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1)

“嗞轰!”

一声震撼人心的巨响炸了开来,舒清被震得下意识的往乔逸征怀里一躲。

乔逸征却反拉着她的手,愉快的说:“到时间了,快来看!”说着便把人拉到了窗户边上。

这家酒店的造型是一个大大的“U”字形,站在舒清他们所在的房间,刚好与对面的楼顶遥遥相望,那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刚才的爆炸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有人在楼顶放烟花。

“这也是你安排的?”

舒清难以置信的问搂着她肩头的那个男人。她现在一点都不再怀疑了,乔逸征确实是为她准备了一场令她意想不到的庆生会,她现在的的确确是又惊又喜。

忽然,又是“轰、轰”的几声巨响,一朵朵绚烂多彩的花朵在楼顶上空炸开,紫色的、绿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洒满了整个的天空,黑夜如昼,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庞,舒清脸上已是油亮亮、水光光,眼里却是熠熠生辉。

将头搁在乔逸征肩窝处,喟叹一声,“从哪里学了这套的,好肉麻。人家过生日都是开开心心的,可是你却偏要把人家弄哭。”

话虽如此,心里却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这是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来,头一次有人肯为自己下这么大的功夫来过生日。她为自己之前的怀疑和埋怨自责,这男人为她可谓费劲了心血,她怎么还可以再去怀疑他的诚意和用心。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我还有更肉麻的,要不要听?”

乔逸征想起他们的以前,这场庆生会早就该办了,却拖到现在,他欠她的。虽也是如鲠在喉,但见她已是如此,便强自开着玩笑,只为了能更博她展颜一笑。

果然,舒清停止了啜泣,好奇地说:“嗯,你说。”今夜,不管多肉麻的话舒清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要一字不落的照单全收。

乔逸征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舒清的耳朵脸庞越来越热,直至热量烧遍全身,她也未曾像往常一样出手反击,任由乔逸征在她耳边继续嘀嘀咕咕。

幸好,房间里光线很暗,幸好,小提琴演奏员早已极长眼色的退了出去,没人看见舒清现在的窘态。

第 45 章

第二天清晨起床,舒清便觉得鼻子囔囔的不通气,喉咙里也是干涩的疼痛。她知道,这是昨晚开着窗户着了凉。

乔逸征虎着脸给她端来杯水,强制着她吃上药片。这样犹不心甘,唧唧歪歪的直埋怨舒清小孩子脾气,把自己给折腾病了,受罪的还不是自个儿啊!那嘴脸,和昨晚的简直判若两人。

舒清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感冒出现了幻觉,又或者是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睡着后出现的梦境,也许是那些什么神仙看她可怜送了一个那么浪漫柔情的男人陪她。

她把自己的怀疑一说出口,马上额头就被乔逸征狠狠敲了一下。“真是病的不轻,竟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呢!”

舒清揉揉被敲过的地方,趁着乔逸征不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你才病的不轻呢,昨晚那么个折腾法。算了,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我去做饭。“说着撩开被窝,就要下床。

乔逸征赶紧制止,把她重新按回床上,说:“你今天哪都别去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单位那里我给你请个假。”

舒清反抗:“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多无聊啊!不过就是感冒而已,又不是上不了班。你那天病了还不是照常上班了嘛!”

“你能和我比?!你还是多为医护人员考虑考虑,不要再为人家增添工作量了。流感时期,你就是一传染体。我是别无选择只好生受着,可是别人不能被你祸害了,对吧?”

乔逸征说出来的话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舒清为了身体着想,决定不和他再争下去,那样自己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那好吧,中午回来的时候就从餐馆买点吃的吧。既然你要我做病人,我就做的干脆彻底一点。”很快的,舒清便把午饭给安排好了。

“嗯,好。再睡会儿吧。”乔逸征帮她掖了掖被角,关上卧室的门。

吃了感冒药,人格外的容易犯困。舒清在乔逸征走了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的。等到了乔逸征下班后来,人这才勉强打起精神。不过醒来后,她的鼻子通气不少。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喷嚏不断,有时候会连打好几个,响声震天,直打的她五脏六腑都感觉快蹦出来了。

那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

食不知味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再也吃不下。她靠在餐椅的后背上歇了歇,问乔逸征:“都忘了问你萧紫涵的事了。人家来了,你还没陪她吃过一顿饭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你们以前……阿嚏阿嚏!”

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痛苦的捂住鼻子,对乔逸征说:“你自己吃吧,我再去躺会儿。”

乔逸征搁下饭碗,随后跟了进来。有些担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怎么说病就病得这么严重。”

舒清赶紧摆摆手,她才不要去医院哩!像她这样的,去了准保是要挨针扎的,那多疼啊!她天生敏感细胞就多,小小的一个注射针头就能令她恐惧老半天。

她的那点小心思乔逸征哪有不明白的,心里不觉好笑,怕疼不愿扎针,可是这样硬挺着不也是受罪?还真是“小女人”呢!

“阿嚏!”又打了个喷嚏后,她想起刚才的话题,就接着说了下去:“要不你晚上请她吃顿饭吧。”

乔逸征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已经和她讲过了,你病了我要照顾你,这两天她就自己先转着,不行的话不是还有张亚红嘛,她可以陪陪她。等你病好一点,我连接风带谢罪一块,她也同意了。哦,她还说了,她想来看看你,但是我替你拒绝了。”

舒清窘了窘鼻子,也不知道是她原本鼻子就不舒服,还是为了乔逸征的那句话。“为什么啊?”

乔逸征愣了愣,冲舒清眨眨眼,反应过来是在问他问什么拒绝萧紫涵的探视。

便说:“你现在正病得厉害着呢,哪有精力应承人啊!再说了,”眼珠一转,他坏坏的一笑,“你在这里一个劲儿的‘阿嚏、阿嚏’的,也太影响你的形象了,你就不怕被她比下去啊?呵呵!”

舒清随手抓过一包未开封的面巾纸扔了过去,气鼓鼓的说:“怎么,嫌我丢你的人啦?也就是哦,和人家一比,我哪入得了眼啊!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可我是谁呀?!哼!”

“呦呦呦……吃醋了?吃醋好哇,尤其山西老陈醋,可以杀菌,病也好得快。嗯,这醋吃得好!”乔逸征用手揪着舒清的脸蛋儿,一个劲儿插科打诨,逗弄着舒清。

“噗”舒清再也忍不住,破了忍功,笑出声来。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舒清这一病,拖拖拉拉了好几天,光“头孢和康必得”就吃进去了好几盒后,病情才慢慢减轻。一个从小很少生病的人,没想到一旦病起来竟然会拖拉这么长时间。因为在病中胃口差,人也见消瘦,皮肤也蜡黄暗淡无光。

揽镜自照,舒清叹口气,赶明儿身体彻底好了,一定得去买几只老母鸡回来炖汤补一补,还得去美容院做做保养,皮肤差得都快不能见人了。

虽说做人是内在美最重要,可是外在的美却能叫人赏心悦目,与人交往看的不也是第一眼的感觉?那这第一感觉可不就是来自外在的容貌。

乔逸征今晚又没有回来,自打舒清第二天病情稍微见好一点,张亚红就一个电话把他召了出去。从那晚开始,乔逸征就很少在家吃饭了,他得陪着他的“前女友”。

舒清还清清楚楚记得他当时接到张亚红的电话时,不情不愿的样子,嘴上一个劲的推说要照顾舒清。可是当他走了再回来时,舒清就觉得他如刚从温暖的阳光里沐浴过一样,整个人都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

看来他们相处的那是相当的愉快啊!

舒清便更加好奇,那萧紫涵到底施了什么魔法,竟然使乔逸征高兴成这样。乔逸征不是说,当年除了那晚做了一次出格的事情之外,他和萧紫涵之间一直都不过尔尔吗?可是舒清很快的就想到一句话,“任何人的初恋在失去后再回忆,记得的也都是那些曾经的朦胧和美好”。

那乔逸征和萧紫涵再见面,是不是也忆起了他们的那些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