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嫁给罪臣之子

本书作者: 西南有高楼

本书简介: #预收文《大唐女商人》

柳怡湘一朝穿成了七品小官家的庶女。

亲爹天天想着加官进爵,嫡母掌控后宅大小事,上有四个兄姐,下有五个弟妹,亲妈软弱,她谨小慎微、努力在后宅中谋生存。

终于,亲爹抱上大腿,一路升官,当上了五品京官。

不料,没上任两天,抱的大腿倒了。

亲爹为了名声将自己嫁给罪臣之子。

亲,是在牢里定的。

婚,是在路上结的。

家,是现搭的。

预收文:大唐女商人

文案:一朝穿越,虞疏晚成了富商府上的舞姬虞三娘。

虞三娘生得明艳动人,胡旋舞跳得极好。大病一场后,手脚不灵活,虞三娘自觉当个小透明,掰着手指数着需要攒多久银子才能赎身。

惊闻富商打算将她送人,为自己的生意打通关系。既然逃不过,虞三娘决定先下手为强,寻个看得过眼的。

宴席之上,果真遇见了一位生的极好的郎君,丰神俊朗、仪表堂堂。虞三娘对着那俊俏郎君频抛媚眼,一不小心,脚一崴,跌入郎君的怀中……

富商看着捏了一把汗,那人可是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崔砚。

崔砚出身世家大族博陵崔氏,少年得志,相貌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唯独名声不好。

崔砚,他克妻。

第一任妻子刚成婚不到半年就落水而亡,后面定了两次也都先后遭了意外。

崔砚再好,谁敢把养得好好的女儿嫁给他。

原先,崔砚只觉得虞三娘跳得四不像,实在是有趣,放在院中当个乐子,没曾想,她竟舍得荣华富贵,宁愿沿街叫卖赚,辛苦赚着一两文钱,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第 1 章

冬夜,长安大街上门庭皆闭,四下无人,路上只余一小队巡逻的禁卫军,身穿军中所配发的长袄,依旧无法抵御冬日的严寒,酒囊里的酒早已饮尽,酒肆早已打烊,想喝杯酒暖身子都找不到地方。

走在前头的一名禁卫军跺脚暗骂:“都怪那瘪三,裴大少爷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当,偏偏来我们禁卫军。他当我们这里是他秦楼楚馆吗?连累我们一队人大冬天的巡半个月的夜,自己跑回家暖和,要不是有个好爹,我看他不摔个狗吃屎。”

骂完还不解气,呸了一声,道:“晦气!”

他身旁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领队朝他后背拍了一掌,示意他说话小心。

“说话小心点,别被有心人传出去。”

他是禁卫军的小队的头头,卫靖,出身寒门,年纪轻轻考上武状元,一时风头无两,满怀一腔热血入军,本想着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不料,五年过去了,无论他做的如何出色,还只是一名小队长,与他同年进入的同僚有点家世的都已经高升了。

因此,他最看不上那些仗着自己家世就胡作非为的世家子弟。

就比如裴首辅的独子裴佑安。

他们一行人路过柳府,刚才骂裴佑安的人指着柳府的大门,说道:“可怜人家柳府的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要嫁给他,真是一颗好白菜插在粪坑上。”

卫靖眼里闪过一抹暗色,低声道:“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运气……”

天气冷,天黑得早,各院都上了锁,婆子小厮在小房间里偷懒吃酒赌钱,柳怡湘和丫鬟小红围着火盆烤火,热气温暖了冻僵的手。

柳怡湘搓了搓手,张开手掌活动活动僵硬的手指,接着拿起膝盖上的绣品继续秀起来。绣院的这一单后天就要交货了,还有好一些没有绣完成。

冬天手指没有夏天灵活,刺绣的速度远不及以前,只有每天熬夜才能完成。

这几天长姐柳沐湘同裴首辅的独子定亲,府中上下都忙碌着,包括她也要去帮忙。因此落下了好多活儿。

“小姐。”

她看见小红困得时不时闭上眼就要睡着,下一秒一低头又马上惊醒,见她困得实在难受让她先回去休息。

小红摇摇头,“我还不困,我手笨帮不上忙,陪着小姐说说话解闷。”说完,抑制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拍拍自己的脸蛋清醒一点,接着看小姐绣花,一针穿过去,一针又穿过来。

怎么,好像更困了呢?

柳怡湘见她困得不行,于是更她说起了话,打发时间。

“小红,今天你不是去前厅帮忙了吗?有没有见到裴家公子。”

裴少爷行径荒唐,在京城中仗着裴家少爷的身份横行霸道,成日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吃酒赌钱,名声不是一般的臭,全京城都知道学富五车、文采斐然,受天下文人尊敬的裴首辅有一位不成器的儿子。

当然,裴佑安的俊美相貌同他的纨绔的名声一样的响亮,让刚来随父亲搬来京城不久,鲜少出门的她也知道有他这一号人物。

她素来喜欢好看的人,但不至于听闻他平日的行为后还生出好感,裴公子之所以引起她的兴趣,全然是听闻了坊间的一件趣闻。

年少时的裴佑安尚未踏足青楼,偶然听闻青楼中新来了位才貌双全的花魁献艺,一时好奇心起揣着一沓银票跟着自己的好友就往青楼去。

或许是裴佑安年少时没有长成如今的英气模样,相貌过于好看,颇有几分雌雄莫辨。花魁还未出场,他一时意气,就跑上台子,先拿竹笛吹奏一首,好先讨美人欢心,得美人青睐。

谁曾想,台下众人皆以为他就是那位“花魁”,身着男装是为了玩点新花样,以往楼中女子为了揽客也玩过,于是乎,台下众人开始出言调戏台上的裴少爷。

那年的裴佑安还未像如今这般混账,脸皮也还薄,他哪里受过这般折辱,一时恼羞成怒,插着腰愤怒的与台下的男子对骂,怒骂他们眼瞎,看不出他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