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孤,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来指责我啊?”狂刀的声?音瞬间提了起来,“你是不是喜欢她?”
“这都什么和什么?”楚山孤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别闹小孩子脾气……”
两人说话间,忽然有一群人匆匆跑过,话语间夹杂着“抓住了”、“怎么又活了”什么的,楚山孤和狂刀都是一愣。
“怎么回事?”楚山孤语气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狂刀也慌了,“那边的屋子没人住的,我本来只?是想吓吓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林粟不会运气这么不好,碰上张怀了吧?”狂刀脸色发?白,声?音也急了起来,“不是,这女人怎么回事,我在这儿守了快半个月了,我也没见张怀出过门,怎么他?一来就这么赶巧,张怀不但出了那间破房门,还让她给撞上了!”
狂刀定了定心?神,对楚山孤道:“你先?别急,现在府里不能再有新面孔,你先?出去,我去打探打探消息,今晚我想办法和你汇合,把林粟的状况告诉你。”
楚山孤虽然着急,也只?能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狂刀把楚山孤送出房门,换了一副天真?娇俏的模样,凑到刚才吵吵嚷嚷的那群人跟前:“你们在说什么呀?”
“啊,小姐,之前一直缠着大公子的那个女鬼抓到了。”那人拿下巴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在那儿关着呢。”
“女鬼抓到了?太好了!怎么抓着的?”狂刀又问,那人刚要回答,就见张怀沉着张脸走了出来,那人一见张怀,立刻闭紧了嘴,不肯再说了。
张怀瞥了那人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怀表哥,我听下面人说,女鬼抓住啦?”狂刀笑嘻嘻地?凑上去,“是什么人啊?”
张怀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是苏表妹的亲戚呢。”
“我的亲戚?”狂刀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我哪有亲戚?今天是有个以?前的邻家哥哥来找我,身边跟了个婢女,走的时候找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婢女贪玩跑走了,原来是冒充我亲戚,被怀表哥抓起来了吗?”
狂刀天真?地?拍手笑道:“表哥抓得好,就该给她抓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还是苏表妹对我胃口。”大概是抓到了林粟,张怀也轻松了不少,眉宇间郁色消散了,显得精神了一些,“晚点表哥带你去玩。”
“好嘞!”狂刀装作开心?地?笑道,“那怀表哥,你要怎么处理那个恶婢啊?依我看,就该把她打一顿,然后赶出府去,叫她再也不敢来找表哥的麻烦!”
“不,”张怀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我非杀了她不可?。”
“啊?”狂刀一愣,“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此女之前本应已经死了,但不知为何离奇复生,本就是不详之人,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我现在不杀,只?是因为担心?杀了不死,过些天又离奇复生。”
“我已经派人去和天师送信了,明日天师便会来,等天师动?手,她必死无疑。”
“也是,一个贱婢,不需要怀表哥如?此劳心?费神。表哥,我们去玩吧?自打我来了,你一直在屋里不出门,我也不敢打扰你,你还没有好好同我玩过呢。”狂刀天真?地?笑道。
“也是,苏妹妹,好多年不见,之前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都长这么高?了。”张怀眼里闪过一丝淫邪之色,“长变样了,比以?前漂亮多了,以?前矮矮胖胖的。”
远方表妹而?已,家里一直依靠着他?爹做事。等她长大了,倒是可?以?纳为一房小妾。张怀心?里不无得意地?想。
可?惜了,关在柴房里那个本也是好颜色,只?是太过蹊跷,他?可?不愿为了美色丢了性命。
“这些年为了变好看点,我少吃不少东西呢。”狂刀随意应付着,心?里盘算着该什么时候杀了他?。
今夜就动?手会惊动?旁人不?把他?给杀了倒是能一举两得,他?死了就没人管林粟了。
不过还是要先?去给楚山孤送个消息。
狂刀甜甜地?看着笑得色眯眯的张怀,心?里冷笑。
笑吧笑吧,没几个时辰活头了。
被抓
“楼主, 小栗子怎么还没?回来?”卫风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脸上显得有几?分忧虑。
“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慕云生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话说得沉静, 语气中却?还是透出了几?分焦急。
“楼主,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小栗子可从来不会错过结海楼的晚膳啊!”卫风强调, “如今晚膳时间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别?的他不知道, 林粟除了刚来结海楼那段时间没?有生活目标,每天?不是睡就是吃,基本上三班颠倒一顿顾不上一顿, 可自?从她设了那综测制度之后, 晚膳是一顿没?落,每天?到膳房的积极性?比他还高?,生怕自?己去晚了没?肉吃。
慕云生表面不在意,实际上心里也在暗暗担心,一方?面想着林粟心里有数, 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外过夜,另一方?面却?隐隐约约泛起不安, 毕竟林粟除了在居利安身边那段时间,几?乎没?有单独出去办过事,她那点花拳绣腿, 楚山孤又是一个病号, 万一真的碰上点什么事, 也不知道逃不逃得开。
想到这,慕云生将手上的杯子重重一放:“下山看看。”
“林粟是被张怀抓了关在柴房, 你别?担心, 我今天?晚上就把张怀杀了,肯定能把林粟救出来。”狂刀到了和楚山孤约定的地方?, 灌了一大口茶,抹了把嘴和楚山孤道。
“果然……我晚上潜进府里,帮你一把。”
“不必,这个任务的综测分我可不想和你分,我一个人又不是干不掉张怀。”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楚山孤,又道,“而且,我见守着林粟的家仆都拿着棍子,我说不好她有没?有受伤,万一她晕倒或是没?有行走能力,还得要你扛她走。”
狂刀站起身,把刀往桌上一拍,豪气干云地道:“总之,林粟这事你不用担心,你就在张府外头接应,等着接林粟就好了,别?我把她丢出去了,没?人接着她。”
“你心里有主意了?”楚山孤拧着眉问。
“杀个张怀,小小蝼蚁,还需要什么主意?手起刀落碗大个疤,姑奶奶送他上畜生道去。”狂刀冷笑。
楚山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想要打断她:“万一张怀有什么预备……”
“说起这个,”张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坐了下来,“张怀认识林粟吗?”
楚山孤奇怪地摇了摇头:“我没?听?说,我来之前与她介绍过张怀的情况,她若是认识,应该有反应才对?。”
“那就怪了。”狂刀也摸着下巴奇怪道,“我不是同你说过,张怀近日撞鬼了,不愿出门吗?可他看见林粟,就一口咬定林粟是女?鬼,还说什么复生什么的。”
“复生?”
“对?啊,不过张怀自?从撞了鬼以后,整个人神?神?叨叨的,说话也疯疯癫癫的,也可能是他胡说。”狂刀耸了耸肩,“管他呢,反正?他今天?晚上都要死了,说的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