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1)

侍卫们赶紧动刀去驱赶!

百姓们可不怕她曲家,往曲府呸呸吐口水:“当初南阳王进城,都会给咱百姓留条道,这曲府真是好大的威风!”

“那可不!能当伯爷的姘头,自然威风!”

“听说曲博祺也要葬入招宝山的伯府陵园,根本不进邵家的坟!这儿子都死了快两日了,也不见邵员外回来,只有仁远伯在忙前忙后,生怕外人不知道曲博祺是谁的种!”

……

仁远伯刚从伯府再度匆匆赶回,便听到这些话,坐在马车里脸都绿了!

“不是让人散播了消息,博祺是曲夫人与前夫之子,已无祖坟可入,老夫人怜惜所以才入了闻家族坟的吗?为何还会有这等流言传出!”

心腹小厮顶着他的怒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伯爷,这城中百姓,似乎只偏信六少夫人……要不然,您还是听三爷的,让大公子先入邵家祖坟,日后再慢慢图谋?”

仁远伯直接摔了手边的东西:“不行!”

博祺是他长子,绝不能入他姓之坟,这关乎他男人的尊严!

“伯爷若是坚持,这城中的流言,恐怕就压不下去了。”

仁远伯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思虑好半响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派人去鄞县,将邵康永召回来!”

只要邵康永回来了,许多流言便会不攻自破!

心腹小厮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嘴上答应着:“小的这就吩咐人去办。”

下了马车后,他叫了个同样打扮的小厮过来,低声吩咐:“去通知三爷,伯爷要召回邵康永!”

那小厮赶紧悄悄跑了。

仁远伯又在马车上平复了好一会儿,等四周再无百姓的声音,才进了曲府。

曲绣儿一见到他,便欲哭还忍,捻着嗓子柔情小意又委屈隐忍地喊:“表哥……”

若是往常,仁远伯定要安慰她两句。

可如今她即便蒙着面纱,也能看得出那张脸肿如猪头憔悴不堪,加上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丝毫没了往日的风韵与柔媚,仁远伯多看一眼都嫌烦!

“我十多年如一日地娇养着你们母子,你却将博祺教成了这般,还有脸在我面前哭!”

曲绣儿整个人瞬间僵住,眼泪簌簌直落,立马跪下认错:“是绣儿不好,辜负了表哥的期望,千错万错都是绣儿的错……”

她如此伏低做小,一句也不辩驳,仁远伯积攒了好几日的郁气才算是有了出口!

“行了,今日是博祺丧礼,我没心思与你个无知妇人计较这些,起来吧!”

曲绣儿赶紧擦拭眼泪,站起身退到仁远伯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博知……伯爷真准备一直关着他吗?”

仁远伯冷哼一声:“他今日敢杀兄,明日是不是就敢弑父!若再不好好教导,这孩子也被你毁了!”

曲绣儿又开始掉眼泪,抽抽噎噎地说:“博知那孩子也是一时糊涂,定是姜氏故意引导!从庄子失火到博知犯错,这些事桩桩件件都透着诡异,绣儿自知罪责难逃,可这一切若不查明,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仁远伯根本抓不到姜行娓的把柄,而且他思来想去,都想不通姜行娓有什么理由突然对博祺兄弟俩下手!

知州那边查了两三日,庄子失火也的确是意外!

最关键的是,只要南阳王一日不离开明州,他就一日动不了姜氏!

“先将博祺的丧事办好,其余的,我自会去查清楚!男人的事,无需你一个无知妇人指手画脚!”

第85章:炸祖坟!一炸一个准!

他这一通威风耍的,让曲绣儿不敢再多说半句。

赶紧去灵堂灵堂继续哭丧,等候宾客前来吊唁。

可是,从日出一直等到日落,别说亲自上门,就是遣家奴来问候一声的都没有!

仁远伯带着伯府二房三房的人在堂前站了一整日,气得脸都白了,砰地一声将茶杯摔打在地!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人如今未免太不将我伯府放在眼里!”

二房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三爷闻丞礼则淡定地弯腰将茶杯捡起来,放好。

“曲家毕竟只是伯府表亲,诸位同僚不可能冒着同时得罪南阳王和燕将军的风险,来给曲家做面子,都是做下官的,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大哥不必如此动怒。”

仁远伯在明州经营十多年,从未这般失过颜面,如何能不怒:“门前如此冷落,总不能让全城人看我伯府的笑话!”

二爷闻继礼站出来出主意:“要不然……咱们自己雇人上门吊唁,再多设些空白的路祭?反正百姓只是看个热闹,谁会真的去深究。”

仁远伯一听,又摔了茶杯:“这岂不是自欺欺人!伯府何时沦落到要靠这种手段保全颜面了!”

闻丞礼这回懒得捡了,并往他心口上扎了一刀:“名声都扫地了,还如何讲究颜面?大哥非要以伯府之名给博祺风光大葬,便要承受他德不配位带来的后果。”

仁远伯转头怒瞪着他!

闻丞礼却似没看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最保全颜面的办法,就是明日趁早悄悄将人葬了,少是非,才能少祸患,大哥自己权衡。”

仁远伯根本无需权衡!

闻柏与那个野种一直占据着伯府嫡长子的位置,让长子认祖归宗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不管是死是活,他都要给自己真正的长子应有的体面!

“就按老二说的去办!老二,这事你亲自去办!”

闻继礼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建议还真被采纳了,从前大哥可都是听三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