至壽命得以延長。」神秘男子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蠱惑之力。
「真龍血脈?」皇上沙啞地重複了一句,眼中閃爍著掙扎與貪婪的光芒。
「是的,陛下。此乃古老相傳的秘法,需尋得至純之真龍血脈,於天地靈氣匯聚之處,引導龍氣入體。而這峨眉金頂,便是最佳之地。」神秘男子緩緩說道。
嚴丹的心猛地一沉,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真龍血脈……她脖子上那枚玉佩……以及甄姥爺臨終前的欲言又止……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可怕的真相。
「那……那孩子的性命……是否會因此……」趙淑妃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掙扎。
「犧牲?不過是為了社稷萬年,陛下龍體安康!區區一個不知名的孩子,又算得了什麼!」神秘男子的語氣變得陰狠而冰冷。
嚴丹的瞳孔猛然縮緊,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憤怒與恐懼交織,讓嚴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她必須將這個消息告訴郭笑笑和趙子軒!
她正要轉身悄然離開,卻不料,一道黑影突然從禪房內閃出!
「什麼人?!」神秘男子聲音冰冷,他的反應極快,仿佛早已察覺到了嚴丹的存在。
嚴丹心中大驚,她顧不得隱藏,身形一閃,便朝著黑暗中狂奔而去!
「追!不能讓她跑了!」神秘男子厲聲命令道,幾名黑衣禁衛軍立刻追了出去。
禪房內,皇上的臉色鐵青,而趙淑妃則面色蒼白,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不知是驚恐,還是悔恨。
嚴丹的身手敏捷,她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在寺廟複雜的院落中穿梭,幾次險險避開了禁衛軍的追捕。
然而,禁衛軍的數量太多,而且似乎對寺廟的佈局也十分了解,他們呈扇形包抄而來,嚴丹的迴旋餘地越來越小。
就在她即將被包圍之際,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從一側的暗處閃出,擋在了嚴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