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看着不像啊。
许纯很肯定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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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丽珍给她打了通电话,表面关心了许纯约谈的进展,实则吐槽了一通早就对邱竞玲不满的事。
“公司现在传的乱七八糟,秦野这人又不忌讳这些事,但到了我耳朵里,我怎么听怎么都不舒服,尤其是她这次莫名其妙针对你,我心里那个火简直了。”
许纯心里其实也不平衡,但是话到嘴边,她永远是心地善良的模样,“妈妈,也许人家就是不小心的,对我没这么大恶意,况且她也不知道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她都没权利压下工作上的事,就是一办事的秘书,真以为自己是谁了,我跟你说,秦野要是真喜欢这女的,可别怪我当电视剧里的恶毒婆婆。”
许纯:“……”
她们母女俩其实很少聊到这方面,可能是现在秦野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所以许丽珍特别的上心。
但在这之前,许纯从来没问过关于秦野相亲的事,现在既然聊到这儿,她不免还是有意无意地想打听许丽珍心里所想。
“妈妈,”许纯舔了舔干涩的唇,不好意思地问,“你想要的秦野的女朋友,应该是怎么样的啊?”
听她这么问,许丽珍也没什么隐瞒,“我啊,其实要求真的不高,我就想要个乖乖巧巧、真心喜欢秦野的女孩子就行,本来嘛,两个人在一起两情相悦最重要,其实纯纯,我觉得像你”
许纯的心跟着这声亲昵一块儿悬起,可是许丽珍突然话锋一转,又开始抱怨,“反正那个邱竞玲我一看她就心思多又歪,怎么都不是个好姑娘,总之谁都行,就她不行。”
攥紧的心重新落回原地,许纯温和地笑了笑,附和她的情绪宽慰了一阵儿,然后才挂了电话。
她在想,如果不是她的身份加持着,许丽珍刚才会不会脱口就说,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就挺适合秦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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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许纯带上录音笔和笔记本按照约定来Q in见秦野。
来之前她的确没想到秦野事务会如此繁忙,比如十分钟前贸然就多了一个客户要见,以至于她的采访要在移动的路上展开。
对于这样的突发情况,许纯是没考虑到的,而另一边的当事人更是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他坐在车上,降下车窗,冷静之外另有一副“我的耐心就到这儿了,麻烦你快点”的不容分说。
许纯顾不上太多,只好先上车再作下一步打算。
她昨天晚上就今天要采访的具体内容做了个大纲,想进一步与他确认。
但是从上车到现在,副驾的邱竞玲就一直在向秦野汇报各项指标,别说见缝插针,许纯连从中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正值十二点,外头的太阳正烈,本来就是午休的好时间,加之耳朵里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汇总声,许纯撑着脑袋的手突然泛了酸,再然后就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车子还平稳地行驶在高架上。
她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发现谭欣打来的四个未接来电。
有一瞬间,许纯似乎忘记自己在哪儿又在干什么,十分自然地回拨过去。
“什么情况,去采访还是被拐卖了?”听得出谭欣那头很是担心。
许纯睡醒惺忪,旁若无物地看了眼时间,居然1点多了,她左右看看,发现旁边的男人正在闭目休息,而且看着丝毫没被她这波醒来的动静给吵醒。
她捏着电话,往旁边坐了点,轻声说明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状况,顺便发了个定位过去。
谭欣听完不能说匪夷所思,也已经目瞪口呆,“他这人这么难伺候吗?”
许纯尽可能把音量调小,生怕被某人听到,继而出言报复她,“嗯,不过我今天一定会把素材问到,您放心吧,谭姐。”
“素材倒是小事,你多注意安全啊。”
“嗯嗯,我知道。”
谭欣挂电话前特意告诉她,“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他这人好像男女关系挺乱的,你还小,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许纯突然升起一种好像在背地里讲人坏话的心虚感,她咯吱咯吱地转着脑袋,想确定秦野是真的睡着了这件事。
但是不巧,她一转过头,男人眼勾着,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那样子半点不像从睡梦中刚睡醒的状态。
“呃,先不说了,姐。”许纯尴尬地挂了电话,回头换上专业的工作素养,微笑道,“您看您可以看一下我们今天的采访内容了吗?”
“拿来。”男人语气一般,听不出好赖,看完一页,开始嫌弃,“这么多?”
“其实只是看着多,真正回答的时候很多问题都是互相涵盖的。”
许纯当下就是妥妥的受气乙方,甲方为大,赔笑礼貌还有贴脸在她实习第一天就略懂一二了。
秦野三两下把册子翻完了,丢回去,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你这里不问问混乱的男女关系吗?”
“……”
好嘛,果然是被听到了。
好在许纯只有一秒的发懵,很快就镇定自若,假装不知情,“不太懂秦总的意思。”
“装什么呢,许纯,这里又没外人。”
许纯咽了咽,有些切齿,“您听力这么好,不去当特工真是可惜了。”
她知道秦野喜欢看她这样,张牙舞爪满是小脾气,也知道秦野最烦她平时装得跟个无知小白兔一样可怜。
男人欣慰得拍着手,敞开领口,“知道为什么就叫你来吗?”
许纯平息下情绪,坦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