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练了一天的琴,施乐雅还有点晕晕乎乎的,手指累得发软,一把被抱住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时承景躬着背抱人,贪婪地呼吸着属于施乐雅的气味,指腹贴着属于她的体温。施乐雅是被他突然抱的,但没有挣扎,而是默认的僵着。

时承景心满意足地轻闭了眼睛。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只是,还不到一分钟,走廊上突然传业咚得一声,吓得施乐雅猛地一缩,就从时承景怀里退了一半出来。

这幢房子里,恐怕除了一个人,还没人敢干这种事。

林周译站在时承景背后的几步之外,地板上躺着个铁锅,还在哐啷哐啷地打转。

施乐雅红着脸,尴尬得不行。林周译弯腰把锅捡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轻笑了一下,“抱歉,我手滑了。今天我出去了一趟,买了些新鲜的薄荷回来,一会儿给你煮薄荷茶喝好吗?”

作者有话说:

弟弟是助功来的。助时总以后绝不敢再掉以轻心,让小雅有委屈的实力助功。

第66章

这幢别墅里除了定时过来做清洁的工人, 只有李姐一个人在这边照料。施乐雅就觉得是多了自己,多了她带的尾巴林周译。

每天练完琴,去厨房里帮帮忙心里才踏实。

那个人问她喜欢做这些吗?

那样子小心翼翼的, 她看得出来。似乎是不想她干活, 但又怕她是因为无聊想找点事来干,被他一问就不敢随心所欲。

时承景在怕她。

感觉他好像竟然在怕她。

她这么想了, 李姐竟然也这么想。

“家里谁都怕他,你看公司里的人也都怕他是不是, 但是他害怕你,”李姐一副磕CP的痴汉脸,嘻嘻地笑, 笑得施乐雅胀红了脸。

“……我有什么好怕的。”

像明知故作,施乐雅状似无心地低着头清洗鲜红的西红柿,倒一点不拒绝跟李姐唠这种恋爱脑的嗑。李姐在灶台上鼓捣砂锅里的汤, 侧脸看被室外清白光线照着的施乐雅。

多好看的人, 额头也漂亮,鼻梁鼻尖都漂亮, 下巴精致的像用面团捏的,小小的, 浅浅的弧度好看的让她移不开眼。

“怕你不喜欢他呗。”

“……”

李姐嘻嘻嘻地笑起来,林周译突然从外边进来, 两个女姓恋爱脑的闲聊就结束了。林周译人聪明,做什么都很会, 平常不怎么做菜, 但一下手就能做得很好。

林周译进来帮忙, 李姐很欢喜。林周译长得也漂亮, 姐弟俩一左一右的跟着李姐下厨, 李姐乐得呵呵直笑。笑得外边,在门口转悠的人不停地做深呼吸。

“我去把那小子给您拎出来。”

“……你就没点建设性的意见?”

余北眼珠低着转了一圈,“我找个人来,神不知鬼不觉给他绑了,揍一顿。”

“……”

“以德服人。你就不能在揍一顿以外动动脑子?”

两个人相当于聊胜于无地谈话,总算被厨房里李姐一声哀叫打断。随后施乐雅就推着李姐从厨房里出来了。

李姐清洗绞肉机的时候不专心,拇指指腹被划了长长一道,鲜红的血一下就冲出来了。施乐雅推着李姐出来找医药箱,和外边的两个男人擦肩而过。

“怎么啦,”

背后有人跟过来,施乐雅回头,高大的人被灯光拉出的影子罩了她半边。“李姐手指划了。”

时承景让余北去取了医药箱,几个人在厨房外的休息厅里坐了。

最后晚饭是林周译一手负责的,李姐手指划的不浅,没到去医院的地步,但划那么厉害,施乐雅心软,不舍得看李姐还为了大家忙忙碌碌。

如李姐所说,现在这个家施乐雅最大,她不舍得,连时承景也要让着李姐三分。所以隔天李姐手指有点肿,施乐雅只是皱了下眉毛,时承景立刻就让余北亲自开车把李姐送到城里医院去了。

家里只剩了三个人,快中午的时候施乐雅从琴房里出来,从洗衣房里装了两篓洗干净的床单去了天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跟来,还以为是林周译。

她都已经整天练琴了,出来也没去找时承景,林周译还像台监控似地盯着她。

施乐雅站在拐角等着,结果等来的人却是时承景。

天台的风吹着他身上白色的薄衫,他手上也拎着一篓床单,是洗衣房里她拿不了的。

“你怎么来了?”

“我听琴声断了,知道你休息了。你来了,我就来了。”

“……”

对,现在只要她在哪儿,这个人不是在跟前就是在背后,左边,右边。

施乐雅耳朵发烧,低了眼睛。跟前的男人大手伸来,冷素的手指,修长的骨节,握了她拎在手上的衣篓提手,单手拎走了。

“两筐太重了,你胸口会痛的给我吧。”

时承景转身要走,施乐雅凑上前去要夺,男人一侧身,手臂挤着她的手臂身体转了半圈,躲开了她要拿衣篓的手。

施乐雅扑了个空,两个人手臂蹭着手臂,时承景突然倾身压到她肩膀上,在她耳朵边说话,“知道你对我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