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珀斯道:【是它的子嗣。】
江眠把他的话翻译给众人,再说清楚自己在下面都遇到了什么,还有那头巨大海兽的问题。余梦洲顿悟道:“噢,所以就是个科幻恐怖片?万一我们不在,这船上岂不是有好多人,要被这颗卵给寄生。”
云池道:“现在不是拿到了嘛,自然也没什么危害咯!”
他们聊天说话的时候,拉珀斯便稍微侧头,用目光审视地扫过面前形色各异的五个人。
石板书上记载的传说,如今成为了真实存在的事物,这是否说明,珍珠早晚会与这些人相见?
雄性人鱼叹了口气,轻柔地把江眠放在冰面上。
信物取出,他也无法在这里久留,望着其他人,他低声道:“照顾好,他。他还小。”
顾星桥一愣,刘扶光颔首:“我会的。”
江眠急忙抓住他的手,拉珀斯轻声道:【我愿意实现你的任何心愿……我会等你。只是不要让我等候太久,好不好?】
他的身影逐渐在空气里淡去了,江眠含泪望着他,用力点头。
拉珀斯离开了。
谢凝拼着生死时速,飞快在画布上定了草稿,不怕日后画不出来。他收了笔,安慰地抱着江眠:“没关系,等我画完了,就把这张画送给你……”
顾星桥顺手将他拎到一边,他是面冷心热的那一类人,学不会安慰,便捏了捏江眠的肩头。
“我没事,”江眠吸着鼻子,“咱们是不是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先等一下,还有事情没解决。”余梦洲道,跟着走过去,开始问其他玩家把火要回来,“哎哎哎,跑什么?想毛我们的太阳火是不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道理没学过吗?当心我拿斧子捍卫自身权利……”
片刻后,刘扶光收齐了瓶子,大家各自手握着手,等待副本开启传送。
“茄子”云池大喊。
白光闪过,六人再次消失不见。
管理者空间内。
传送的波动余音不停,拉珀斯自个回来了,身边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敢这么对他说话,一转过去,他忽然就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望着面前的人。
尽管马车的光线昏暗,但还是能清晰可辨地照出眼前这条黝黑大汉的身形。
只见他指涂丹蔻,唇点殷红,头上披着纱巾,一身掐金丝、嵌水晶的华丽舞裙,娇俏地包裹着他两块壮硕胸肌、茂密胸毛……那舞裙居然还是露腰的!连肚子上的腹毛都没办法遮住,显得胸衣越发波涛汹涌,粗壮腿肌越发快要撑破舞裙。
见鬼了,好一条妖娆的汉子……这实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啊!派你上战场,将军的脑壳都得被这两条金刚大腿夹爆啊!虽然在脑壳爆炸之前将军的眼珠子一定会先爆啊!
一时间,六个人都哽住了。
“好好好好汉,”余梦洲咽了咽唾沫,“大大大大家有话好好说嘛,不必一上来就女装的。敢问阁下是……”
好汉长叹一声,他惆怅道:“我玩家啊我!跟你们一样的。别急着瞪我了,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身上穿的,你们也有嘛。”
几个人瞬间变了颜色,齐齐低头一看。
“我靠啊!”云池第一个发出惨叫,“我的神衣!哦不对我的神衣还在……那就我的清白!”
一架马车上的所有人,此刻都自动换好了舞娘的装束。胸衣坠着精巧的金色流苏,层层叠叠的舞裙暗缝着小巧的银色铃铛,舞鞋还是那种翘鞋尖的款式。云池摸了摸身上,发觉神衣根本就没被换掉,只是被改换了一个固定外观。
“这是干什么!”谢凝穿着银紫色的舞裙,悲愤欲绝地大喊,“我、我……我要尽情画画呀!”
然后神色一肃,飞快掏出画材,开始奋笔疾书。
“不许画!”云池和余梦洲的脸色大变,即刻扑过去,和他扭打成一团,“岂能容忍你这小贼手握黑历史罪证,绝不允许你动笔!”
顾星桥黑着脸,穿着件亮银色的舞衣,胸前还镶着一截金属色的胸椎,刘扶光看了看自己月光白的衣裙,倒是愣了好半天。
副本没有真实地披露出所有人的情况,它似乎只是在按照逻辑“推演”,因为他身上露出的肌肤光润如玉石,没有丁点曾遭鼓兽噬咬的痕迹。
他笑了笑,遂并不把眼下的情况放在心上。
江眠瞧了瞧身上暗蓝色的舞衣,手往后一摸,新奇道:“哦,还有面纱呢。”
“重点不在这里吧!”
还没到地方,团队里先起了内讧,最终以谢凝惨遭镇压为结果,顾星桥无情地暂时没收了他的纸和笔。
“这位……仁兄,”刘扶光笑道,“请问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汉竟不敢看他,黢黑的脸膛上,迅速涌上两团红晕,粗声粗气道:“这副本的名字你们应该看见了吧,叫血染楼兰。”
“哦,血染楼兰,”刘扶光点点头,“看见了,然后呢?”
“副本背景既然在楼兰古国,我刚刚打探了下,”好汉人虽粗犷,心地倒是十分善良,尽心尽力地给六人解释,“我们这一批玩家的身份,都是送给楼兰王的寿礼。”
“寿礼?”余梦洲大惊失色,顿时不知道该捂上边,还是捂下边,“老不要脸的,还挺好色!”
谢凝对落败含恨于心,此刻抓住机会,奋起反击:“你怕什么,你一拳就把楼兰王的头打爆了,到时候我们还得扛着你跑!”
云池则兴致勃勃地进入了角色,此刻半掩面纱,开口就是:“啊沙里瓦沙里瓦”
没有半秒的犹豫,谢凝放弃争吵:“吼!”
同样没有半秒的犹豫,余梦洲:“哈!”
“吼!”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