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美正建议TT去看看大夫;而TT正在向惠美念情诗,顺便感激了我这个垃圾当年抛弃惠美。你要喝什么?”
“冰啤啊!这还用问?”BB白了流氓一眼,似乎觉得他多此一问,从这点上看,BB恢复正常了!真是普天同庆啊!可没让人高兴两秒钟,她又说了一句让惠美和流氓晕倒的话:“TT倒带,我要再听一次情诗!”
“现在喝冰啤,晚上还怎么吃庆祝我摆脱钻石王老五的晚宴?我又不是录音机,怎么倒带?你找死吧?给她一个水果盘。”TT瞪了BB一眼,低声吼了她一顿,转头叫服务生送个果盘来,这才又看回到了惠美,“你看,我让你别忙着说话吧?这家伙就会胡搅蛮缠。我刚说到哪了?”
“你让惠美要心存感激的过日子,因为她全新人生已经开始了。”流氓提醒着他。
“是啊!象我这样一个非著名的心理学家一但下定决心,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所以你不用再挣扎了,没有用的……”
BB正在吃苹果,听到这儿毫不客气的喷的TT一脸的苹果泥。惠美和流氓看着TT那狼狈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TT怒视着BB。
“TT你不会是第一次跟人求婚吧?”BB一脸同情的看着TT,“你现在不像是求婚,像在逼婚,跟黄世仁抢亲似的,就差没说‘喜儿,你就从了我吧!’”
“你以为求婚跟吃饭似的,那你教我怎么求婚?”TT恼羞成怒。
“你应该说,‘惠美,我虽然有点BT,可还算是油菜花青年。我会禀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坚定贯彻执行‘老婆的话永远是对的’,就算是错了,也会参见第一条的信念,永远做你的好老公,你孩子的好爸爸!请看我以后的行动吧!’这样才行对不对惠美?”
惠美此时真不知是应该笑还是哭,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看向了流氓:“他们是不是在玩我?”此时此刻,她能相信的人只有流氓了。
“不是,在你来之前,TT就跟我说他喜欢你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真的向你求婚。”流氓想了一下,小心着自己的措辞。惠美想了一下,回头看着TT。
“真的吗?你真的想娶我?”她还是不太相信。
TT不说话了,从口袋里直接拿了个戒指盒出来放到了她的面前,BB忙伸手抢了过来打开,是一枚梨型钻戒,约一克拉左右,“哇,TT我不知道你这么有钱!”这样的戒指合人民币约十万左右,新币也得一万到两万块。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颗钻石,但决不是最后一颗,而且我保证,只会比这颗大,会越来大!”TT抢回了戒指放回了惠美的手上,他的样子有点紧张。
“还不如送她一大块金子,两万新币,可以买很多金子了。”BB小声的嘟嚷着,BB对珠宝没多大的兴趣,只对黄澄澄的赤金感兴趣。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只爱金子!”TT此时恨不能找个东西把BB的嘴捂住,“流氓,替我把她的嘴捂住。
“我是垃圾、是笨蛋!”流氓才懒得理他,转过头问BB,“你喜欢黄金?这么怪?”
“是啊,我就喜欢黄金,金玉满堂的多么富足啊!看着就像有钱人,我这样的戴着钻石人家也不会相信是真的,不如黄金实在,对吧?惠美,你也喜欢大块、大块的金子吧!”
TT快昏倒了,早知道求婚这种事就应该只有他和惠美单独在一起时做,有这两个人一定就会把事情弄糟的。
“他为什么喜欢我?”惠美没有理会BB,还是看着流氓,她发现TT和BB基本上不算是个好的问话对象,不如问流氓比较直接,而且客观。
“在职场中,你成功锐利;对朋友,你谦和善良;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你连生气的样子都漂亮得不得了!”流氓把TT的话概括了一下,尽量客观的回答着惠顾美,可是说到漂亮时,还是忍不住笑了。他不是笑这句话,而是笑,自己说这句话时,TT那扭曲的脸孔。
“哇!TT你也能说出这么有文化的话来,了不起哦!”BB都不禁调戏起TT来。
“你去死!惠美,我不仅仅是觉得你漂亮才喜欢你的!漂亮是最次要的,不是最主要的!”TT急急的解释。
“你认为他真的这样想吗?”惠美深思的问着流氓,对TT的话充耳不闻。
“对于认识不到一月的人就求婚我觉得不可信,起码不慎重……”流氓想了一下,严肃的说道,TT霍的站了起来,似乎打算拎起流氓的领子出去打一架。而BB比较直接,使劲的跺了流氓一脚,也是一脸愤怒。
“你干嘛破坏他们?TT不是那种不严肃的人啦!惠美,你听我说,我和TT认识很多年了,你看我们即使住在一个房间里他也不会对我生出异样的情绪,你就该知道TT不是一个会随便向人求婚的人,流氓并不真的认识TT,他的意见不能算是公正。”
“你还没说完。”惠美冷静的看着呲牙咧嘴的流氓,看来刚刚BB那一脚还真是一点情面也没留,这就是他们的友谊的份量,看来TT对BB也不是单方面的付出。BB拉住了TT坐下。
流氓白了TT一眼,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和我都是那种很谨慎的人,我们总是想很多,把事情想通、想透了才会去做,所以我们最终也没能结婚。刚才TT问过我为什么放弃你,放弃那么多年的感情?其实我今天本也打算告诉你这个。看到伤心的BB,我突然意识到当年我伤害了你,而且伤害得很深。我为自己考虑太多,我也以为我在为你考虑,那时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告诉你我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如果真的结婚你就得替我进入家族事业,成为我父母去向爷爷奶奶邀宠献媚的工具。到最后,你、我也许会变成我父母今天的样子,各自精彩。我不希望这样,我想和你做朋友,即使做不了夫妇,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和你父母在一起,多年的相处,你们已经就是我的家人了,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刚刚TT跟我说他喜欢你时,我并不高兴,应该说有点失落,因为你终不会永远保护我。”流氓此时的样子就像是被抢走糖果的孩子有些酸溜溜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她笑了笑:“TT是心理学家,却也是个普通的男人,想想看,他跟你说的那些话的潜台词,在他潜意识里,他已经在你的身上贴上了他的标签,你是他的,他很肯定你会嫁给他,即使你不肯,他也会把你说到肯为止。所以他是个和我完全不同的人,于是,别人都不能改变这一点,包括你自己。想想看,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坚持?也许真的是爱情,也许他只是一个执着的笨蛋,所以现在你要想的是,要么老实嫁鸡随鸡,要么报警,把他当精神病患者抓走。”
惠美认真的看着那枚戒指,这是她收到的第一枚戒指,有人送过她其它的首饰,比这个更大的钻石,比这个要名贵很多的首饰,可戒指这是第一个,可这个送自己戒指的却是只认识几天的人而已,自己真的能可以闭上眼嫁给一个根本就不算认识的人吗?好一会儿,她把戒指轻轻的推回了TT的面前。TT面如死灰,而BB快哭了。
“并不是拒绝,只是我需要时间考虑。刚刚芒也说过,我是个谨慎的人,我不能那么冲动的答应一件婚事。”
“会是肯定的答案吗?”TT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想想又笑了,“如果现在告诉你肯定的答案,那我还需要什么时间考虑。再说,我也不愿意让这两个家伙看着我答应或者拒绝你。”也许是因为她笑了,现场的气氛也没刚刚那么凝重了。
BB也松了一口气,探过肥白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小声问道:“你们做什么了,为什么突然决定结婚?”
正在喝水的流氓又被呛到了,而惠美真是又羞又气,拧住了她的小肥脸掐了掐。
“你什么耳朵?是他向我求婚,不是我们决定结婚!我们什么也没做过,谁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线……”
“你又伤了我脆弱的心!是谁每天送你回家?是谁每天陪你说话到深夜,送你入眠?”TT不满了,做悲伤欲决状,捧心哀叹。
“你胡说八道什么?”惠美跳了起来,看到周围的人们都回过头来注视自己,忙又坐下,看着流氓和BB急急的说道:“你们别听他的,这种巨不爱走路的人怎么可能送我回家?拿什么送?他只是给我打电话,说得好听送我回家,只是浪费电话费,浪费我的时间,这个人罗嗦到不行,每天我都跟他说一百次我要睡了他才会挂电话,我看他是自己睡不着,拉个人垫背。”
“亲爱的,你太伤我心了,我这是浪漫,我因为太想听见你的声音才会舍不得放下电话,不然怎么会浪费电话费呢?本质上我又不是个罗嗦的人。要知道……”
“等等,TT,你刚刚叫惠美什么?”BB拦住了TT表衷心,瞪着大眼看着TT。
“亲爱的,不是你们的口头禅吗?这个人真是没羞没臊到了极点,见人就叫亲爱的。”惠美不在意的说道。
“我叫你亲爱的是正常的,可是TT不正常啊?你们什么时候听过我叫过TT亲爱的?没有对不对?因为他不让我这么叫他,他也不让任何人这样叫他,他也不会这样叫别人,这是爱人之间的称呼,他这样对我说过,所以,TT你是认真的?”BB瞪着大眼睛一脸讶异。
“这个笨家伙哪来的?”TT快吐血了,已经求了这么久婚了,这个笨蛋竟然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而惠美愣住了,因为她记得很清楚,TT第一次用电话送自己回家时就已经叫自己亲爱的了,如果说TT这么在意这个称呼的话,那绝对不是一个适合的时机。
“在想什么?”流氓注意到惠美的不妥。
“她在想我什么时候第一次叫的她‘亲爱的’!”TT微笑起来。
“你记得吗?”惠美反问。
“当然!我第一次用电话送你回家时。”他很明确。
“那天你被BB从家里赶出来,而我们那是第二次见面,我们之间还不到一见钟情的地步吧?”惠美笑了笑。
“你真让我伤心!”TT白了惠美一眼,想了想自己都笑了起来,“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对你来说我是见了第二面的朋友的朋友,而对我来说,你是一个我观察了一个月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TT对惠美的映象并不好,认为她太尖锐;而他也知道惠美应该也不会喜欢他,甚至会认为他很讨厌。但第二天TT还是叫人找了惠美的资料,因为TT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而且也是个能干的人替他做一件事。直觉上,他觉得惠美就应该是那个合适的人选。那时惠美还没有辞职,TT从远处观察着惠美干净利落的把公司的事处理掉,而且全身而退,他那时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惠美是个狠角色。但TT并没有只圈定惠美一个,他还见了其它人,其中也不乏比惠美更能干、更强硬的人。那时TT其实是很迟疑的,因为值得信任并不是他选人的先决条件,找一个陌生人做这件事也许更有利。但李中看他公司的业绩和考评,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找一个自己能信任的人,起码容易作弊,反正他怎么样都要盯死李中,他一时间甚至于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