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1 / 1)

花芽还有些担心,生怕他们两个再起什么冲突。

“孙师兄什么时候不见的?昨夜他没回去住吗?”苏好意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昨天孙康给她留了信后,并没有赴约。

难道他一大早又去找自己而扑了个空吗?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有意躲着他吧?天地良心!昨天要不是遇见花颜夫子,自己还会在后山多等一会儿的。

今早却是为了迎接司马兰台才早早起来去山门等候,她压根儿就把孙康找自己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你听我说呀。因为孙康没来,所以夫子便问和他同住的师念北,念北师兄说,昨夜他回去的也较晚。刚进屋舍监来检查,但只在外头问人齐不齐。他看孙康的床帐已经放了下来,想着他应该已经睡了,便应了一声人都在。

早晨他起来看了一眼孙康的床,帐子还放着,所以就自己去吃了早饭,直接来学堂了。”

念北是师寄的字,他和孙康同住。这阵子孙康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师寄和他说话他也不搭茬,慢慢的两个人就各行其事了。

“后来花颜夫子见他没来便问了念北师兄,师兄只好回住处去叫他,谁想掀开床帐里头根本没人,于是连忙回来禀报。”花芽道:“你说这孙师兄该不会是偷跑下山了吧?”

“孙师兄下山?他下山干什么?我也没到,夫子就没派人去找我吗?”苏好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了。”花芽摇头:“话说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来?”

“兰台师兄他们回来了,我到山门口去迎一迎。”苏好意如实说。

她虽然没有当面改口叫司马兰台为师兄,可是在跟别人说的时候是以师兄相称的。

“那你还来干什么?”花芽忽然坏笑:“反正给你撑腰的人回来了。”

“你可别胡闹了,”苏好意苦笑:“他要是知道我不上进,不用别人罚我,直接自己动手了。”

“你们赶紧出去找找,这堂课先不上了。”花颜夫子对众人说。

这么多年仙源山的弟子可没有半夜失踪的,如果孙康真的是偷跑下山,那他的错可就大了。

搞不好就会被逐出师门。

众人纷纷起身出去了。了,苏好意坐在那里没动。

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跟花颜夫子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不管怎样,多少是个线索吧。

“夫子,弟子昨天放学后没有再见过孙师兄了,可我回到住处,桌上有他给我留的一封信。”那封信苏好意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随手撂在了书架上。

第267章 从今而后叫师兄

孙康忽然不见了,这在学堂里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花颜夫子派人寻找,遍寻无果之下只好将这件事告知了断鸿夫子。

断鸿夫子走进学堂,两道剑眉微微皱着,神情十分严肃,苏好意见了他心里就忍不住打鼓,谁叫她挨罚挨得最多呢。

“还没找到吗?”断鸿夫子问:“问过守山门的人没有?”

“师兄,”花颜平时就是如此称呼断鸿的:“早问过了,说没看见。苏八郎说昨日晚饭后,曾收到孙康给他的信。”

“哦?”断鸿夫子听了便转过脸来看向苏好意:“信上写的是什么?”

“孙师兄给我留信只说后山见,”苏好意如实说道:“我昨晚是去了的,还在那儿碰见了花颜夫子。只不过一直都没看到孙师兄,弟子以为他大约给我留了信后去思源堂吃饭了,后来可能是看天色太晚,所以就直接回去了,毕竟还要查人。”

花颜夫子点头,说道:“当时只有苏八郎一个人在那里,我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回去了。”

“那孙康昨晚可去了思源堂吃晚饭吗?”断鸿夫子问。

“并没有,”花颜夫子摇头:“目前问过的人里,最后见到他是在学堂里。”

“再细细找一找,能问的都问一问。”断鸿夫子道:“再派人下山找找。”

苏好意心里很焦急,她觉得孙康失踪多半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弟子也出去找找孙师兄吧。”苏好意真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个样子,能尽一份力是一份力,哪怕孙康到最后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就不要下山去了,在山上各处找一找吧!”花颜夫子道。

苏好意直奔后山,在山上走了几个来回也没看到孙康的影子。

这时候花芽他们也在四处找着,不管众人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都不希望孙康出事,如果孙康出了事,他们也脱不开干系。

“别再找了,这边都已经来来回回找过不知多少遍了。”宇文朗擦着头上的汗说:“代华他们几个跟雪枭夫子下山去找了,咱们都回去等消息吧!依我看看他多半下山去了。”

众人也都精疲力尽,看看时候也到正午,有的去思源堂吃饭,有的直接回住处了。

苏好意没精打采地回了青芜院,墨童已经把饭菜端回来了,司马兰台正等着她一起吃饭呢。

“苏公子快坐,”墨童忙说:“公子在山下买了您爱吃的烤鸡,特意让老板新烤的,不是隔夜剩下的。”

“公子……”苏好意觉得孙康失踪闹出这么大动静,司马兰台一定已经知道了。

“叫我师兄,”司马兰台神色不见丝毫异常:“饿了就先吃饭。”

说着夹了只鸡腿放到苏好意碗里,又把筷子硬塞到她手上。

这本是苏好意期盼的美食,可如今却全然没了胃口。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心里一直想着孙康什么时候能被找到。

等到吃过饭,墨童将盘碗都撤下去,将桌子擦干净,又端上来两杯香茶。

屋里只剩下司马兰台和苏好意的时候,司马兰台才问她:“我不在山上的时候你又闯了祸?”

苏好意的头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能在地上找出一道缝隙好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