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衣受不了他这样的戏弄,皱了眉头,看他一眼,忽然背过了身子,闷声道:“你不来就算了。”

她似是生气,又似是要临阵脱逃,赵霁云又怎么会让她临阵脱逃?

前几日开始就已是让让禾衣开始习惯他,至少不要看到他就面如土色要死了一般,他不知李齐光和她之间是如何的,至少,他要她从此以后夜深人静偶尔回味起这事时想到的是他赵霁云,而不是李齐光。

李齐光……

赵霁云已经有几日不曾想到过这个名字,但在此时此刻却又想了起来,他无法克制住自己,他嫉妒李齐光,嫉妒那个病弱无能的男人在陶禾衣十一岁时就遇到她,又被她从十一岁喜爱到如今十八岁,嫉妒他拥有陶禾衣诸多第一次,嫉妒他比他更早地与她结合,他无法克制住自己不去比较。

他必须要让陶禾衣忘记与李齐光身体纠缠的滋味,他要让她深深记住他,他要比李齐光更令她在此事上得到欢愉。

今夜过后便是新的一年,他要让她的十九岁之后只记住他赵霁云。

男人的攀比欲在此时达到巅峰。

赵霁云眸光晦暗,倾身伸手去掰禾衣的肩膀,想要将她身体转过来与她说话,他的力道很轻,但是对于一个柔婉的女郎来说,这力道还是有些重了,禾衣又毫无防备,被褥被拉下来一点,露出了一点被下风景。

禾衣呼吸一滞,赶紧将被子又拉了上来。

这全然是女郎下意识的行为,尽管做出脱光衣服省去诸多旖旎步骤打算直接来决定的也是她自己。

赵霁云神色难得呆了呆,虽然那一瞬间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被褥下禾衣白皙的肩膀,那样润泽通透,上面没有任何衣衫,连肚兜的系带都没有。

床帐内这样沉默,禾衣几乎要将自己全部埋进被褥里。

她开始后悔了,如果知道赵霁云这样墨迹,她或许不会做出这样草率的事情,她忍不住出声,虽然依旧是硬气的语调,却因为那尴尬与窘迫而多了一丝娇嗔:“你若是不做,就出去,回明德院。”

当然,禾衣从前与李齐光几乎没有这样的夜话,她便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样的,她不解这样的风情。

赵霁云这才从刚才见到的刺激里回过神来,他几乎不敢置信,“你……”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她竟然会这般……这般等他回来。

她等了多久呢?

不可抑制的,赵霁云又开始想,是否她从前就是这样等待李齐光的?

可惜暗卫无法探知这些,他也不可能允许暗卫去偷窥。

赵霁云的脸色却忍不住有些阴暗下来,俊美的脸有几分扭曲,因为嫉妒而扭曲。

但他不可能开口去问,这仿佛他有多在意与嫉妒一样,他怎会让她知道他嫉妒李齐光那区区一个无用书生?!

赵霁云呼吸粗重了几分,在极短的时间内脱了鞋解开外衫上了床,他的手拉住被子就要钻进去,可被子却被禾衣紧紧攥紧,他一时之间竟不能马上掀开。

他低头去看禾衣,便见她因着用力或者因为其他而涨红的脸,她的手腕力气一向比其他女郎要来得大,她就这样偏过身朝他看来,春水盈盈的一双眼里是慌张。

赵霁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轻声在她耳畔道:“宝儿……”

禾衣听到他这一声宝儿,又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攥紧的被子,白着脸闭上眼睛,在床头躺平了,放弃了所有挣扎。

她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却是什么都说了,她想让赵霁云想上就上,这副他想要的身体随他处置……或者玩弄。

因为没有喜爱,这过程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欢愉的。

赵霁云却拉开被子,禾衣美丽却在此时显得几分脆弱的脸露了出来,他轻轻吻了上去。

“我确实很想占有你,从第一次看到你。”他附在她耳边,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说。

第85章 “昨夜里,你不欢喜吗?”

一个贵族郎君想要占有一个平民女郎该用什么方式呢?

直接用金钱买下带回宅子?或是寻个机会强逼着睡了,玩腻了便丢开手去?还是如世族男女一般,私下里看对眼了偷个情,合则为了一时欢愉尽情玩乐,不合则散了?

赵霁云哪一样都想过,谁让陶禾衣是个成了亲的女郎。

但他却又觉得,他赵霁云难不成连一个病弱无能的书生都比不过?

他高傲的心必须要让陶禾衣从身心都依恋他,而不是区区一副身躯。他要陶禾衣的那双眼睛看向他时便会生出动情的涟漪,为他哭,为他笑,他要占有她。

他必须占有她。

细密温柔,却又无法抗拒的霸道的吻落在禾衣脸颊、鼻子、眉间,最后又落在她的唇瓣上,吻住了她带着香甜果子酒味的唇边,禾衣被赵霁云沐浴过后带着清香的身体隔着被子搂住,他的气息那样浓烈,她几乎不能呼吸。

禾衣的眼睛紧紧闭着,唇瓣也死死闭着,如紧闭的蚌壳一般。

可这不是禾衣故意如此,她抗拒赵霁云,却也对他这样的吻不习惯,李齐光总是轻轻地温柔地吻在她的唇上,从来不会这样强横的带着想要吞吃她的气势,让她害怕。

赵霁云在折磨她,禾衣不由自主这样想,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直到他的吻落在她肩上,他的牙齿轻咬住她的锁骨时,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忍受住身体奇怪的感觉,红着眼睛道:“你不必这样折磨我,直接来就是。”

他看着她,却不说话,轻轻笑一声,掀开被褥钻了进去。

被褥下的风光让赵霁云呼吸粗了许多,即便他什么都看不清,但他抱住禾衣,唇瓣能清晰地感知到禾衣的紧张。

世族郎君都是这般没有廉耻?禾衣浑身僵硬地想着。

“赵霁云……你能不能别这样?”禾衣忍了会儿,终于颤抖着声音出声。

赵霁云又上来吻住她的唇瓣,咬了咬,问她:“不舒服吗?”

“不舒服!”禾衣下意识反驳他,文静的神情总是很容易被他打破,她的皮肤都涨红了,尤其他吻过的地方,她几乎是在哀求,“你别这样,我是成过婚的妇人,我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直接来就是。”她再次重复。

赵霁云却不随她,他在这件事上霸道而强横。

他向来是这样的,伺机而动,随心所欲。

赵霁云轻笑一声,禾衣忽然死死咬住唇,身体的不适让她终于攥紧了拳头,一记老拳砸了过去,可赵霁云却像是早有准备,在被褥里的手瞬间包住禾衣的拳头,当禾衣的手被他那只湿漉漉的手包裹住时,她难堪地快要晕厥过去。