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天河气势弱了下去:“赵总,我……”
赵庆阳打断他:“而且你也救不了她,我让她跟着你去掸邦,就没想让她活着回京北。至于你,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人呐。这次你替我做了一件大事,回国后,我升你为分公司总经理,年薪一百万,另外再送你一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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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河走了,一个?人坐飞机离开了掸邦。
曲尽欢得知?消息后,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叹了口气。
唐敬尧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多数人在?利益面前都会背刺同伴,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何况你跟他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没必要为了这种?人难过。”
曲尽欢偏转着脸看他:“那你呢,你也会吗?”
唐敬尧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脸:“我不会,所以?你应该庆幸,你男人不是为了利益伤害同伴的小人。”
“呸。”曲尽欢抬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别胡说八道,你才不是我男人。”
唐敬尧捏住她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口,声音暗哑:“我不是那谁是?”
曲尽欢脸一扭,哼道:“反正你不是,我们早就分了。”
唐敬尧扳过她脸,拇指揉着她唇瓣,低声说道:“明?天我让人送你回海城,先不要去京北,你暂时在?城堡住一段时间,等我回去。”
曲尽欢没拒绝,犹豫了一瞬,问道:“当年我毕业后,你不准我出去找工作,是不是就是怕我进入赵庆阳这种?人的公司?”
唐敬尧说:“赵庆阳不算什么,当年的情?况,比现在?更凶险。”
因为政治斗争比商战更残酷,更黑暗。
“像岳飞那样骁勇善战的人,在?战场上没被敌人杀死,却被秦桧这种?小人害死了,背后的政治斗争,比战场更残酷。”
曲尽欢至今并没有太多的社会阅历,对?于这些事,仍旧是小白一个?。
她知?道政斗的残忍,但没见过,也没法想象。
唐敬尧耐心地跟她讲解:“赵庆阳的那家公司,说是外企,其实?他自己就是真正的老板,只不过为了合理地规避税收,以?及发展一些灰色产业,所以?注册地在?东南亚,但实?际上公司仍旧是在?国内经营。”
“那你呢?”曲尽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紧张地问道,“你在?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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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欢回了海城后,没有去城堡,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立马又坐飞机赶去了南省。
她本?来是想去南省见容沉,却不料见到了谢镇司。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唐敬尧在?做什么,对?吧?”她直言不讳地问道。
谢镇司无奈地说道:“七妹,我真的没骗你,当时你打电话问我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唐敬尧在?哪儿,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那个?人啊,唉……”
说到这,谢镇司叹了口气。
“唐敬尧那个?人,跟孤狼似的,他做什么事,从?来不会跟我们商量。”
“不瞒你,我也是半个?月前才知?道他的计划,还是省厅下达了指令,让我们跟掸邦警察联手?,我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曲尽欢问道:“方便跟我说吗?”问完,又急忙说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不说也没关系。”
谢镇司说:“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今天晚上就能收网了。而且我只是跟你说他的私事,不涉及工作,没什么影响。”
曲尽欢眼神清亮地看着谢镇司:“谢哥你快说。”
谢镇司被她看得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默了一瞬,笑着说:“你这一问,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曲尽欢笑了下:“你们工作上的事情?,不用跟我说。我其实?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触及到法律之外的界限。”
“没有,你放心。”谢镇司拍了下胸口,“他比你想得更正直。”
曲尽欢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镇司却问道:“七七,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曲尽欢皱了下眉,不解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谢镇司说:“你小时候被人推下水,站在?林子边哭,有几个?比你大很多的男生从?林子里出来,其中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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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你抱回了家,你还记得吗?”
曲尽欢怔了下,惊讶道:“不会是你和唐敬尧吧?”
“对?,就是我们。我,唐敬尧,郁辛,闻启。而当时把?你抱回家的那个?人,正是唐敬尧。那年我们高三?,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
“原本?唐敬尧没什么理想,他十三?四岁就已经是千亿豪门?少爷了,富得流油,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钱太多不知?道怎么花。”
曲尽欢笑了声,听起来很浮夸,但放在?唐敬尧身上却一点不突兀,反而是他生活的真实?写照。
谢镇司说:“没开玩笑,他那时候是真的很有钱。”
曲尽欢回道:“我知?道,他现在?也很有钱。”
谢镇司笑骂了句:“是,那丫的最不缺的就是钱。”
接着,他又说回了之前的话题。
“我们快高考时,班上除了他,其余的人都有了目标,只有他还没有。因为他太有钱了,所以?没有任何追求。”
“结果就在?那年,我们几个?去南省旅游,阴差阳错地走进南省的原始森林,在?林中迷路,差点没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