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那么些道理?。”萧长风摸了摸自己的胡髯,做出?一幅思考的模样?,半晌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一般,“那好吧,毕竟将军是朝廷派给镇北军的副将,管辖操练本就是分内之事,明?日本将军就会将此事告知全军上下的。”
宿明?绛嘴角扬起,拱手行礼,“多谢宿大将军。”
只要萧长风能当着镇北军全体承认他的副将身份,那他日后在鸣沙关便?是名正?言顺,有?朝一日接过?指挥权时才不会有?任何阻碍。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在宿明?绛将要走出?大帐的时候,萧长风忽然开口,“宿将军,镇北军镇守西北,全军上下皆是忠义之士,我希望将军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自然。”宿明?绛微微转头,“我宿明?绛活一日,便?保镇北军一日无虞。”
“老夫,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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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长风亲自带着宿明?绛巡查鸣沙关,将这条长得出?奇、接壤的部落小国也?多得出?奇的边境线走了个遍。
也?将宿明?绛的副将之位告诉了每个鸣沙关的镇北军。
这是和从前那张京城传来的圣旨完全不一样?的,远在京城的君王之命,在镇北军的眼里,可能甚至没有?萧北尧这个少将军的话好使。而现在萧长风亲自说出?口的‘副将’,便?意味着在镇北军,宿明?绛真正?拥有?了除萧长风之下的第二指挥权,甚至比萧北尧还要高。
“你现在得意了!”
洒金河旁边,萧北尧气得驾马在草地上打转,“不知道你给我爹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能这样?让他领着你巡视全军。我当上少将军的时候,他都没这样?做过?……”
话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带上委屈了。
宿明?绛下马,将腰上的刀和身上的软甲都卸了下来,随意扔到草地上,然后就这样?走到浅浅的河面上,毫不顾忌没到脚踝的河水打湿了他的裤脚。
“不服无所谓,老规矩,我来把你打服。”
“不过?萧北尧,现在你还敢和我打吗?”宿明?绛站在河中央,下颌微抬看?向萧北尧,脸上的神情淡淡。
没有?丝毫的不屑和嘲讽,却让萧北尧更加难堪。
难道在宿明?绛心里,自己就是这样?入不得对方?的眼吗?
他就从来都没拿他当过?对手吗?
“为,何,不,敢?”
萧北尧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话,然后也?学着宿明?绛的模样?,下马将身上的武器铠甲全都去掉。
两个人在河里厮打在一起的时候,萧北尧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捶向宿明?绛的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之势,而对方?也?不晃多让。
宿明?绛脚下一勾扳倒萧北尧,然后直接骑在对方?身上,一拳狠狠打了下去。
砰
萧北尧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嘴角红肿破皮不说,唇口内外都开始流血,明?明?又痛又惨,他自己心中却是愈发斗志昂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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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明?绛!”他大喊一声,“我才不会永远是你手下败将!”
也?许战前喊阵确实很有?用,宿明?绛一个不查,就被萧北尧翻身压了下去。
砰
宿明?绛好久都没有?被人这样?直接痛击过?了,被萧北尧一拳头打下去,腹部像是内脏都被锤散了。
“操。”
原本想着点?到为止的宿明?绛这下什么分寸都顾不得了。
他今天绝对要把这条狗崽子打到爬不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
宿明?绛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踏着浅水走到岸边,在河里滚了无数遍的衣衫不断滴着水,湿漉漉地贴上肌肤,将身形都勾勒了出?来。
而萧北尧,已经整个人躺在洒金河不知是死是活了。
宿明?绛取下马上的酒囊,打开塞子就往嘴里灌,辛辣的液体刺激下,他嘴里的伤口瞬间疼得厉害,忍不住嘶了一声。
“萧北尧,我真的是很久没被人这样?打过?了。”他扯了扯嘴角,伸出?舌尖舔去渗出?的血液,“看?来你上次被我打败后下了不少功夫。”
河中央躺着的人半个身体泡在水里,脸庞已经青肿得不像样?子了,听到宿明?绛的话却还能撑着力气开口,“那,那是当然。”
“虽然这次,我还是没能打赢你,”萧北尧的一颗大牙被宿明?绛打得有?些松动,再加上嘴里的伤口,说话便?有?些困难,只能勉力吐出?几个字,“但下次一定?行。”
宿明?绛对这个犟种?有?些无奈,“行了,能把我打成这样?,就算你赢了。但镇北军副将一事,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不要在我跟前念叨任何类似不公平的话。”
“不行!”萧北尧哼哧一声,“你还能站起来,不是我赢。等下一次,我把你打得比我更惨,那才算我赢。”
宿明?绛轻嗤一声,根本不觉得这样?的事会发生。
他又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盖上塞子把酒囊扔到河里,就落在萧北尧头旁边,溅起的水花把对方?的脸颊和头发都打湿了。
“喝口酒缓缓,然后我们就该回?去了。”宿明?绛说道,“再晚上一时半会的,我怕萧大将军以为我要谋杀他的亲儿子,提着刀来砍我。”
“我爹才不会。”萧北尧哼哼一声,身体一动就四处发疼,有?些无奈地侧过?头,“我胳膊抬不起来,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喂我喝吗?”这句不假思索的话说出?来,宿明?绛还没怎么样?,萧北尧的耳朵先刷地一下整个变得通红,脸和脖子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