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然猛地把阴茎拔出来,力气很大,她被带的晃了一下。
他拿纸略擦几下,拉上了裤链。
先前的情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令人烦闷的情绪。
沉默片刻,靳北然拉开车门,往前面驾驶位一坐,车子被重新发动,但方向却调转,明显不往靳家开。赵宁熙发现了,却也没问,兀自把内裤穿好,靠在后座。
“我要回学校。”她说。
靳北然平静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事情还没办完呢。”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几乎像在说公事。如果他眸色不那么幽暗,充斥着满满的色欲意味。
看来这事指的是刚刚那场性事。
她咬牙切齿:“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你这么了解我,不知道还不够么?”
她气的去抠那门把,毋庸置疑,除了发出“咔哒”几声没有任何用处。
很快她手机也响了,来电显示“靳姨”。
“别接。”他率先开口。
她不想听他的,但眼下这状况,如何跟阿姨交代?起先没接,但那边又打,她拿起手机,面露为难和犹豫。
靳北然说:“你敢接,我就把你跟我的关系摊牌。”
她生气地骂:“你是疯子吧?”
他却一脸镇定,好像全不在意,只是冷静中透出一丝戾气,“早想让他们知道。”
赵宁熙不愿继续这话题,忍了过去。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宾馆门口。她一下去就想跑,却被他捷足先登,捞着她的腰直接打横抱起。
“不是要我接着操你,嗯?”男人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怎么现在又怕了?”
他问的调情,但动作却毫不含糊,赵宁熙怎么骂怎么挣扎他都岿然不动。宾馆的门童走过来,他丝毫不忌讳,把车钥匙扔给对方示意泊车。
“砰!”门被他勾脚带上,他抱着她压上床。
男人一贯平静幽深的眼眸,此刻充斥着令她心悸的情欲。
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衣服被他撕开,内裤也被一把扯下。
“呜呜……”她拖着哭腔,“靳北然,你混蛋!”
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食指轻轻封住她颤抖的唇。
“乖,”语气温柔极了,“要哭要叫留到后面求饶,这样才有用。”
她红酥酥的下体还湿着,他分开她的腿,粗大的阴茎“噗嗞”一声捅了进去。
那天,靳北然把她摁在床上要了整整一夜,直到那小媚穴微微见红才肯放过。
她累得几近虚脱,神志都不清哪还管得了别的。在快要睡着时,她模糊地听到,靳北然终于给家里打了电话。
第2章:操弄(2)
自从念了大学她回靳家的次数就少很多。这种例行的家族聚会,她找借口不去也不是头一回。但靳北然作为长子,理应到场。她跟他齐刷刷地玩消失,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
靳母先是气而后就非常着急,怀疑俩人是不是出了车祸。是靳北然的父亲出声安慰才慢慢稳了下来。有靳父在,一切都不会乱。他让大家重回餐桌,晚饭安静地结束,没人再提这茬。
靳北然做正经检察官的时候,那就正装革履,神情冷漠但眼神凌厉,话能少就少,疏离而威严。可他一旦到了床上,那就是换了一个人。要把她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对她说出各种下流的话。她再也不觉得这个男人高不可侵,明明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极尽贪恋着她的身体。
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儿,她又听到他在谈色情直播的案子,下属在跟他汇报最新进展。
放下手机,他发现赵宁熙正看着自己,知道她全听了,还未开口说什么,她就一板一眼地正色:“我爸是无辜的。”
“证据?”
“如果我爸真是幕后黑手,那这案子十一年前就该彻底了结,为什么最近又冒出来?”
他轻而易举反驳:“杀人犯抓了这么多,不还是有人被谋杀?”
“你知道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别跟我偷换概念!”一提到这她就容易激动,“我爸当时就是替罪羊,证据怎么可能全指向一人?你不觉得太可疑了吗?他那么好,那么爱我……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前几句姑且不反驳,但后面的……”他目光平静极了,“我在检察院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话。赵宁熙,他爱不爱你,跟他是否犯罪没关系。知道么,很多都是为子女贪污受贿。”
“我知道……”她声音小了下去,“那现在这案子会跟当年有关吗?如果真的冤枉能不能平反?”
“还没查到这。”
“如果有,你能不能……”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捂住,他压在她身上,“别问了,刚刚让你听到,就已经足够。”
然后,各自穿衣起身,出了门都齐楚端正,只余房里的大床一片狼藉污秽。
靳北然把她送到二分院,对她说下班来接,她却表态自己要加班。
一个刚进来的大四实习生,她能忙到哪去。靳北然清楚的很,却也没说什么,还要工作要忙呢,离开了。
2008年那场轰动全国的网络淫秽案,把赵家推上风口浪尖,当时警察闯到家中抓她爸,她才十岁。新闻记者一窝蜂地涌进来,她就这样被曝光在群情激愤的大众面前。
他们才不管她只是小女孩,无辜的,兴许连她爸犯了什么都搞不清楚。作为贪官罪犯之女,她就是原罪一样的存在,被邻居日日谩骂骚扰,在学校也被同学欺凌。后来,她搬了家,也转了学,又好几年过去,一切才慢慢消停。
迄今为止,十一年,似乎还是有人记得她。因为今天开会时,二分的其他实习生就不住地朝她打量,然后窃窃私语。
赵宁熙全都视而不见,毕竟无法控制别人的嘴。只要人不犯她,她便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