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这么多,虎符呢?虎符和密旨你都带在身上对不对?”
云歌走过去,将那匹受惊的马拉过来,在马头上面轻拍两下,以示安抚,然后又问:“子彻,等过了这一关,我自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你先说说,那虎符和密旨是不是带来了?”
贺兰子彻没有回答她,用手中长鞭利落缠绕,将她捆了个结实:“你实在操心太多了,一个女人家,大半夜的还在街上瞎跑,成何体统?”
“贺兰子彻,你干什么呀?我告诉你,这是关乎天下的大事,你快点把我放开!”
云歌挣扎着,大声道:“子彻,我没和你闹着玩,宫赫莲生重病活不长了,千让又和北漠那边的人在勾结,密谋逼宫,子彻,你想看着天下大乱吗?”
“我不想看天下大乱,可是我更加不想看自己的女人大半夜还不回家!”贺兰子彻说着,搂着沐云歌上了马,见她老是扭来扭去的犟着,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面狠狠一抽:“老实点!回去再和你算账!”
……
贺兰子彻带着沐云歌,一路向南,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里面,刚到门口的时候,韩先生听见动静已经从屋内迎接了上来:“西郡王,您回来啦!”
贺兰子彻答应一声,将缰绳交给韩先生身后一个小厮,自己夹着沐云歌在腋下,大步往里面走。
云歌还算镇定,看见韩先生,还能抽出空来和韩先生打招呼道:“韩先生,你也在这里呀?你不是在渭南城和钟爷爷在一起开药铺的吗?”
韩先生跟在两人身后,回答说道:“钟老先生一年前故世了,韩某听从西郡王的安排,到这镀阳城住了下来……”
这韩先生也不是简单人物,贺兰子彻暗中将他安排在镀阳城,肯定是有深意的,说不定千让等人的行为,贺兰子彻也早就得到了消息。
这般一想,云歌放下了些心,可是却更加担心眼下的安危来,子彻从来都是个醋坛子,如果他知道自己在皇宫里面,和宫赫莲之间那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事情,还不得把自己给活剥了?
“韩先生,韩先生你救我呀!”云歌大声叫着,张牙舞爪的向韩先生求救。
韩先生为难的跟在身后,笑呵呵的不答话。
贺兰子彻却半真半假的抬起手掌,在她的身上打了一巴掌:“别在这里嚎嚎啦,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云歌被打横抱着,清楚的看见韩先生正掩嘴偷笑,但是耳边听见的,却是少年男女的轻笑声,正觉得纳闷的时候,杨六丫头和宋三等人已经走拢了上来,笑着说道:“木姐姐,你还好吧?”
云歌急忙拧贺兰子彻的腰,小声说道:“快点放我下来!”
贺兰子彻吃痛,放下她之后,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下次若还敢乱跑,我便将你当众吊打!” [][][].!
说着,捏着长鞭一抖,将她彻底的放开。
云歌揉着酸疼的手臂,正要说话,杨六上前,拉着她的手臂笑道:“木姐姐,你别生咱姐夫的气啦,你都不知道他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有多着急上火的……”
云歌嘿嘿干笑两声:“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对呀,这次我们来的人很多,就连段公子和瑶姬姐姐都来了镀阳城呢,不过他们出去办事情,都还没有回来!”
杨六聪明伶俐得很,对一旁站着的宋三等人挤挤眼,找了个借口,和大家一起离开了。
云歌待到大家都走了,这才扭着贺兰子彻,又问刚才那个问题:“虎符你可带在身边?”
☆、245 一绑再绑
贺兰子彻沉脸看他:“除了虎符和宫赫莲,你可还有一点儿关心我和衍儿?”
说完,伸手将她推了一把,自己进门去了。
云歌快步在后面跟上,见他满脸怒气,急忙又放软了口气道:“好啦,子彻别生气了好吗?宫赫莲为了救我,中了雪豹之毒,已经时日不多了,你难道要他看着国破山河碎,然后伤心离开吗?”
贺兰子彻将她拉过来压在椅子上面,俯身逼问道:“他为了你中了雪豹之毒?”
“嗯!”云歌点头。
子彻闷哼一声,又问:“你不想看到他国破山河碎?”
“嗯!”云歌有点头:“子彻,你到底有没有带虎符在身上?”
贺兰子彻磨牙冷笑:“行呀沐云歌,你和宫赫莲之间还真是情深似海郎情妾意得很嘛……从见面到现在,你可有问过家里的衍儿可还好?你可有问过我这段时间有多为你担心?”
“我……”云歌语塞,咬唇想了想:“衍儿不是有初画和司春照顾吗,再说了,宫赫莲也派了十二死士保护他,在夕颜殿,根本没有人动得了他!”
贺兰子彻伸手扼了她的下颌在手里,怒道:“沐云歌,你别当着我的面,一口一个宫赫莲行不行?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相公?”
云歌伸手想要将他的手从下颌掰开,他的力道却很重,捏得她脸都变形了:“子彻,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宫赫莲之间,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
“你哄鬼呢吧?”贺兰子彻将她逼到墙边,:“沐云歌,欺天瞒地可以,你却不能欺瞒我知道吗?”
“我没有骗你!宫赫莲对我用情至深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做出逾越礼法的事情!”
云歌说着,想起藏云阁里面的场景,弱声又道:“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真的没有动我!”
贺兰子彻还要说话,屋外突然传来长长的一声唱诺:“报!”
子彻看了看屋外,对她恨声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起身往外屋走去。
云歌自然是身手利落的跟在他的身后,看见他出了外屋,走到廊下站在的那个来报的人面前:“什么事?”
那人上前一些,以手掩唇,在贺兰子彻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什么。
贺兰子彻神色大变,点头轻声交代了几句,转身又往屋内走过来。
云歌急忙迎上去:“子彻,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千让起兵了?子彻你听我说,那虎符能调动中原百万精兵,你一定要守着这河山,千万不要让千让和那帮外臣贼子得逞了!”
子彻伸手将她拉过来,重新将她摁在长椅里面,手中动作麻利,依旧用长鞭三两下就将她捆了个结实:“沐云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慢慢来算账!”
云歌在身后哇啦哇啦的叫喊,贺兰子彻却半点也不为所动,还叫了杨六过来,让她守在这里看着她,不准让她出这宅子一步。
云歌见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急得在身后大叫:“子彻,你还是不是我相公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