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1)

“傻瓜。”他没有告诉她他只是猜的,暗杀组织的行事作风,背后深不可测的财力,还有她一路追踪日本间谍到这里……

何洛辉也没有再追问,反正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想知道而不知道的。

“等下再同你慢慢说,现在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这个女人是谁?”

“她叫佐佐木洋子,是日本谍报处有名的一号种子。之前二处的军官,还有我们组织的人,都有不少死在她的手上。”

白致立点点头,“我见过她,和果夫在一起。只是还没来得及调查。”

何洛辉想了想道:“留着她还有用,把她交给你这边比较可行。至于那个人,”她朝风池的方位一奴嘴,“你怎么惹到他了?”

她刚才直接用手铐把俘虏拷上了,想到这个忍者不要命地攻击白致立,心中有气,顺便又给了他几拳。

风池的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声,苦于嘴里被塞了一只袜子,说不出话来。

白致立看到仍昏睡一旁的绿珠,眼中担忧愈深。他走到座机旁,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对小辉道:“一会儿就有人来,在这之前,我们该好好‘招待’一下贵客。”

何洛辉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绿珠,她走过去,捋起绿珠的袖子,不意外地看到她的手臂上有三个红色的针眼,深浅不一,显然是先后注射的。她叹了口气:“糟,看来她也成了试验品之一。”

白致立握住她的手:“你知道?”

洛辉摇摇头,“我只知道日本人在用人体做一个实验,好像是用来操控人的意志的,可是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他的眸光一黯,伸手拔出塞在风池口中的袜子:“你一定知道!”

风池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白致立也不着急,他蹲在风池面前,俯视着对方:“你以为是我杀了你的女神?”

风池的眼中迸出仇恨的火焰。

“你完全错了。”他一字一顿地说,“杀他的人是黑木山口五十岚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胡说!”

“我有这个必要骗你么?”白致立也冷笑了,“难道我还会怕你报复?”他从边橱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来,摔在他面前:“你可以看看她的尸检报告!”顿了顿又道:“还有,这件事你们组中中很多人都知道。”他报了几个名字,“只是瞒着你而已!好让你为他们卖命。”

风池心中已信了几分,抬起头犹疑地:“他们为什么要杀她?我不信。”

“任务失败,身份暴露,”白致立以陈述事实的口气评述,更多了几分说服力,“还有就是,她怀了黑木的孩子,黑木不想要这个孩子。”

风池愕然地瞪大了眼,一旁的何洛辉也吃了一惊,随即厌恶地皱起眉头。

空气中漂浮的是白致立冷静无情的声音:“尸体解剖的时候,她肚子里的胎儿刚足三月。”

风池呆了很久:“好,我说。”

原来日本人在东北、华北和沿海三区都成立了生化研究基地,表面上叫做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实则专门研制各种细菌武器和强大的战争武器。南京郊外的基地最近发明了一种能摧毁人大脑中枢系统的细菌,在日军之前进行的数百名例以活人为试验对象的试验中(日军称之为丸太),受害者有一半在注射后一小时内就会死去,余者则逐步丧失自我意识,渐以生肉为食,且受催眠者操控,一段时间后就彻底沦落为生化武器。过程为三天到两周不一。

何洛辉听了怒火中烧,一脚踢在他肋骨上:“有没有解药?”

风池摇摇头:“目前为止没有,你们可以去问那里的医生。”

洛辉转头对白致立道:“我在苏联时认识一名医生,他和他的同事对细菌很有研究,或许能帮助我们。”

“没有用的,”风池插话道:“她已经进入试验晚期,很快就要完全病变……”

“什么叫完全病变?”

“就是开始吃人。”

“妈的,”她掏出枪,对准风池的太阳穴:“你们日本人真是丧心病狂!”

白致立拿手一档,“别冲动!”

“报告!”一队特种兵跑了上来,眼看他的手下都到齐了,白致立揪起风池:“带路!如果抓到黑木,任你处置。”何洛辉紧随其后。

枪响,针筒被击的粉碎,强大的冲力逼得黑木倒退了半步。

工厂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一名卫兵冲进来:“(日语)报告长官,敌人发起进攻,我们被包围了!”

他脸色一沉,击飞四裂的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手掌,他手一松,子矜伺机挣脱了他的魔掌,捡起刚李茂才掉在地上的手枪,指着他:“你别过来!”

黑木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线,冷笑道:“我不信你会杀人。”一边手肘微沉,探向腰际的抢。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他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肩膀上鲜血汩汩地渗出。他迅速拉过倒在地上的卫兵的尸体挡在胸前,在子矜第二次扣动扳机之前跃出了窗口。

看到白致远身影的那一刻,她觉得全身的力气弃她而去,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白致立带着他的部下几乎是同时赶到。

一场激战之后,负隅抵抗的日军尽数被俘,然而不幸的是黑木却在事发第一时间带着他的亲信逃走了。

当卫兵们冲进地理位置隐蔽的实验室时,里面的景象让他们震惊。

手术台上是一具变形了的尸体,五脏六腑全部被打开,露出里面青黑色的内脏,一截肠子还悬在外面。

穿着白大褂戴着面具的日本军医转过头来,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剪子。

地上躺着两个护士,颈动脉已被割断。

那人缓缓摘下面具,说了一句日语。

程果夫皱起眉头:“他说,我们来晚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