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你的内在气质和钢琴完全不符。”顾臻好笑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学钢琴。”

麦茫茫背对着顾臻,直白道:“因为我男朋友。”

她实话实说,学钢琴的的确确是麦诚为了培养她和蒋临安的共同兴趣,虽然她这样说出来,像是“爱蒋临安所爱”的意思,但她无须向顾臻解释,他应该也不在意。

麦茫茫熟练地弹起钢琴曲,三两分钟后,挫败停止,她的琴音照本宣科,像流水线的工业产品,比起顾臻的吉他,技巧有余,灵韵不足。

“哎!”

麦茫茫惊叫,顾臻竟将她反身,抱至钢琴上,琴声轰鸣,他轻笑,掺杂冷意:“弹不下去?”他同时解开她的文胸,“做一点别的。”

“顾臻!”

顾臻在床上一向是掠夺式的,后程,麦茫茫脸颊绯红,闭着眼睛,颤着声音求他,他好像尤其喜欢她难受的样子,心情好一点,动作轻减,薄唇抵着她的额:“乖,忍一忍。”

麦茫茫拼命收缩,迫他投降,顾臻深重一撞:“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上次这样耍心机,酸疼了整整一周,麦茫茫气得咬他:“你快点......”

全过程快感与痛感并存,顾臻对她的掌控精确至毫厘,他能将她的痛控制在她接受范围以内,快感则放大到极致,他们互相征服,每一回性爱,不是中规中矩的温柔,而是酣畅淋漓的契合。

教学楼的剪影映在窗帘上,但是规训和纪律与她无关了,她只知道,身前这个人前所未有地吸引着她,当下的感受是唯一的真实和快乐,她在顾臻背后留下划痕,积郁退散。

后来,她在别处知道了那首歌是《水星记》,却未作深想。

下雪了。

藏蓝的底色,清雪细密地飘坠,落在顾臻的肩膀,落在麦茫茫的眼睫,视线模糊,她执着地凝视他,轻轻哼唱,补全她曾经错失的词意:

着迷于你眼睛/银河有迹QQ馆里贰叁零贰零六玖四叁零可循/穿过时间的缝隙/它依然真实地/吸引我轨迹

这瞬眼的光景/最亲密的距离/沿着你皮肤纹理/走过曲折手臂/做个梦给你/做个梦给你

等到看你银色满际/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才敢说沉溺

......

还有多远才能进入你的心

还有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的那个人

要怎么探寻

要多么幸运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当我还可以再和你飞行

环游是无趣

至少可以

陪着你

第九十四章回家【结局】

麦茫茫推离吉他,取而代之,埋在顾臻颈间,她的脸又冰又湿:“顾臻。”

她早就应该明白,以顾臻的骄傲程度,从不真正和她计较的原因。这种包容,在仅有身体关系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关于临安,对不起,那时候我很不懂事,误解友情,接受了家长的意愿,但是在爱情的角度,我不当他是男朋友。”她解释道,“可能这么说太迟了,而且很不负责任,我总把你拉入浑水虽然你从来不和我计较,但是我想,我必须让你知道。”

“即使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你一直都在我心里,很早以前就在。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第一个喜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爱的人。”

“就像今天,如果你还责怪我,就不会和我在一起,曾经的我也是一样。”顾臻啄吻她的眉心,“我们最后做的选择,都是清醒,并且符合我们内心的。”

“所以,不用说对不起,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况且,那时候,我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论起来,应该我和你说。”

“你不准说。”麦茫茫道,“以后,我们谁也不要向谁说对不起了。”

楼顶风凉,顾臻抱她返回房间,电暖开着,通明的橙红色,麦茫茫贴在他身上,索取热度:“换位思考,你如果碰了南暄一根手指头,我都要气死了。”

顾臻揉额角:“我以为你不会再提她了。”他咬她的脸颊,“小气包。”

从顾臻这里得到的情感,可以让她回归成一个小女孩,麦茫茫蛮横道:“你不是说,喜欢本来的我吗,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唔......”

顾臻实在不方便透露蔺南暄的私事,又考虑到麦茫茫的接受能力,他封住她的唇。

小雪仍在下,玻璃窗结了一层白霜,麦茫茫的腿勾缠着顾臻的腰,长发铺散,双臂反折,贴着床面,手和他相握,被他吻着,慢慢进入,她细弱地呻吟:“好胀......我喜欢你这样,在我身体里面。”

一场温柔的情事,顾臻压着麦茫茫在身下,与她耳鬓厮磨,她出了薄薄的汗,听他唤她茫茫宝贝,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最后一刻,麦茫茫迷迷蒙蒙,顾臻在她耳边低声叫她老婆,她难以自抑地颤栗着,手心多了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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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麦茫茫返母校参加国际青年科学家奖的颁奖礼,她搭乘的是早班机,顾臻前一天忙碌无休,凌晨四点,还是亲自送她去机场。

司机开着车,麦茫茫昏昏欲睡,顾臻抽走她的iPad,为她戴上眼罩:“好了,趁这一个半小时,休息会。”

麦茫茫摸黑,准确无误地牵住他的手:“有人要一个月都看不见我了,别太舍不得。”

她牵他的力道紧得松不开,顾臻顺水行舟:“嗯,我舍不得。”

麦茫茫扯下眼罩:“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