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觉得冯天宝跟县令夫人的关系有点不一般......”

叶平安好奇:“怎么不一般?”

叶棠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他们姐弟的感情很深。”

不可让冯天宝姐弟的事情污了弟弟的耳朵。

叶鹏觉得女儿话里有话,便把叶平安叫过来赶车,他退到后面和叶棠继续交谈。

叶鹏压低了声音:“女儿,你是不是有别的发现?”

叶棠看了叶平安一眼,低声凑到叶鹏耳边说了几句,叶鹏的瞳孔瞬间睁大,显得难以置信。

随即又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可比我打听到的有用多了。”

“爹,您打听到的消息有些什么?”叶棠问。

叶鹏道:“爹找几个捕快喝了酒,从他们口中了解到,朱县令的老家在临南城北枫县,冯天宝姐弟也是那里的人,朱县令年轻时因家中穷苦,无银钱专心读书,科考多次落榜,娶了冯盈盈之后,得冯家支持,才得以考中秀才,参加秋闱,去京城夺得进士之名。”

“因能力不突出,没有为朝廷做出任何贡献,朱县令便一直没有得到提升,辗转各个县城,当了十五年县令。”

县令知府的任期都是三年,朝廷会根据他们的能力决定留任、调任、提升。

这是朱昌在梧桐县当县令的第三年。

“再有两个月,朱县令就有可能会被调走。”叶鹏拧着眉头:“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并不是一定会被调走,毕竟冯家在这里有这么大的酒楼,朱县令每次调任,冯天宝都会跟随,但是冯天宝以前只做一点小买卖,随时能抽身换个地方继续做买卖,唯独这一次不一样,他开的这个大酒楼是带不走的,冯天宝不走,朱县令要给他当靠山,自然也不会走。”

叶鹏继续道:“因着冯盈盈的关系,朱县令很信任冯天宝,对冯天宝几乎是有求必应,更是让早已经成家的冯天宝一家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宅院中。”

若非年龄摆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冯天宝是朱县令的亲儿子呢!

叶鹏说着话音一拐,又道:“哦,还有一件事,是有关朱县令的孩子的,他和冯盈盈成亲近二十年,生了六个孩子,活下来的却只有两个,这两个孩子都有问题,一个天生耳聋,一个天生弱智。”

叶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叶平安等他爹说完了,赶紧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也一一说来。

“朱县令经常带县令夫人去逛珠宝铺子,月月都买珠宝首饰,街边的乞丐都说朱县令富得流油。”

“朱县令独宠县令夫人一个人,没有一个小妾,走在街上也不会多看别的女子一眼,人人都夸他痴情专一。”

“倒是那个冯天宝,经常在街上调戏良家女,逛青楼,是梧桐县第一青楼醉香楼的常客,明明是个下流胚子,却从来不纳妾。”

“天宇酒楼的贺老爷在生重病之前,跟冯天宝在街上起过冲突,双方的护卫还打了一架,贺老爷摔在了地上,回去后就病了,如今昏迷不醒。”

“哦,对了,有个小乞丐说,他看到贺老爷的小儿子贺元亮去过冯宅,大概是十天前的样子。”

“集贤酒楼是天宇酒楼的死对头,贺家跟冯家几乎是不死不休的,贺元亮还去冯宅,不用想我都能猜到他跟冯天宝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鹏提醒道:“平安,贺家和冯天宝的斗争我们不参与,我们的目的是要让冯天宝不要再打我们家的主意。”

叶平安:“我知道的,哦,对了,姐,我听小乞丐说,县城里最近出现了一个杀人魔,专杀十五到十八岁最有的貌美女子,县城里已经有三个女子遇害了,县衙至今没有抓到凶手,你以后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在县城里。”

“嗯,我知道了。”叶棠压低声音对叶鹏道:“爹,我猜想朱县令应该不知道冯天宝买的那处小私宅,咱们可以想办法请他过去瞧一瞧,看一出大戏。”

叶鹏点点头,父女二人的笑容逐渐变态。

进入翁岗村,还没到家门口,赶车的叶平安就看到刘二贵站在树下,在跟一个陌生男子说话。

刘二贵一看到叶平安,就大声朝他招手:“平安,这个人是来找你们家买卤肉的。”

第39章 让他去卖

男子名为陈雄,住在镇上,见叶家今天没出摊,才慕名找到翁岗村来。

叶鹏歉意的道:“抱歉,这两日家中有事,便没有出摊,大概后天就有时间出摊了。”

陈雄问:“那里家里可有剩余的卤肉?”

叶鹏摇头:“没有,天气热,熟肉也不耐放,隔夜的肉我是不会卖的,客人还是等我家出摊的时候再来买吧!”

陈雄买不到卤肉,一脸失望,摇头叹气离开。

等他走远,叶棠下了马车,问刘二贵:“陈雄问了你些什么?”

刘二贵一看到叶棠就怵得慌:“他问我你们家是不是翁岗村本地的,有多少人,除了卖鲜肉和卤肉以及肉饼,可还有做别的营生,每天何时出摊何时收摊......”

叶棠笑着问:“你全告诉他了?”

刘二贵点头:“嗯,我都说了。”

叶鹏撸起袖子过来:“你有病啊,什么都说。”

叶平安夜给起到了:“那人哪像个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官差来查家底的呢!”

叶棠拦住叶鹏和叶平安,语气平静的问刘二贵:“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一字不落的都给我说一遍。”

刘二贵看到她这副平静的样子,莫名的感觉有点害怕:“我跟他说你们家只有三口人,没有外祖家,你爹是屠夫,你弟弟十三岁是小混混,你是二嫁之身......”

叶棠又问:“萧族的事情你也跟陈雄说了?”

刘二贵点头:“我知道的都说了,他很客气的......”

“客气你个头!”叶棠一秒冷下脸,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嘴长在你身上,你说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家的事情告诉一个外人,刘二贵,再让我听到你对外人说我家的事情,我撕烂你的嘴信不信。”

刘二贵见她生气,声音都变小了:“他说他是你们家的客人......”

“他说他是客人就是客人了,我说你是蠢猪你就是蠢猪吗?那人明显就是来查我家底细的,你把我家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要是个坏人,半夜潜入我家把我家偷了,你负责吗?”叶棠冷着脸对刘二贵道:“你什么都告诉他了,相当于是在帮着那人在害我家,我家要是真出了事,你难辞其咎。刘二贵,以后别什么话都往外说,尤其是有关我家的事儿,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