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醒。
在她身上揉磨了那么久,她睡得也太熟了吧,怎么还没醒?
是在装睡吗?
贺新年一般来说,要是摸动情了,裤子一脱就压上去。不会像现在摸个不停,就这么一直揉弄她,动作轻柔,却没有其他大动作。可能是太晚了,不想让她再梦中惊醒,或者是他遇到什么烦心事,心情抑郁。
他贴近莫蓝婧,她此刻的睡姿是侧身背对着他,完全不妨碍他的揉摸,反而因为侧躺,而让她又大又圆的一对奶子更为绵软好搓揉。贺新年发现她穿的还是他的睡衣。他探手摸了她的额头,确定她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陷入昏睡。
莫蓝婧在他家的睡觉质量也太好了吧。
贺新年的躯体就这样紧贴在她背后,吻了下她的耳朵,把下巴轻搁在她的肩上,脸贴着她的脸,感受她均匀平和的呼吸节奏。
后来觉得听困了,身子往后一退,和她共用一个枕头,就这样抱着睡着了。
半夜他觉得下身温热,贴着的身体柔软,他往身下一摸,心想不会是尿床了吧?起来打开灯一看手里一片血迹。
贺新年慌了,怎么那么多血?莫蓝婧还睡得香甜。他把人抱起坐着,轻轻唤醒。莫蓝婧迷迷糊糊睁眼,看是他,头往他身上贴,想蹭一蹭。
“那个...嗯,呃,大姨妈是不是提前来了?”他问。他对她的生理期倒是记得蛮清楚。
“嗯?”莫蓝婧带着浓重的鼻音,一边像小狗一样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一边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见她还没清醒,贺新年抱着她黏黏糊糊了一会,问她:
“睡前是不是吃了止痛药?”他知道她来月经的第一天一直会吃2片止痛药,难怪一直摸不醒,很可能是吃了止痛药,一吃药就嗜睡。
“嗯,你怎么知道?”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
“那换身干净的衣服,也换下卫生棉条...”
“啊!”
莫蓝婧才发现她像血崩一样流了很多血,弄脏了裤子。临睡前她有换了夜用的棉条,但因为第一夜血量太足了,她根本没发现。
莫蓝婧抬头看他,有点害羞,又带些不好意思,不仅弄脏了他的床,还有他身上也沾到了不少血迹。
“没关系,洗得干净的。”贺新年开口安慰。
“我抱你去洗手间,洗个澡?”
“你的卫生棉条放哪了?”贺新年把卫生棉条送了过去。
“还穿睡衣吧?”又找了一套他的干净睡衣送过去。
贺新年脱了裤子,用湿巾擦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上了新的睡衣裤。把床上的东西都换掉,还好初一没在,不然就变红猫了。
莫蓝婧一身干爽的出来,贺新年喂完她一杯温水,哄她继续多睡一会。
“现在还早,5点不到,再睡一会”他搂抱着她,哄她睡觉,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侧靠在他胸前已经开始有点睡眼惺忪,没发现他是提前一天回来的。
“洗得掉,不要担心...”他让她安心不要多想。
烦恼的夜晚
在全球各国出生率都在低至新的记录,全民不婚或者晚婚的风潮影响,那些到了年纪的老先生、老太太们,巴望有个孩孙可以带的人多了。
莫正旗也不例外。
莫父年轻时风流成性,又事业有成,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他和莫蓝婧的母亲陈苏荷相识于一家品茶馆。他那时已经是非常成功的商人,陈苏荷在茶馆里工作,是一名品茶师。
莫正旗大张旗鼓地追求陈苏荷,彼时还是小女孩的陈苏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眼里的莫正旗有着千金一掷的豪爽,虽然年纪比她大不少,但有金钱的加持,他本人也样貌堂堂,她很快沦陷了。
哪知这个让她心动的居然是个已婚出轨男,发现后的她又悔又羞耻,后面又发现自己怀孕,她毅然决绝,想着独自去处理这段不伦之恋。
当天她就在莫正旗为她购置的房产里悄悄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一一丢弃、赠送,就像她不曾来过。
莫正旗虽然风流,但是也不下流。他观念守旧,从未让婚外恋情,发生性关系的女人生下孩子。他有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实力,不论钱财或者样貌。他喜欢漂亮女孩,哪个男人会不喜欢20几岁的漂亮女孩?男人其实是很专一的,不管哪个年纪,永远都喜欢20几岁的好看女孩。
他回到和陈苏荷的家里,不仅人找不到,空荡荡的房子里也仿佛没有她曾生活过的痕迹。他拼命打她的电话,空号。他找私家侦探调查她的踪迹,无果。她仿佛消失在人间一样,没有存在的痕迹。
莫正旗心里非常不得劲,好像缺了一大块。他对待女人相当大方,随手赠送房子、车子、首饰、名牌包包、钱财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居然什么都不要!这个女人傻不傻?她好傻。
陈苏荷如此决绝离他而去,让他像吞了死耗子一样难受。他自信从未亏待过她,结婚证书只不过是张无用的纸张,他现在喜欢的是陈苏荷,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他的逻辑实在很男性化,我虽然不爱家里的正妻,但繁殖功能正常,孩子还是得和正妻一起生。魏斯美对于莫正旗来说,让他失去的是自由的恋爱权利,可是魏斯美能得到的可是他妻子的名号啊!
陈苏荷对于莫正旗来说,就是永远的痛。他不理解她,又想要拥有她,实在是无耻极了。莫正旗自此没有再找过其他女人,他神色正常扮演着成功的商人,心里却有根刺永远存在。
他一直没有停止寻找陈苏荷,直到12年后,他只身出现在莫蓝婧面前,跟她说他是她的爸爸,只是世上再无陈苏荷。陈苏荷已经过世了,死于癌症。
陈苏荷当年已经在堕胎手术室门外排队候着手术,但在护士叫到她的号后,却一直无人应答,她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她决定去父留子。
她改名换姓的手段并不高明,只是用上了一个以前在茶室里一起工作过的小姐妹的身份证。恰巧这个姐妹因为年代问题,在上户口时多上了1个,她一直有2张身份证。于是陈苏荷就买下了多出来的这张身份证重新开始了新生活,并且切断了和原生家庭的所有联系。
她的魄力让人叹服,生活一开始很艰难,独身女性带娃又要兼顾生活,吃过很多苦,后来又生病了,她不想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再多受一点苦痛,最终拨通了已经能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莫正旗的电话号码。
他把孩子带回莫宅抚养。魏斯美深知丈夫个性,现在的他说一不二。她倒也没有虐待这个婚外情来的孩子,只是不冷不淡的对待,不给予关爱也不正眼看她。
莫蓝婧被带回莫宅后就改了姓氏为莫,她原先的名字陈蓝婧,只保留了名字。她和母亲实在相像,莫正旗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会止不住的手抖,他把手藏在身后,想碰触却不敢伸手。
他知道孩子对他的恨意,莫蓝婧的性格也和母亲十分相像,眼里容不下沙。
莫宅里的其他孩子可没有母亲那么大度,10岁的莫婷已经到了能颠倒黑白是非,耍些嫁祸他人手段的年纪,经常刁难莫蓝婧,幸好莫父护着,也因此常常重罚莫婷。几次下来她也学乖了,但再也做不到能对莫蓝婧和颜悦色,说话间总是夹带棍棒。其他年长莫蓝婧的孩子虽然看不惯莫蓝婧,但爸爸莫正旗的威严尚在,他们还不敢公然辱骂她。
莫父对莫蓝婧比其他孩子多了更多的关注,这实在是不公平,但他自知亏欠莫蓝婧母女实在太多了,默默地给予迟到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