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三哥”,可就充满了某种暗示意味。
傅竞帆冷冷甩开岳承泽的狗爪子,“你活腻了?”
岳承泽凑在他耳边悄咪咪地说了句,“哎呦,老傅,我这颗震惊的心脏,可现在都没缓过来呢,你过来摸摸,还扑通扑通的。”
傅竞帆一脚踢开他的犯贱,狐疑问道,“你什么意思?”
“借一步说话~”岳承泽让李茜茜去和她同学们玩,他则带着傅竞帆走到了一片僻静角落,适合说悄悄话。
“你俩玩得也太野了!”岳承泽第一句话就是惊天感叹。
傅竞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哥!”岳承泽戳破,“那会儿我在假山后面全都听见了!!!你和随遇……你们的……我全都知道了!”
傅竞帆一点没有秘密被撞破的惊慌,甚至在他的俊脸上连一丝尴尬都捕捉不到。
他闲闲地交叉双臂环抱于胸前,“岳承泽,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有听人墙角的毛病呢?”
“嘿,我早就发现你俩不对头了!”岳承泽故意压低嗓音嚷嚷,“本来我想静观其变,攒个保熟保甜的大瓜来着,可眼下实在憋不住了,老傅,你快老实交代吧。”
傅竞帆依旧气定神闲,“难道不是应该你先交代吗?你是怎么发现我和她之间的蛛丝马迹的?”
岳承泽可能是被今天吃的一连串瓜给噎到了,没有完全消化,他原地皱眉思考回忆了下,“还是‘一米七一点五’这个点让我恍然大悟。”
傅竞帆扬眉,“嗯?”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通常岳承泽用“说来话长”这种屁话卖关子的时候,傅竞帆从来都会回一句“长话短说”来限制他接下来的冗长发言。
而今天的傅少很反常,他说:“不着急,你慢慢说吧。”
一副你往长了说没事儿,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听的样子。
“你怕不是对你的「死对头」随遇妹妹蓄谋已久吧?”
岳承泽开启了尘封多年的回忆:
那时傅竞帆被随遇拍了一板砖,又差点被她骑自行车撞断青春“小蛮腰”之后,不仅没有声张,甚至行为还反常了一阵。
具体说来就是“厌女”,尤其是漂亮的女孩。
再具体说来,是厌漂亮的、长得和随遇像的女孩。
青春期的男生都喜欢聚在一起讨论哪个女孩子好看,哪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傅竞帆向来不愿意参与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
但有一次他们聊起新转到他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大家都认为她比原来的校花好看。
岳承泽和陆祁阳当时随意问了下傅竞帆的看法,本以为他会常规性地鄙视他们聚众谈论女生的行为。
但奇怪的是,那次傅竞帆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刻薄地说道:“丑死了,长得跟随遇似的。”
众人:“……”
抛开恩恩怨怨不谈,随遇虽然那时还没有长开,但妥妥是个美人胚子好伐!
岳承泽的妈妈和随遇的妈妈认识,据说人家年轻的时候是个绝代风华的大美女,即便上了年纪也风韵犹存,气质斐然。
毕竟岁月从不败美人。
有这样的妈妈基因加持,随遇能差到哪里去?何况他爸爸随风年轻时也一表人才,风度卓然。
当时大家都以为傅竞帆就是戴了“仇敌”滤镜,格外讨厌随遇以及和她有关的一切人事物,反应相当激烈。
朋友们只当是因为随遇让他失了颜面,从而引起的一系列过激反应,所以那段时间朋友们都很默契地对此人以及相关话题缄口不谈。
后来岳承泽去M国游玩,顺便去找傅竞帆蹭饭,听在那的华人朋友提到他身边有一个清冷卦大美女,叫随遇。
傅竞帆冷冷反驳:“什么叫我身边?不熟。”
那位华人朋友道:“啊?见过你们一起喝过好几次酒呢。”
傅竞帆:“刚好遇到,她非凑过来,我有什么办法?而且周围还有其他华人呢,你没看见?”
华人朋友惊讶:“啊?有么?不过你们一起聊天的时候,你好像看起来很开心呢?忍不住嘴角上扬那种。”
傅竞帆:“你看错了。”
华人朋友挠头:“是吗?我真看错了?我就感觉我这副眼镜的度数好像和视力不匹配了,一定是最近搞学术过于努力了……”
短短几回合的对话,这位华人朋友开始全方位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判断和眼神了,最后打圆场道,“啊?啊,大家都以为你喜欢人家呢,不过反正都是华人圈的,常聚聚,都是朋友。”
岳承泽不确定这位随遇是不是他以为的那个随遇,于是那位朋友又给他大致形容起随遇的样貌,欣赏之态溢于言表。
对方说随遇高挑纤丽看起来得有一米七二、三的的样子时,傅竞帆纠正:“哪有那么高,一米七一点五。”
谁家报身高报的这么精确啊?所以岳承泽对这个数字印象比较深刻,他还感叹了一句女大十八变。
傅竞帆好像仍然很不愿意多提及随遇,不过在M国都是华人圈的难免有交集,一起吃饭、喝酒什么的场合也在所难免。
直到上次店里的运营经理用“一米七一点五”这个数字再次触发了岳成泽的敏感神经。
岳承泽回忆完毕,问傅竞帆:“你当年拒不和咱大哥联手接掌家业,我理解你放荡不羁爱自由。但现在回头想想,你自己单干,放着国内绝好的商业机会不要,非要去M国创业,是不是为了追随人家?”
傅竞帆顿了半晌才矢口否认,“没有的事,你别瞎猜了。”
“老傅,你该不会真是个大情种吧??”岳承泽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