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犹如嗅觉敏锐的猎犬一般,便有密探风风火火地将此事禀报给了鹿建然。彼时,鹿建然正悠闲地漫步在自家那繁花似锦、香气四溢的花园之中,欣赏着满园争奇斗艳的花朵。听闻这消息的瞬间,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那光芒仿若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甚至盖过了花园中那些开得最为艳丽、最为绚烂的花朵,让周围的一切在这光芒的映衬下都显得黯淡无光。
他的心思一下子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牢牢抓住,迫不及待地在心底谋划起来,那脑海中仿佛瞬间展开了一幅宏伟的蓝图,各种念头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不息。他暗自思量着:“若那解药当真落入吸血鬼之手,哼,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只要我能想方设法将其夺来,再凭借我这过人的才智,依样调配出更多的解药,到时候,这天下之人谁不得仰仗我、听从我的号令?这整个天下,还不尽在我掌控之中了吗?至于苏寻,哼,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本就不是我亲生骨肉,他的生死与我又有何干呢?”这般想着,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贪婪与野心的笑容,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一般,召集了自己暗中苦心培植多年的势力。那些人来自各个角落,身份各异,但都对鹿建然忠心耿耿,唯他马首是瞻。他们齐聚在一处极为隐秘的宅邸之中,这宅邸四周绿树成荫,位置偏僻,平日里鲜有人至,正是密谋大事的绝佳之地。
众人一到齐,鹿建然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药剂的研制事宜。宅邸内,灯火通明,各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忙碌的身影,有人在仔细研究着各种药材,有人在对照着古老的典籍核对配方,还有人在四处搜罗着所需的珍稀材料,整个宅邸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之中。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身边那个看似对他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伺候着的西莱尔,早已心怀鬼胎,暗地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西莱尔平日里总是一副毕恭毕敬、唯命是从的模样,无论鹿建然吩咐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地去执行,那副忠心的表象,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鹿建然最得力、最可靠的助手。可实际上,他一直在暗中窥探着鹿建然的一举一动,那双眼眸深处,隐藏着的是如同深渊般的野心和算计,他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最佳时机,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就在鹿建然全身心地投入到药剂筹备工作之中,对周遭的一切都疏于防范之时,西莱尔觉得时机已然成熟,终于决定骤然发难。
那是一个狂风呼啸的夜晚,狂风仿若发了疯的巨兽,在宅邸外肆虐着,吹得那些高大的树木沙沙作响,树枝在风中剧烈地摇晃着,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又仿若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阴谋奏响一曲阴森的序曲。
西莱尔精心挑选了一群亲信,这些人皆是他平日里暗中拉拢、训练有素的心腹,各个身手不凡,且对他唯命是从。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鹿建然的房间所在的院落。
彼时,鹿建然正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对着一张满是药剂配方的羊皮纸苦思冥想,那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晦涩难懂的文字和符号,烛火在一旁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跳动,映照着他那张因贪婪而变得扭曲的脸,那脸上的神情时而兴奋,时而紧皱眉头,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野心世界里,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西莱尔来到房门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开了房门。“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撞开,寒风裹挟着他的身影呼啸而入,那刺骨的寒风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几近熄灭,也让鹿建然从沉思中猛地惊醒过来。
鹿建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恐惧,他刚欲张开嘴巴大声呼喊,向外面的手下求救,西莱尔却一个箭步上前,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来到了他的身边,手中那冰冷的利刃一下子就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寒声道:“鹿建然,你这自以为是的蠢货,真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吗?
别做梦了!从现在起,这一切都归我了,你就乖乖地把你那些美梦都收起来吧。”西莱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让鹿建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鹿建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试图辩解,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可喉咙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咯咯”声,那声音在这寂静而又紧张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透着无尽的绝望。
西莱尔看着鹿建然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和不屑。他一把夺过鹿建然手中的配方,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随后冷笑一声,道:“你就乖乖在这儿等死吧,哼,待我拿着这配方,凭借着它去集结更多的力量,定要将西斯湛那家伙从王座上狠狠拉下来,届时,整个王国都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我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宰。”
说罢,他大手一挥,带着手下们扬长而去,那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渐行渐远。只留下鹿建然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谋划的一切,竟然就这样被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而自己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悔不当初啊。他望着那扇被踹开的门,外面的寒风依旧呼啸着吹进来,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满心都是无尽的悲凉。
第94章 计谋
西莱尔得手之后,整个人都沉浸在即将掌控乾坤的癫狂喜悦之中,脚步匆匆,带着好不容易抢到的配方,率领一众亲信马不停蹄地奔赴那处他暗中筹备许久的据点。
那据点隐匿于城郊,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古堡,岁月的侵蚀让它周身散发着腐朽破败的气息。
四周荒草丛生,野草疯狂地蔓延,几乎要将古堡的残垣断壁完全吞没,其间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嘶吼,更添几分阴森恐怖之感,平日里鲜有人敢靠近,可在西莱尔眼中,这里却是他孕育野心、妄图颠覆王朝的绝佳温床。
他刚一踏入古堡,那股子迫不及待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再也抑制不住。
他眼神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狂热与贪得无厌的光芒,大手一挥,扯着嗓子高声吆喝道:“都给我听好了,动作麻利点儿!等这药剂制成,我西莱尔必将拥有颠覆一切、改朝换代的磅礴力量,西斯湛啊西斯湛,你那高高在上的王位马上就要易主,成为我囊中之物了!”
说罢,他还自顾自地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古堡空荡荡的回廊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诡异。
在西莱尔一门心思沉醉于他的“宏图伟业”时,鹿离与西斯湛又怎会坐视不管。
他们仿若默契十足的双剑合璧,一方面不动声色地暗中派遣了一批精锐侍卫,这些侍卫个个身怀绝技、训练有素,如同隐匿在暗处的猎豹,紧紧盯着西莱尔的一举一动,哪怕他最细微的一个表情变化、一句喃喃自语,都逃不过他们敏锐的耳目;
另一方面,二人在王宫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应对这场危机的万全之策,一间间宫殿内灯火彻夜通明,谋士们围坐在一起,眉头紧锁,或低声商讨,或奋笔疾书,各种指令、情报如同密集的箭雨,穿梭在王宫的各个角落。
数日后,古堡内弥漫起一股刺鼻难闻的药味,那气味仿若恶魔的吐息,浓烈得让人几欲作呕。
西莱尔却仿若闻不到一般,满心满眼只有那锅中翻滚的“药剂”,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锅里,脸上逐渐浮现出狰狞扭曲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黄袍加身、万民朝拜的画面,口中喃喃自语:“成了,就要成了,这天下马上就是我的了……”
被野心冲昏头脑的他,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这“神药”的威力,大手一挥,对身旁的手下厉声喝道:“去,给我抓只野兔来,快!”
不一会儿,手下便拎着一只毛色灰暗、拼命挣扎的野兔回来了。西莱尔一把夺过野兔,不顾它的惊恐尖叫,粗暴地掰开它的嘴,将刚制成的药剂一股脑儿地强行灌入其口中。
起初,野兔还在剧烈挣扎,四蹄乱蹬,可没过多久,它的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双眼凸出,口吐白沫,双腿一蹬,直直地倒地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西莱尔瞬间如坠冰窟,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继而转为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划过他那因惊恐而扭曲的脸庞。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配方明明……”
话还未说完,他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顿时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弃子。
而此时,古堡外早已被鹿离和西斯湛带领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西斯湛身着一袭寒光闪闪的战甲,那战甲在日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仿若战神降临人间。
他身姿挺拔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伫立在阵前,深邃的眼眸中透射出冰冷刺骨的寒意,死死地注视着古堡,仿若要用目光将这罪恶的巢穴看穿。他猛地一提缰绳,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前蹄,他借机高声喊道:“西莱尔,你今日已然插翅难逃,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束手就擒吧!负隅顽抗只会让你死得更难看!”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云霄,震得古堡的墙壁都似在微微颤抖。
西莱尔听到这喊声,心中一横,自知今日已无退路,索性决定拼死一搏。他“嗷”地大吼一声,仿若一只受伤发狂的野兽,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利刃,发疯似的率领着手下冲了出来。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兵器激烈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然间席卷了这片原本死寂荒芜的土地。尘土飞扬之中,双方士兵如同怒涛中的船只,被无情地卷入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混战之中。
然而,战斗的天平从一开始便倾向了明显的一方。西莱尔的手下,大多是由市井之徒、流浪汉以及临时征召的农民所组成的乌合之众。他们平日里缺乏正规的军事训练,无论是战术配合还是个人武艺,都远远不能与鹿离和西斯湛精心调教、身经百战的正规军相提并论。
战斗仅仅进行了几个回合,西莱尔一方的士兵便开始纷纷倒下。他们的呐喊声逐渐由高昂转为绝望,哭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溃败的士兵如同惊弓之鸟,四处逃窜,却往往难逃一死。战场上,残肢断臂四处散落,鲜血如同喷涌的泉水,汩汩流淌,将这片本就贫瘠的荒土染得一片通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西莱尔站在战场的一角,目睹着这一幕幕惨状,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与恐惧。他深知,大势已去,再继续抵抗只会徒增伤亡,无济于事。于是,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他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着可能的突围之路。终于,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相对薄弱的防线之上。他深吸一口气,攒足了力气,如同一只被困的猛兽,拼尽全力,发足狂奔,试图从这个缺口中突围逃窜,逃离这片死亡的炼狱。
然而,鹿离和西斯湛早已料到了他的打算。他们冷静地指挥着士兵,迅速调整战术,将西莱尔的退路死死封住。西莱尔在逃亡的路上,不断遭遇着拦截与追杀,每一次都险象环生,让他心惊胆战。
最终,西莱尔在一片慌不择路的奔逃中,体力渐渐耗尽,精神也接近崩溃的边缘。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逃,等待着他的,将是注定的命运。
可他才跑出没多远,一支利箭裹挟着劲风,“嗖”地一声呼啸而来,精准无误地射中他的腿部。他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他绝望地看着步步逼近的鹿离和西斯湛,眼中满是不甘与悔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这满心的怨念嚼碎吞进肚里。
西斯湛骑着马缓缓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仿若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冷冷地说道:“西莱尔,你机关算尽,耍尽阴谋诡计,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从你妄图谋害王后,扰乱王宫,妄图颠覆我王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下场。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西莱尔挣扎着,双手在地上乱抓,试图借力爬起来,可因伤势过重,每动一下都牵扯出钻心的疼痛,他刚撑起一点身子,便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恶狠狠地瞪着西斯湛,仿若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嘶吼道:“西斯湛,你别得意,就算我今日失败了,吸血鬼一族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将你们全部覆灭!你就等着吧!”
鹿离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仿若霜雪中的寒梅。他目光冷峻地看着西莱尔,字字如刀:“吸血鬼一族若敢来犯,我们自当全力迎击。你以为你与他们勾结,就能得逞?你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一枚可怜棋子罢了,到死都还看不清自己的愚蠢。”
第95章 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