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乔建国深沉似海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很久,最后长叹一声,“好吧,我去给你办。”

就这样,她从此就待在了家里,做了一名全职的家庭主妇。也从此,她告别了那些以前用在她身上的比如,气质优雅高贵、身材亭亭玉立等一系列的美好的词语,变成了一个典型的体态臃肿的老妇人。

她身陷在自己为自己设立的围城里,再也没有走出来。

“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好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的乔逸征把这两样全占上了。他双膝跪在母亲的床边,脸埋在母亲的被窝里,人早已是泣不成声。

“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不知道。可是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够组织起来的一句话,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一句话能够代表了很多很多……

关于刚才那些他的出生经历,母亲从来没给他讲过。每次提起小时的事情,都是告诉他他小时是多么多么的顽皮,多么多么的可爱。

他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有时调皮起来就左一拳右一脚的在里面练武术大展拳脚,看着自己的肚皮一会儿左边鼓起一个大泡,一会儿右边又冒出一座小山,妈妈乐的“呵呵”直笑。

爸爸就过去轻轻的拍拍里面玩闹的小家伙,笑呵呵的训道:“再欺负妈妈等你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结果小家伙仿佛听懂了似的,立马不见了动静。

几个月大的时候仰面躺在床上,他老是爱抱着自己的两只脚丫子,不停地晃啊晃啊,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这么一个动作有时一玩就是半天。妈妈就会担心,他光这样会不会撇的大胯疼哦!

十个月会爬了,他就总是撅着小屁股到处抓东西,抓到了东西抱起来就啃。有一次爸爸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结果睡着了,没成想小家伙爬呀爬呀,爬过去抱起老爹当啷在下面的脚丫子就美滋滋的啃起来。他当那是卤猪蹄呢!

……

在他小的时候,他是见证过母亲和父亲两个人婚姻生活的美满的,只是那时的他太小,无法体会其中的奥妙。等长大些了,懂人事了,父母感情也出现裂缝了。

他无法忍受父亲时常不在家,在家就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模样。母亲经常一个人躲在卧室里抹眼泪,可是一旦出来了,面对着他就总是一副慈爱的笑容。每次他都会觉得这个笑容特扎眼,他看不惯父母这种勉强维持的婚姻生活,觉得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所以他常常和父亲争吵,叫他要么和外面的那个女人断了关系,要么就和妈妈干脆离婚断的干干净净。

他现在已经能体会出父母为什么会纠缠不清的过到现在,母亲为什么眼看着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还不肯决绝,宁可一天天的折磨着自己。而父亲又为什么在外面已经有了红颜知己,母亲也已经变化这么多的时候仍然对她不肯放手。这都是源于他们之前的爱,因为爱,才使他们无法放开手,给对方自由。

而他这个让母亲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儿子,又为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从来就没有伸出过援手帮他们挽救婚姻危机。

可是这种爱情维持的是何其的沉重,何其的痛苦啊!他们的婚姻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维持下去还会有生机吗?

张艳梅的点滴早已打完了,为了不叫护士进来看到这些,舒清自己作主帮她拔了针头。她就用那只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后脑勺,说:“别这样啊!小舒还在呢,就不怕被人家笑话。”

“你是我妈她是我媳妇儿,我怕什么!”乔逸征依然把脸闷在被子里,抽噎着瓮声瓮气的说。

“知道妈最大的骄傲是什么吗?就是有了你。以前妈把所有的希望和骄傲全寄托在了你爸身上,但是现在你才是妈的骄傲。不为你在事业上有多大的成就,只为了你不像你爸那样始乱终弃,心里只肯对一个女人好。这样,你才是妈的好儿子。小舒,快扶他起来吧,地上凉。”

在一旁也是泪眼婆娑的舒清听了婆婆的话,顾不得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俯下身子劝慰着自己的爱人,“听阿姨的话,起来吧。我看阿姨也像是累了,就叫她躺下休息一会儿。”

乔逸征把脸又在被子上蹭了蹭,这才双眼红肿的站起来。

舒清过去把枕头理平,乔逸征扶着妈妈躺好,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掩好被角。

张艳梅的确是累了,身体还没有恢复,适才又讲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早已是精疲力尽。

躺下,她还不忘对站在床边的两个人说:“你们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食堂也早就关门了。大征,你带小舒去下面的面馆吃点吧,千万别饿着,这对身体不好。唉,你们忙你们的,我就先睡一会儿了。”

说完,也不再管他们,闭上眼睛很快睡沉过去。

舒清拿过乔逸征搭在另一张床上的大衣,“你自己去吃点吧,我在这里守着,等回来的时候给我捎点就好了。路上慢着点,地滑得很。”

乔逸征不接大衣,反而一伸手把人圈在了怀里,他哑声说:“我以前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儿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特俗特可笑,所以我不管再和你说什么都不愿意把这三个字说出口。可是现在我很想说,特别特别的想告诉你,我爱你!”

舒清心“咚咚”的跳着,望着乔逸征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强抑着哽咽,踮起脚尖,在病房里,她大大方方的吻上他的脸颊,“嗯,我听到了。”

第 51 章

与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同步时间,在钻井一公司的家属楼小区,一栋按照级别划分的一百一十平米的房子里,一间装修的极度豪华奢靡的卧室里,摆放着一张米白色的真皮的圆形大床,大床上躺着的赫然是口口声声说是去上班的乔建国。

乔建国身上只盖了一床轻飘飘的鸭绒被,未着衣履的上身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坦露在外面。□在外的肌肤就跟他的面相一样的好,还是那么紧实富有弹性,隐约还可见一小块一小块突起的肌肉。

而他坦露在外的胸膛上正趴着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和张艳梅年纪相仿,但是面庞和身材绝对比她看上去要年轻时尚的女人。她就是乔建国这些年来绯闻里的女主角,费丽丽。

刚才的一场恶战已经搞得乔建国身疲力尽,大汗淋漓,再怎么保养,也是五十岁的人了,精力再也不可能有年轻时的旺盛。

他躺在床上任由费丽丽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有些口干舌燥,“喂不够的馋猫,先帮我端杯水来。”

费丽丽虽然年纪不小,但是声音却比有些年轻女人的还是脆甜。

她娇笑出声:“你不就是喜欢我的馋样儿吗?水早就替你准备上了,呶,给你。”

说着,从她这边的床头柜上端过一个杯子,里面是她早已为乔建国备好的温水。

乔建国坐起来,伸手就要接。

她却把手往后一撤躲开,媚眼如丝,说:“该轮到我喂你了。”

“妖精。”乔建国骂咧了一句,却不反对,配合她的动作张嘴喝下了大半杯温水。

费丽丽放下水杯,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在乔建国身上乱动,细腻的掌心沿着胸肌慢慢下滑,最后停在了对她最有吸引力的地方,轻轻拨弄着。

乔建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她撩拨的再生快感,他抓过那只手放到一边,“今天不行,没那么大的精力。”

费丽丽有些不满意,但是却仍然体贴的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乔建国瞟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艳梅住院了,昨晚折腾到很晚才回去,今天一大早又要早起煮饭送过去,你说我能有精力吗?”

“建国,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不是说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提你家里的那个吗?存心惹我生气是不是?”

费丽丽不满的抗议,翻身骑跨在乔建国身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身下的男人,

“如果你胆敢说忘了,我可是会叫你记起来的,我说的到做得到。”

乔建国唯有苦笑,他可以号令一方,唯我独尊,却是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把他吃得死死的。以前是,后来是,现在依然是。可是他也没忘了今早上他把她叫回家来的目的,并不是做这个的。这些,只是为了满足她的要求,以方便下面的谈话。

费丽丽和妻子不一样,她有什么想法要求她会大大方方的提出来,她会明明白白的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妻子却不然,她有什么事总爱矜持的憋在心里,叫他一个人在那里猜。一次两次的他还可以当做是一种考验,猜对了会觉得颇有成就感,可是时间长了,他就觉得累了。林间小路虽幽深恬静,可也只能偶尔赏之,多了久了,就失去了心中的那份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