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又有什么事儿,是需要两个人关起门来在皇觉寺商量处理的呢,司徒娇可不相信爹娘之间到了皇觉寺就各好如初了!
虽然这个小院子只住了安宁侯府的人,可是若论私密性,又哪里比得过安宁侯府的梅苑?
更何况连林嬷嬷都被遣出屋子。
司徒空匆匆下山到底去了哪里?又遇到了何事?若只是因为听到了有关她的一些流言,司徒娇并不觉得司徒空会如此急切地找韩氏。
不过还没等青竹回来,就有消息传到了司徒娇的耳边。
据说司徒空今日匆匆下山,是前往家庙见小林氏去了。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都让司徒娇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司徒空真的去了家庙,他去干什么?
从家庙回来,连老夫人那里都没去,却直接去了韩氏的屋,又是所为何事?
难道是为了韩氏的车辕被损坏一事,跑家庙质疑小林氏去了,得到小林氏的否认,才又找韩氏问话?
这样的可能性,司徒娇只觉得天雷阵阵。
伸手在自个的脸上轻轻拍了拍,让自个清醒一些,司徒娇又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司徒空该不是冲动的性格,就算他有了确凿的证据,也应该不会如此冲动。
车辕损坏一事,上山的时候司徒空才得知,就算调查也没那么快!
没有证据,这跑去质疑,小林氏会承认才怪!
司徒空不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嗯,应该并非为了此事。
司徒娇不由眉头一蹙,心里闪过重重疑惑。
难不成是司徒空觉得亏欠小林氏,趁着大家都不在府里,安抚小林氏去了?
司徒空更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爹真是不能要了!
可是看着韩氏屋外安安静静地分站两边的林管家和林嬷嬷夫妇,司徒娇能够感觉到韩氏那屋里至少是相对平静的,否则林嬷嬷不可能没有一丝的烦躁。
那么司徒空找韩氏到底为了什么事?他们现在又是在商讨些什么?
司徒娇的心是悬着的,就算韩氏已经知道了外面的流言,可是她那车辕被毁的事儿,司徒娇暂时还是不希望韩氏知道的。
她真怕司徒空将此事露给韩氏,然后两人一言不和又会发生争执,不对,若两人之间能够发生争执倒还是好事,若就此又陷入无何止的冷战,那才是真的够糟心的。
第二百零一章 小林氏的算盘
好在青竹的动作够快,并没让司徒娇胡思乱想多久,就从疾风那里打听到了比较确切的消息。
“上午的时候,咱们刚与三公主出门,家庙那边就传来消息,说二少爷发了高烧,请侯爷去家庙。倒是奇了怪了,咱们在府里的时候,二少爷不生病,怎地咱们刚刚到了皇觉寺,就发现二少爷病了?何况二少爷生病了,不是该请医吗?请侯爷回去有啥用,侯爷又不会医术!”青竹撇了撇嘴,絮絮叨叨地说道。
青竹的话倒也不假,不过司徒娇却没有接她的话。
虽然司徒娇极不喜欢那个已经六岁了,还整日里躲在奶娘怀里的庶弟,不过到底大家都姓司徒,司徒娇还是看着青竹问道:“高烧?是吹了风还是受了寒?那么些人都带不好个孩子?”
司徒娇有一手好医术,李妈妈更是小儿病的专家,她心里自是极清楚小儿发烧特别是高烧的凶险。
若没有及时救治,一个风寒发烧就有可能要了小儿的生命,故而司徒娇的脸上自是带上了几分郑重。
虽说韩氏痛恨府里有庶子庶女,但是良好的家教,令她做不出苛待庶子庶女的事,因此虽说小林氏执意带着司徒安一起进家庙,可是该给的仆人和钱物却只多不少。
对于这点,从韩氏开始掌家就协助韩氏的司徒娇,看得极为清楚。
若司徒安在家庙真出了啥事,传扬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韩氏这个嫡母如何苛待庶子呢!
虽然韩氏并不在意这些个名声,可是眼看司徒阳已经在与周家议亲,那些个不好听的传言还是尽可能少些才好。
“据说是家庙湿寒,二少爷年幼受不住。早几天前就着了风寒,林姨娘却压着不让请医问药。”司徒娇郑重的脸色,让青竹不敢太放肆,她不再说些牢骚怪话,撇了撇嘴如实告诉司徒娇从疾风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嗯,家庙里的确阴森潮湿,那样的环境着实不利小孩子的成长。”司徒娇先是肯定了家庙阴湿条件不佳的说辞。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挂上了寒霜:“当日若不是她执意要带司徒安进家庙。想来侯爷也不会将那么小的孩子送去家庙。如今孩子病了。还不是她自个作的,却苦了孩子。只不知她想用司徒安作伐子能否成功。”
司徒娇在心里冷哼一声,倒又是个看清司徒空的机会。
小林氏按得什么心。就连青竹这样单纯的人都看得门儿清。
只不知司徒空能不能看穿看透?
司徒空匆匆去了韩氏的屋里,又给了司徒娇猜想的空间,难不成司徒空是应了小林氏的求告,向韩氏施压去了?
若司徒空真这样做。那么司徒娇会试着怂恿韩氏与其彻底掰开。
大概见司徒娇的脸色有些难看,青竹连忙将疾风告诉她的消息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听疾风说。侯爷倒是想将二少爷接出家庙,可是林姨娘却说二少爷离不得亲娘,不让接呢!于是侯爷只让人请了个大夫给二少爷看了诊开了药方子,却压根没让林姨娘出家庙。
林姨娘跟侯爷很是哭闹了一番。把侯爷烦得不轻,也恼得不轻。”
青竹真是个包打听,将司徒空家庙之行打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青竹嘴里说着司徒空拒绝了小林氏并恼了小林氏。不过她那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青竹对小林氏的作派和手段,真正是厌恶之极。而对府里的那位侯爷,心里有更多的鄙夷。
同时也为自个小姐心疼,这样的府第,对小姐而言尤如牢笼,真不如在别院自在!
从青竹打探来的消息,司徒娇多少可以理出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