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清楚的记得,在那次陆家的宴会上沈珞初也弹琴了,宴会厅里摆放着一架钢琴,萧姝用炫耀的语气告诉宾客们儿媳妇是京都音乐学院钢琴专业的才女,不过以她当时沈家大小姐的身份,没人敢要求她给在场的宾客们表演。
直到陆闻璟开口:“珞初,你随便弹奏一曲,让大家见识下吧。”
季承言看见沈珞初脸上露出错愕和失望的表情,她很不情愿,但最后仍然坐到钢琴前弹奏起来。
她弹得曲子很优美,声音一出来全场都安静了,像是遥远山谷中的清泉,潺潺流过心间,带走尘世的喧嚣与疲惫,让人只想沉浸在这份轻缓与和谐中。
季承言站在不远处听完,脸色变得阴沉,手上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捏碎了酒杯。
那是他第二次听沈珞初弹钢琴,却没有第一次愉悦的感觉。
他开始意识到,能抚平他暴躁情绪的不是琴声,而是弹琴的女生。
他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沈珞初是他的,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练完钢琴,沈珞初准备上楼洗漱,转身的瞬间才注意到季承言坐在沙发上,他微微低垂着脑袋,闭着眼睛在小憩。
她犹豫是叫醒他上楼睡觉,还是让他先这样睡着,最后决定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上楼洗漱。
沈珞初谨记昨晚的教训,拿上衣服裤子进到浴室里,等洗完澡换上睡衣,发现季承言并没有上来,她只能重新下楼,在客厅里看见依旧熟睡的男人。
他大概是因为工作累坏了,坐着都能睡这么长时间,沈珞初见已然到睡觉的点,上前想要叫醒他。
谁料,手刚落在他的肩头,季承言倏地睁开眼睛,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投来的目光深不见底,交织着冷冽与凌厉,令人心生寒意。
沈珞初吓得顿时不敢动弹,他眸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如常,握着腕处的力道也减弱了,扯着唇角问:“怎么了?”
“九点多钟了,我来叫你上楼睡觉。”她有些后怕,音量不由自主地变小。
“好,我们去睡觉。”季承言安抚般笑笑,转而牵住她的手往楼上走。
沈珞初先上床躺着了,他去浴室里洗漱,出来后掀开被褥躺在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问:“刚才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季承言低声道:“我平时不敢睡熟,怕有人找,也怕被人害。”
沈珞初想问是因为童年的经历吗,但最后没有问出口,除此之外还能是为什么呢。
他的手抚过她的长发,声音轻柔仿佛带着蛊惑的意味:“今晚因为你的琴声,我睡得很安稳,今后多弹给我听,好不好?”
第73章 我第一次
沈珞初喜欢弹钢琴,有人欣赏她的琴声自然是高兴的,笑着应下:“好。”
至于先前狠厉的眼神,沈珞初在他面对季家亲戚时见过,他童年时期曾经与这些亲戚生活过一段时间,按照老陈的话是受尽虐待,他只能自我保护,如今痛恨亲戚们再正常不过。
这些年他从父亲手中夺集团,需要清理高层没有作为的老人,也要给集团的未来发展找方向,与其他集团争高下,在这种内忧外患的环境下,有防备之心也能理解。
准确来讲,季承言对自己以外的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沈珞初看得出来,也觉得不奇怪,他没有朋友和家人,感情淡薄,自然不会对他们热络。
现在只有她是他的家人。
季承言见沈珞初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温柔地拍拍她肩膀,轻声道:“不早了,睡吧。”
沈珞初点点头,躺下去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今天经历的事情多,下午又没有午睡,沈珞初很快有了睡意,进入梦乡。
季承言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睁眼定定地凝视着她的脸庞,眼底是浓烈的渴望和占有欲。
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仿佛对方就是他生命中缺失的一块拼图,他找到了便再也无法放手。
季承言伸手轻轻抚过沈珞初细腻的脸颊,指尖缓缓下滑,落在她的睡衣领口,慢条斯理又轻而易举的解开了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了一大片柔嫩肌肤。
他呼吸微窒,却没有再继续往下探,转而牵住女生搭在身侧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而后重新抱紧怀里的女生。
沈珞初睡着后从来不会起夜,也会睡得很熟。
他都知道的。
夜色如墨,渐渐浓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那是属于夜晚特有的安宁与祥和,不知过去多久两人相依着沉沉睡去。
清晨八点,晨光熹微,沈珞初自一场温柔的梦境中悠然转醒,迷糊间感觉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什么,她本能地轻轻摩挲,待意识逐渐清晰,才惊觉那似乎是男人的肌肤,她揉眼看过去,撞入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相视的瞬间静谧而又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暧昧,沈珞初扯着唇角尴尬的笑笑,想要收回手的瞬间被他紧紧地摁住。
“初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季承言的嗓音低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我是不小心的。”沈珞初小声解释。
她自然清楚自己的解释很无力,只要早上醒来时季承言睡在身侧,几乎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是睡熟了她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季承言的视线缓缓往下移,落在她胸前的风光上,低声道:“这也是不小心的吗?”
沈珞初低头发现自己的睡衣纽扣不知何时已悄然松开,露出胜雪般细腻的肌肤,那对蜜桃似的丰盈摆脱了衣物的束缚,高高地挺立着,白嫩的浑圆在柔和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她猛然一惊,下意识地伸出另只手想要遮住突如其来的尴尬,可已经被季承言先一步阻拦,任由胸前那片春光不经意间泄露,在空气中轻轻荡漾。
“初初,不是每次都能用不小心躲过。”
季承言的语气很温柔,但似乎不准备像先前那样放过她,握住放在腹部的手,慢慢地牵引。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床边,为静谧的卧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宁静而私密的空间里,只有他们轻微的呼吸声交织着,旖旎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