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善的手不动声色又往她的腰上放。
她忍了。
忍的同时问:“行不行?”
心里恨不能他说不行,她便可以一把把他的手甩开,然后背了包,扬长而去。
时有善的一双手在她腰身上下犹移,似乎是在试探着,想往衣服里钻。
然,稍一有动作,就能觉察到她的反抗。
他耐着性子耐着脾气,心说早晚到手,不急于一时。
又想着,见那个不男不女干什么?那个不男不女已经和他签了合约,不能就这件事儿说任何话。见了,也是于事无补。
因为合约中的赔偿款数额实在巨大,把不男不女称斤论两的卖了,怕也还不起。
他是不怕让她见的,但是又怕,那个不男不女在她的各种套路下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犹豫了好半天,见关墨谷突然站了起来,说:“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她心虚着,不知道时有善会不会突然用强。也不知道如果他用强,好多鱼那个混蛋能不能成功的冲进来。
犹豫间,忽然听时有善说:“行,叫就叫,有什么大不了。就算他来了,也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他刻意着,想说给她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录音笔听。想着不男不女来了以后,必然要好好的警告他一番,让他知事情的严重性,甚至觉得,或许这也是自己的一条洗白之路。
他开始后悔,不该在关墨谷面前装13,显得自己多么神通广大,或许他一开始就应该伪装成一朵小白花儿,说一切都是傅明朗行为不检。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他这样想着,又觉得,似乎还可以补救。
他又去叫关墨谷:“来,坐到这儿来。”
关墨谷不肯坐,说:“你先给那个不男不女打电话。”
时有善无奈了,只能打给助理,交代助理让不男不女过来,并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说:“把以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以前说过的话......关墨谷立时就对这个字眼产生了怀疑,心说要么是威胁要么是利诱。更有可能是威胁加利诱。
她叹了口气,心说不管是威胁和利诱,反正能见到他,总是好的。只要能见到他,她便可以力挽狂澜。
她的计划,完美着也完整着,出乎时有善和所有人的猜测及预料。
她为自己打气,只希望一切都能安安稳稳的照着计划进行,不必有什么奇迹发生,不必有什么人被感动,什么良心发现。只要一切中规中矩,她有的是办法。
一个办法不成,还有后补的另外一个办法。
第106章 释放大招
不男不女很快就来了。穿着一条浅红色的紧身裤,腰里围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色腰带,上身是一件漏脐的白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明显是女士的褐黄色风衣。
一进门,把风衣脱了,摇晃着僵硬的腰肢,努力摇晃出了一种奇奇怪怪的风情出来,在奇怪的风情中,款款的走到了时有善身边。
他一来,关墨谷立时就给他让出了一个位子,并看到他果然大大方方又娇娇妖妖的走过来,却没有坐关墨谷刚刚坐的地方,而是直接坐到了时有善的腿上。
关墨谷懵了一下,时有善明显也懵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关墨谷一眼,眼神有些虚,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样。
他刚想着,把不男不女从自己腿上赶下去,却没想到,不男不女已经快人一步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开口说话,同样是男人的,但是带着奇奇怪怪的风情和妖娆:“哟,时老板,这么快就想我啦?”
时有善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下去,没看见这是什么场合吗?”
不男不女撇了下嘴:“这不是唱歌的地方吗?”
这种地方,可不就是要寻欢作乐吗,他找他来,除了要利用他,可不就只剩下了玩弄他。
他十分想得开。
时有善的脸黑了:“这是正经场合!下去!”
他撇了下嘴,果然下去了。
时有善看了一眼关墨谷,叹了口气,循循善诱着,话里有话着对不男不女说:“你看,她是傅明朗的粉丝,来这儿了,非说是我找了你,去炒作什么绯闻。可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立时就明白了,拿眼睛去看关墨谷,眼神里是妩媚的,充满着一种性感的能量:“我说姑娘,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就算是正宫娘娘,也轮不到吃我的醋啊,我能算什么?他也不能把我娶进门,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
且他又聪明的自己脑补着,替时有善开脱着:“至于你说时老板,时老板知道什么啊,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这样,时老板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仅此而已。”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时老板是在推波助澜,而是,我们的关系是真实的,谁发现的,谁宣传的,这些真的不重要。”
话说成这样,随便她怎么猜想吧,随便她猜想成什么样吧,反正他遵守了承诺,紧紧的咬着一条底线:他和傅明朗之间是真实的。
关墨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时有善一眼,说:“他是真的喜欢男人?”
不男不女笑了:“我说了我是男人嘛?其实你还是太小,接触的还是太少。感情这个东西,玩儿得怎么花儿的都有,各种爱好稀奇古怪的都有,傅明朗又不特殊,他怎么就不能喜欢我这种状态的人呢?”
他说的激动,却又逐渐平息,认真的盯着关墨谷看:“妹子啊,你就是太年轻,你不知道,娱乐圈里的人,发生这种事儿实在是太正常了。你们看到的,那些铺天盖地的宣传,统统都是人设,人设你知道是什么吗?是经过好多人的包装,特意呈现给观众看的,实际上,和那个真实的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关墨谷看着他,也看着时有善,忽然就演技爆棚了,忽然就捂着脸,“呜呜”的哭出了声响:“是我错了,我还以为他是个男神,我以为他像自己
宣传的那样完美,可其实,男人都是好色的,对不对?”
时有善认真的点了点头,反正,他是不用维持什么清纯少男的形象的:“男人不好色,母猪都能上树了。”这是他的心里话,且他愿意让关墨谷看到真相。
他是真真的以为,全天底下的男人,个顶个都是好色的,个顶个都是在想着怎么玩儿女人的。不同的只是,他愿意承认,愿意以这样一副不怎么光彩的面貌面对大家。
然,有很多人总是虚伪着,愿意伪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便显得他们的真诚格外油腻。
这种事情,实在让人讨厌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