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对慕云生?忠诚的人,不过这一类要么和顺风一样,已经受伤逃下山了,要么和御风一样,顶不上什么用?,这一类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要想革/命打胜仗,就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轻易撼动不了对贪狼十?几?年的忠诚,但是试试让胜利的东风把墙头草都刮向?慕云生?这一边,还是有可能的。
“你说说你,干什么一定要跟着,楚山孤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卫风和狂刀大眼瞪小眼。
“那你说,慕云生?和林粟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狂刀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
“我和你当然不一样了,我是楼主的得力?干将,是结海楼的核心之一!你一个刚加进结海楼的边缘小杀手,当然没?有我这样的集体荣誉感。”卫风天天跟着林粟到处“厮混”,倒是也和林粟学了不少新鲜词汇。
“那我也是结海楼的重要骨干,我也想给?结海楼付出一臂之力?,不行吗?”狂刀扬了扬眉。
卫风还要说什么,却被慕云生?打断道:“狂刀,此次我们上山会见楚山孤,不是儿戏,此行危险重重,甚至可以?说是有去?无回。楚山孤一定布下了天罗地网对付我……”
“我真不乐意听你们这么说,你们凭什么说楚山孤是坏人呢?”狂刀愤怒地打断了慕云生?的话,眼圈也渐渐红了,“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我不是要跟着你们去?捣乱的,我是要跟着你们,看你们认错,看你们堂堂正正地给?楚山孤道歉!”
狂刀气得脸都涨红了,越说声音越大:“楚山孤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我是不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我搞清楚之前,我也不允许你们这么说他!”
说罢,狂刀将门一摔,气势汹汹地跑走了。
慕云生?叹了口气:“卫凌,去?看着点。”
卫凌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追了上去?。
慕云生?转头看向?在一边一声不敢吭的报信人:“有劳了,抓紧时间和楚山孤回复吧。”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报信人再犹豫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飞快地溜了。
“楼主,你真的要把狂刀带上啊?”卫风担心地问道,“她可是个惹祸精,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咱去?结海楼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她跟去?算什么事??”
“我没?打算带她。”慕云生?扯开衣服带子,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伤。之前一直心思只在找林粟身上,没?有心思处理伤口,如今稍微有点发?炎,得撒点药了。
“那我们把顺风和狂刀留下,楼主、我还有卫凌,我们仨找个时间,摸黑爬上结海楼!”卫风见慕云生?一个人不太方便处理伤口,便上前一步,接过慕云生?手里的金疮药,仔细地给?慕云生?擦起来。
“我也没?打算带你们。”慕云生?垂着眼睛,直白道。
“行了楼主,这么多年了,我和卫凌什么都听您的,但是在这件事?上没?得商量。”卫风敛了平日里总笑嘻嘻的神色,认真地道。
“我和我哥当年流浪街头,被人贩子拐卖,天天没?得吃没?得穿的,要不是楼主您把我们带回来,我们早就是白骨一具了。”
“楼主教我们保命的本领,又?养我们生?活这么多年,我和卫凌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人不能忘本。你都不用?问卫凌,你就算问卫凌,他也是一样的回答。”
“再说了,楼主,您光惦记着小栗子,难不成一点不念着我们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情分呢?何?况我也和小栗子关系挺好?,我也想救她啊!”
慕云生?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他一向?不强迫卫风卫凌干什么事?情的,这次也不该例外?。
等到了结海楼,也该有人需要接林粟下山,保护她之后的安全,他或许可以?到那个时候,再把这份工作交给?他们二人吧。
慕云生?在屋内想了许久的对策,也没?想到能有什么方式,可以?保证他们几?人的安全。如今结海楼对他无疑是龙潭虎穴,从前的布置或许全都做了调整,或许一步步都是陷阱……
“楼主,结海楼里……来信了。”顺风在他门外?道。
结海楼来信了?
结海楼如今还有什么人在?
他开了门让顺风进来,顺风急急地递上那张破破烂烂的纸条。
是林粟的字迹。
“林粟在结海楼里?”慕云生?问。
“应该错不了。”顺风点点头。
慕云生?沉吟一会儿,拍案决定道:“今晚趁夜色,上山看看。”
夜逃
闪电将军来找慕云生这一路算是历尽千辛万苦, 身上毛不知道怎么?的被扯得?七零八落,黑一块灰一块,以至于慕云生看见了传信的麻雀, 和顺风再三确认了来信的真实性。
直到得?知这是?御风的麻雀,这才半是?相信半是?狐疑地收好了林粟的信。
“楼主, 山上守卫很严, 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小栗子到底被关在哪里……”卫风气愤地捏了捏拳,“要是?能直接把林粟救出来就好了。”
“山上布防一个时辰换一次,巡防更是时时举着火把在结海楼周围转, 山上现在比咱过年那天还热闹, 你说这楚山孤,真是?!”
“不是?好事吗?说明楚山孤怕我。”慕云生望着结海楼的方向道,“他有畏惧,自然就能打开?缺口。”
“今晚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假装进攻,给?楚山孤先打个措手不及。”慕云生笑了笑, “顺风的伤养得?怎么?样了?把他叫过来,我有事要交代。”
林粟等了两天, 也?没等到楚山孤让她去看贪狼的尸体。
她内心本就极其忐忑,她毕竟不是?原主,复生也?根本不是?楚山孤想得?那么?回事, 就算糊弄都要好好想想怎么?糊弄, 结果楚山孤却好像根本忘了这事儿, 好几?天连人影都没见着。
林粟就好像在等待审判的罪犯一般,心里七上八下?地受着煎熬。
“林粟!”御风又在窗外小声叫着她。
林粟习以为常地从柜子里拿出给?她留的饭菜, 摆在桌上, 再打开?窗让她进来。
“你说那麻雀到底到慕云生那里没有?”林粟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的月亮,“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慕云生也?不知道收没收到消息。”
别真那么?傻,明知是?陷阱还要过来。
御风忙着吃饭顾不上说话,林粟的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御风反应很快,眨眼就跳到窗外了。林粟拿起筷子,假装自己是?正在吃饭被打扰的模样,不耐烦地开?了门:“谁啊?”
门外站着许久不见的楚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